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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Criminal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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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爷爷对谈判无故死了的事是难过的,大概是天性对亡灵的悲悯。

但是,经过赫延随意提到的家庭情况,他感受到的痛苦更多的是对谈迟。

涂爷爷感慨万千:“生而不养、养而不教是家庭教育问题,生而不养是父母最大的恶。我经常告诉儿子,你把我孙子教好了,有对象了就带回来给我瞅瞅,我儿子很听话,也孝顺!但是我孙子,一年到头见不着人,不清楚他忙什么工作!别人告诉我,他在外头不老实,把一个姑娘肚子搞大过!”

赫延表情平静。

老头的孙子听起来是个渣男。

涂爷爷一说到这件事,胸中情绪非常激动,恨不得抢了哪个老伙伴的拐杖揍孙子去。

可他又毫无目的地。

经过赫延的劝服,涂爷爷答应,若需要,可以帮忙出庭作证。

涂爷爷年老精瘦的双腿发软,蹲到木阶梯上,抽了根烟,蜷缩成一个灰扑扑小团。

“哦哦,可以。”

他刚才的张扬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懦性,赫延感觉涂爷爷有些害怕,神色自若跟他打交道:“您需要把您亲眼看见的事情说出来就可以,不用因为我私下找了您,而在庭审时有所隐瞒。”

涂爷爷蹲在天上的浮云底下,抽着烟不知道想什么,只说:“哦哦。”

赫延:“……”

涂爷爷表面平静,实则胆战心惊:“不用撒谎啊?我以为你会让我撒谎,再给我一笔封口费。”

赫延叹气:“想哪儿去了?涂爷爷,我相信谈迟没有杀人,我相信他。”

涂爷爷抽了一口烟,脸朝赫延转了下。

赫延说:“现在缺乏能够证明他没有参与犯罪的证据,解除他的嫌疑人身份。谈判的尸体检查结果跟近期出现的新型毒品有关,死亡大概另有隐情,谈迟跟谈判之间隔着矛盾,是被无辜牵扯进去的,警方已经在严厉打击毒贩了,刚才在锦西南站,有名毒贩挟持人质想跑,被刑警们当场击毙,现在登上新闻热搜了。”

涂爷爷迷茫着老脸:“用不用上台发言啊?我打个稿子,上回我发言演讲是四十多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我在村镇规划建设办公室工作,埋头苦干,表现积极,也是经常被主任点名说两句的,但是我这个人啊,思想觉悟高,嘴上说话却没词儿,文化程度低,我不知道说什么,就说多亏群众支持我工作,谢谢领导的信任,还好我儿子上学念书后经常熬夜帮我写发言稿。”

赫延心里被涂爷爷逗乐:“法庭是人民的法庭,真实的法庭没有那么严肃,法官甚至说我们地区方言,法庭下坐着的人不想说的时候可以拒绝发言,涂爷爷,您不用害怕和担忧,就当几个朋友聊聊天,您正常说话像这样就行。”

涂爷爷悬着一颗心:“答应帮你忙,但是我回家要考虑考虑说什么,让我们维护法律、查明真相、呼吁正义之类的话,你要不要帮我准备一张稿子?我提前背背。”

赫延浅笑:“行。”

涂爷爷抽完烟,要去整点喝的吃的去,赫延搀扶着他。徐阶从彭顺衣兜里拿出一只吸管保温杯,跑过来打开盖子递至赫延下巴边。

“谢谢。”赫延接过保温杯,拿给涂爷爷喝茶。

“不要不要,人家拿给你的。”涂爷爷皱着脸上额纹,摆摆手,难为情。

“不不不,您老先喝。”赫延觉得涂爷爷应该不喜欢吸管,老一辈喝水方式跟年轻人不一样,他将杯子完全拧开,闻见一股香草味。

涂爷爷看一眼杯子里头,颜色很常见:“我知道这个是咖啡,有意式、美式、卡布奇诺、玛奇亚朵,高铁站那里面有个超市货架底下有卖的,基本到过期了都没有人买,这个是油嘻嘻117、雀巢,还是摩卡纳8号啊?”

