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赫延心虚地问,“能不能我帮你洗?”
“不能。”谈迟果断拒绝。
“哥。”赫延又喊了一声。
“打住。”谈迟坐了一天车,感觉身上的细菌能抖一地。
赫延放谈迟去洗澡,自己堵在门口,等他哥裹着浴袍出来,他又把人摁在了沙发上。这个沙发比谈家那个长条沙发大很多,跟张床似的,赫延购置家具时下了血本。
谈迟仰着头,不一会儿喉结就被赫延亲得发红,他发了一下力,把赫延压在了身下。
“你不是说你不还手吗?”赫延不能理解。
谈迟的浴袍带子被赫延扯了一下,他本来没想还手,但任由赫延这样闹下去,一会儿外卖员该敲门了。
“赫延,你不乖了。”
赫延有意问:“打一架?”
“大可不必。”谈迟点了一下头,“我讨厌暴力。”
赫延:“你之前经常跟人打架吗?”
“也不是。”谈迟笑笑,“有时候为了钱,不得不打。”
他说得飘飘然,赫延却心底发酸。赫延的眼神带着怀念、怜悯,轻声喊了句:“哥哥。”
谈迟沉默了一会儿,很小声地说:“再叫一遍。”
赫延:“哥哥,哥哥。”
麻到谈迟心底儿去了。
谈迟温声道:“赫延,你好乖。”
他低眉吻了下去,犹如狂风过境般狠势,攻占着赫延每一个部分。
他们呼吸纠缠在一起,默默将夜色拉长。
赫延被谈迟抱着从浴室冲洗完出来,身上盖着一层浴巾,脖子上一片罪恶的浅红痕迹,他显然疲倦,却又带着事后的兴奋,眯着眼睛问:“哥哥,我重吗?”
“你没比齐清晨胖多少。”谈迟把赫延轻放在床上,勾了一下他的鼻梁,然后走去衣柜挑了一件自己的睡衣。
赫延130斤,配上他186的身高,是偏瘦的,但他少年感满满,毫无病态。他躺在床沿,脸朝着谈迟,一遍遍地喊“哥哥”,是依恋,是心跳,是对不起。
谈迟:“你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
赫延可太想了。
谈迟只要站在那里,他就是欲·望。
赫延:“颂——”
谈迟的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用背面敲鼓似的敲了一下赫延的下颚:“弄多了对身体不好。”
赫延有点不满意,坐起来被谈迟穿着衣服:“颂年哥哥。”
谈迟打趣道:“你叫我什么?
赫延虽然觉得谈迟不记得自己没关系,但还是失望:“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归颂年。”
谈迟蹙着眉:“谁?
赫延很认真地告诉谈迟:“你,原名叫归颂年,小时候陈葭阿姨带你在我家生活过一段时间。”
谈迟手上的动作一怔,目光闪动:“是吗?我10岁那年生过一场大病,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原来如此。
赫延无奈道:“看来我对你真的不重要。”
谈迟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儿,像在思索,过了片刻他恍然大悟似的:“怪不得我一去你家就觉得好像来过,你是不是那个快要病死的小少爷?没想到长大了。”
赫延想踹谈迟一脚:“……我小时候都没输过液。”
唯一生了一场大病,还留给某人一个病秧子的印象。
谈迟俯身蹭了蹭赫延的鼻尖,往下贴上他的唇,缱绻的摩挲。
那一段颠沛流离的日子,唯有在赫家他和陈葭得到了真正的尊重和关切,而一直缠着他的小赫延成为归颂年继被霸凌后第二个想保护的人。
谈迟已经脱下了浴袍,换上了一身烟灰色的真丝睡衣,赫延脱下他的裤子,把脸埋在了里面。
窗帘把窗户遮得严实,隔绝了西门外的霓虹,床边的棉被陷下去一块儿,谈迟说了句“怎么能不重要?”,眉头突然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