赫延愣了神,他不确定是哪个牌子:“……”

徐阶急赤白脸地尴尬转头问:“哪个牌子啊?”

彭顺:“UCC117。”

涂爷爷扭着腰活动:“最香最知名的是雀巢,摩卡纳8号微苦,醇厚,不酸,油嘻嘻117的通便效果好,老人偶尔喝点也行,死不了!但是我不喜欢这口,基本上没喝过,我喜欢喝茶,喝龙井、毛尖,那才是最高级的茶饮。”

赫延听涂爷爷自信的言论,看出他是真不喜欢喝咖啡,把保温杯塞给徐阶,扶着涂爷爷去找高级茶去。

徐阶尝了一口苦咖啡,艰难咽下。

“挺好喝的啊。不是,彭顺,你瞎放什么?延延不喜欢喝咖啡!”

彭顺这才意识到严重性:“水都烧开倒好了,我不得往里面放点东西,不能光喝白开水吧?”

徐阶:“那你他妈买包茶叶泡上多好,买什么过期咖啡。”

彭顺实话实说:“你没说他不喜欢喝咖啡,再说包装日期我看了,还有一个月才到期!”

徐阶踹彭顺屁股一脚,把他晾那儿反省,端杯跟过去找人:“延延,延延等等我,延延!都怪彭顺,我没让他提前问你想喝什么,我们不喝咖啡了,喝茶,我点茶,你想喝什么口味?”

彭顺憋着一肚子怨恨和愤怒站原地。

他在办公楼倒水不是随便往茶杯里扔一袋茶叶包,就是整点现磨咖啡,徐阶是受老领导赏识的年轻下属,工作效率高,脾气好,吃喝也不挑,一来锦西变得肆意妄为、蛮横无理、浪荡天迹了。

赫延和涂永德在亭下喝茶吃点心聊天,茶叶被店家派送来时放在棕色格子木箱中,排列整齐,种类繁多,包括西湖龙井、金坛雀舌、武夷水仙、祁门红茶、茯砖茶、花砖茶、康砖茶、天尖茶、贡眉、寿眉、君山银针,等。点心是五十五款中式点心,有寓意涂老年过半百之意。

涂爷爷几个老伙伴路过,瞟见原先空荡无人的亭子下摆得五彩斑斓,茶香四溢,瞬间走不动了,涂爷爷笑着喊他们上来一块吃点心,别客气,大家热热闹闹地坐过来,围成一桌,没坐的就捡些漂亮点心带回家给老伴或者让孙子孙女拿去玩。

赫延耐心地一一讲解介绍。涂爷爷听得认真且开心,又增长了不少见闻传奇,他下巴底下拄了一根从老伙伴手中借来的拐杖,得意忘形道:“那我到了一百零一岁才能吃到一百种点心是不是?”

赫延正打算介绍下一种茶泡饭的故事,还没有接话,坐在涂爷爷旁侧的一个活泼开朗的丑老头剥着枣花酥,乐道:“涂永德,你太有福气了,这辈子能在户外公共露亭底下享受,临死了快发财了吧你?”

“你才死了!呸呸呸!”涂爷爷摸了下盛茶叶的木头,“胡闹,不可理喻,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你一把年纪了比小孩还瞎胡闹!你先把你儿媳妇和她娘家人关系处理好再说我!还有你老婆啊,我刚见她戴着一对儿兔耳朵,穿了一件紫色连衣裙和别的老头跳舞呢!”

活泼开朗丑老头胸中震惊,目光四处寻找:“……”

涂爷爷不看他,气他:“海燕呐,你长点心吧!快五十岁了才的结婚,讨个老婆还是惦记你房子和退休金的,年轻时你追那么多美女追不上有没有检讨过自己,啊?”

活泼开朗丑老头没有找到老婆,不信她跟别的老头跳舞,嘴硬道:“我家再鸡飞狗跳,那也好过你孙子把人家小丫头肚子搞大了还堕胎了吧?是不是?哎,你说!他孙子!别说,他孙子挺帅!我儿媳妇就天天喜欢刷手机看帅哥,我儿子看美女,他俩背对背,床上谁也不搭理谁!”

几个老头一起抬眼看向赫延。

赫延突然背了一口黑锅,茫然“啊”了一声,胸中挺郁闷。

“我长得像渣男吗?”他恳切问在座的爷爷奶奶。

对面有个脖子上系着青色花纹丝巾,花白短头发老奶奶又怯怯看了他一眼:“渣男都写在脸上吗?要是这样说,我觉得你不像。”

赫延:“何以见得?”

老奶奶指了指他:“我想想啊,你这个孩子像什么呢?像站在宫墙下的一棵杨柳树,岁数有一千多岁,根深叶茂,处处透露不凡。”

再一爷爷道:“不不不,杨柳树太寒酸了!像行走在宫廷中的凤凰,翩翩起舞,高贵,高贵啊!”

还有一个爷爷摆手:“不对不对,雄性为凤,雌性为凰,你说他一半是女的,他生气了,你看他眉头微蹙,便有山河变色之感,令人心生寒意!”

赫延轻声嗤笑,这些爷爷奶奶太逗了。

“你们再看他一笑,便能化解千军万马,令我们心生温暖!像寒冷的面具将军!是不是啊?大家伙儿!”

“是是是,太对了,说太正确了!”

“这孩子一看就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怎么可能跟人家姑娘发生关系不负责任呢!是吧!”

“大家眼睛都亮着呢!是不是那姑娘缠着你要的啊?年轻人体力旺盛,你没有做好防护工作,一不小心才中招了呀?”

“咳咳!”赫延红着耳朵,红着脖子,想赶紧跑。

“不是,我不是他孙子。”赫延当即澄清身份。

亭子底下忽然死寂。

爷爷奶奶你对我、我对你窃窃私语,赫延的印象分在各位心目中蹭蹭蹭恢复到初见第一眼的时候。

涂爷爷严肃解释了一下:“这不是我亲孙子,是我刚认的,胜似亲孙子!”然后让赫延摸木头,去去霉运。

赫延手腕被唉声叹气的涂爷爷抓住在木头上摸了一会儿。

再一转头,各位爷爷奶奶瞬间年轻了三十岁,腿脚灵活站起身,火速拿起电话、纸和笔,争先恐后要联系方式,介绍对象。

“我问你,你答。”有爷爷皱着眉头,快速熟练地作备注,模样看起来极其认真。

“好。”赫延认真配合。

“姓名。”

“何牧,为何的何,放养牲口的牧。”

“牲口的sheng……”爷爷大脑飞速运转,写好的牲字划了,“哦,是牧马人的牧,你字认不全,学历不行啊,年龄?”

“19。”赫延说,“‘牧’的文字释义是放养牲口和放养牲口的人,何牧本来是畜生。”

“哦,何牧是一个畜生!”爷爷在记下的一列信息旁边单独写了“畜生”俩大字,用圆圈划起重点,“自己骂自己,性格幽默,算一个优点了。老家哪里?父母是否健在?有没有退休金?没有也没事,爷爷家里有钱供你俩花!性别?”

“老家在奉天,父母健在,开公司的,家族企业,性别还不够明显吗?”赫延老老实实坐石头凳上答,爷爷是位高个儿,挺拔站着,体魄看起来健康迈壮,拿个小本本一笔一画记录,一边记录还一边分析,什么“面相优加,极品上等,额头宽广有谋略,耳眉齐高智力较高,鼻梁高挺有肉,判断力和决策力强,商业嗅觉灵敏,早年便能发达,后面三十岁往后想干什么?”“坐姿端正,懂礼节懂茶道懂点心懂传统文化”,“企业富二代,家世显赫有待验证,父母是否好沟通?”“性格高冷、幽默风趣”,“招长辈喜欢,拿出去面子升值,省城的乘龙快婿”,记得可认真了。

赫延看他文明且凶悍,衣着朴素且得体,应该是小康家庭走出的有知识文化的老爷子,他对何牧家庭并非十分了解,爷爷不深入开展研究他就能顺过去。

“哦哦,省城来的,好地方。”爷爷记下一张,深思熟虑,“还有公司,那就是家底儿相当丰厚,不欠债的话让我孙女直接上门认识你父母,嫁过去我同意,过日子柴米油盐还是钱最重要。性别你是个带把的,这我知道!目前准备要工作几年?什么时候备孕让我抱孙子?”

赫延叹口气:“这事应该问女方吧,女方要是同意她才可能生,女方要是不同意,她不生也没有问题,父母不能逼太紧。”

爷爷说:“我跟你是男人,讨论结婚问题,婚礼和彩礼,财产划分和婚姻危险期问题,外面的,生孩子问题让她和她姥姥讨论去!”

“何牧”被他们一群人拉到了各家亲属内部叔叔阿姨和介绍对象互相了解群里。

围在桌上喝茶的徐阶看着赫延受欢迎,笑笑不语。有奶奶朝他要联系方式,问他有没有对象,他伸手向她们展示金戒,对方瞪看清楚,话题自然转开了。

“何牧是谁?”徐阶疑惑问。

“师兄,你要不要加一个他的微信?何牧是我朋友,他非常可爱。”赫延脸扭过来,举着手机凑近了问,一副推销的样子。

大概是因为喝了好几杯香茗,唇上有亮晶晶的水润光泽,特别想令人触摸一下,啃咬一下。

徐阶掐住赫延下巴:“男的女的?”

赫延往后躲开:“男生,我正准备为他介绍对象。”

徐阶垂下眸子:“你觉得你夸一个男生可爱正常吗?先不管你怎么想,你觉得他被夸了后什么感想?”

赫延:“……”

垃圾问题,还能怎么想,有的人喜欢被夸,有的人不喜欢,他夸过何牧吗?没有。他要是说此人非常令人厌恶,徐阶还会听吗?

徐阶:“现在师兄特别想亲亲你,可以吗?”

赫延拍开他的手:“嘴臭,滚。”

耍流氓!

“怎么这么不客气,给你师兄留点面子啊。”

“给你留面子?”赫延转头看了看排队还苦苦等着加联系方式的爷爷奶奶,“好,给你。”

于是赫延当着满亭子的老人,大眼睛和小眼睛,远视眼和近视眼,青光眼和白内障,提起徐阶衣领,径直走到石阶前,踹一脚,把他从亭子里扔了出去。

彭顺蹲在一个坐轮椅的老人面前,盯着他半张脸,敲了敲他的双腿。

老人戴一副墨镜,脑袋稍微动了一下,没出声。

彭顺摘了墨镜爷爷的墨镜:“你不是瞎子?”

“……”

“不是瞎子你戴什么墨镜?”

“……”

“腿不能动吗?拍你有感觉吗?你是个招摇过市的骗子吗?”

“……”

墨镜爷爷看起来性格挺高冷,要么就是哑巴聋子,彭顺看了看他的轮椅车,他自己能自行驾驶:“我们徐律喜欢残疾人,我怕我嫂子吃醋,麻烦你圆润的走远一点。”

墨镜爷爷声音洪亮,指了指眼前走过来的长腿男人:“徐律是谁?前面这个?他。”

彭顺看一眼徐阶捂着自己脸走过来:“嗯,麻烦你走远一点。”

既然徐律喜欢他,那么墨镜爷爷顺便提一个要求不过分:“徐律啊?过来,把我抬上去,我要去那边看看。”

徐阶在被爷爷奶奶们争夺赫延中午到谁家做客的问题上被哪位个高凶悍的爷爷失手打了一巴掌。

劝不了,他在那儿,只能给师弟添乱,便回来了。

他看了看身后长长的往上爬的木梯路,说:“老人家,您有什么需求可以提,但是寻求帮助的时候还是要客气一点,我们不认识。”

“快,还站着干什么!过来啊!要不然我揍你了。”

墨镜爷爷拿了一根拐仗敲了下徐阶的右腿。

徐阶不痛不痒挨了一下:“我建议您爬过去。您可知把您抱上去相当于跑了两趟马拉松?我不喜欢跟老人计较,但是也不代表我尊敬老人,谨记长幼有序,看在您是个残疾人的份上,我就把您背到半道上,剩下一半您自己爬上去。”

墨镜爷爷摁住自己双腿,吃力撑起身。徐阶看见他那么卖力,赶紧走过去扶住他,还算轻松地扛肩上。

墨镜爷爷要去的地方是山顶,木板和木阶铺成一条往上爬的人行道。

徐阶背着墨镜爷爷踩到后半段路了,他不能真把这爷爷扔下去让他自己爬。墨镜爷爷拿了一根揍人打狗防身的拐,勾住徐阶脖子。

“还多久到?快点。”

“导航显示剩有五百米。”

“别忘了再把我轮椅拿过来。”

“老人家,您太猖狂。”

“我替你爷爷教训教训你!快点走!”

“应该把你扔下去。”

墨镜爷爷双腿残疾,但肢体尤在,体重沉,徐阶平稳地背他上山,走了半段路之后感到并不轻松。

开头路段上,彭顺坐地上踢了一脚轮椅,困惑不解。

“徐阶果然喜欢残疾人,这么快就勾搭上了一个!嫂子认识他九年,指定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嫂子不介意他是渣男盘点榜上排名靠前的薛平贵?徐平贵,你要点脸啊!跟你在一起我丢脸啊!”

徐阶把墨镜爷爷送上山顶,呼叫彭顺把轮椅送过去。

彭顺看墨镜爷爷戴着墨镜行驶到山崖边上,从绷紧的下巴那儿往上看被墨镜压住的表情很冷酷:“他会不会想不开跳下去?”

徐阶信手摘了一个俯瞰山景的近视眼老爷爷的眼镜,戴上,仔细看看,温和道:“有可能吧,想跳就跳,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能把他背上来,却不能把他从山底捞上来。虽然我的良心这辈子都不能安了,但是至少我陪他走完了最后一程,他不孤单。跳吧,跟我数一数拍子,倒计时,一,二,三……”

被偷了近视眼镜的老爷爷转头找眼镜,地上没有,哪都没有,紧接着就听见了一句:“你全家才跳!闭嘴,别影响我看风景。”

徐阶教训彭顺:“谁让你乱说话的?快去给人家道歉。”

彭顺讷讷,敞开面包服吹风:“刚才不是你说得一堆吗?关我屁事!”

徐阶:“……”

带不动。

两个人一起行礼道歉。

墨镜爷爷说:“谢谢你俩没把我摔了,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我送上来了。”

“您这个老爷子说话很过分。”徐阶拿腔调地呛了呛他,“我就是这两年脾气变好了点,武力不能解决问题,但是能解决一些人渣。”

赫延告别爷爷奶奶们,拿了保温杯,从方亭稳重地走出来,徐阶和彭顺在南山公园门口等他。

“你俩怎么走?”赫延把保温杯扔给彭顺。

“我人生路不熟当然蹭车回去。”徐阶笑笑,鼻梁上挂了眼镜鼻托留下的红印。

赫延不咸不淡“哦”一声。

丁六的车牌号A开头的面包车停靠在马路边,赫延跟他打声招呼,上车。

车内一股女士浓郁的香水味,呛鼻子,丁六自愿辛苦送了三名女实习律师再过来接赫延的,方燃和另外俩女生没挤那辆豪车。

还有烟味,麻辣烫味,奶茶味,整个一间小吃店风味。

赫延应该揪下丁六教训一顿。

徐阶和彭顺穿过马路,跟着赫延站在了车侧门前。

赫延视线慢慢瞥到他们脸上:“蹭我们的车?”

徐阶立原地保持淡定,君子风度,谦谦有礼:“嗯,想跟你一起走,跟师弟一起出行令我心情愉快。对于彭助理来讲,是一场增长见识和磨练意志的机会,跟赫家的人交流,这次机会非常珍贵难得,我希望我能得到身体上的锻炼,顺便也改造他的大脑。”

“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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