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又叫皇极天门,是皇城的大门,正对着都城的中宫街,它的身后就是占地几千平方、尊贵威严的皇宫。
因此天门也是皇族的脸面,所以修建得额外庄严雄伟。
盘了两条巨龙的白玉石柱上刻着镂空的浮雕,讲述得是华国古代吉祥的传说故事,横梁上也用金漆细细描绘着,但因多年没有复描,颜色稍显暗淡。门的正中间就是一块巨型牌匾,上面写着方方正正的‘天门’两个字。
平时这里地段繁华基本没什么百姓特意来这里,但今天却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正午时分,阳光十分的毒辣。照得人几乎都睁不开眼睛。
天门下方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小台子,上面跪着一个年轻女孩还有一对儿母女。
那年轻女孩样子像是被殴打过,状态有些萎靡。旁边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哭着大喊着妈妈,而另一边一看就是她妈妈的女人也是泪流满面,对着站在台下的士兵不停地替她女儿小声求着饶。
台下的士兵偏过头,不去看。
这时景先生漫步走上台子,对着台下聚集的人群数量十分的满意,拍了拍手,放声道:“今日请大家来,是为了见证一下会社为了大家的安全对奸细毫不留情,一切危害大家人身安全的人我们都将刑之以法!”
他说得大义凌然,但台下的民众却并不买账,听他说完台下不禁更加喧腾了。
“那孩子犯了什么罪?”不知道是谁问道。
景先生带着笑,又将在会社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边,这一次又新加了一些成语和诗词,但是却显得更加别扭。
他毫不知情,仍然语气激昂地说着。而台下的民众却逐渐安静了下来,直至他说完,台下竟然鸦雀无声。
景先生回头看向宋子年,有些疑惑道:“我引用得不对吗?”
宋子年胡子不自然地翘了翘,他伸手去摸,笑着说:“景先生说得很好。”
“那他们怎么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景先生张开手,指着台下的百姓。
“可能……可能是他们大字不识几个,听不懂您的话……”宋子年嘴角抽动,说着恭维的话,心里却是渐渐地升起几分厌恶。这个J国人,之前有事求着他的时候,百般恭维可现在拿到想要的了却突然翻脸不认人,不仅干预他军队里的事务,还敢当众那他儿子威胁他!
那铁路的路权他知道是了不得的东西,可是只有使用权也能让对方如此嚣张吗?惹他不高兴就可以随时收回这个使用权!到时候看他还怎么在自己面前摆谱。
“是吗?那我说得再明白一点,正因为这三个人企图危害我们大家的人身安全,甚至加害我们会社想为大家服务的心,所以今天我想请大家一起来见证这三个奸细的刑罚现场!希望大家引以为戒,也是警戒她的同伙,不要做让会社失望的事情。”景先生向台下深鞠了一躬,恳切地大声说。
“妈妈!妈!”小女孩没见过这个场面,哭喊声越来越大。
“童童乖,别出声。”她母亲在一旁身子直发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声音对那小女孩说。
景先生看了看身旁的两人,忽然叹了一口气,说:“这个孩子还太小了,她也没有犯什么大错,我可以原谅她。韩将军,你把这两个人带下去吧。”说着,手上却摆出一个奇特的手势。
韩铭微微一怔,用外语应了一声,走上台子去解开那绑着女人的绳子。
女人欣喜若狂,却又不敢相信,结结巴巴地道谢。解开绳子后又对着站在旁边的景先生狠狠地磕了几个头,先前她磕头已经把额头都磕出了斑斑血痕,现在又不顾伤势“砰砰”的磕起来,没几下地面上就留下了鲜红的血迹。
景先生半蹲下来,阻止她的动作,心疼道:“我们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是你日后要好好教育你的孩子,宽恕只有一次。”
女人连连点头,双手合十拜了拜,跪着走过去把哭个不停的女孩子拉入怀中。
跪在台子正中心的宁玉此刻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干得起皮的嘴唇翕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站在台下的林臻却看出来,那是四个字——不要谢他。
林臻仍然站在士兵中,林恩来已经被宋子年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她站在皇卫军的士兵队伍中,看到几个士兵在看到景先生那个手势之后竟面面相觑后纷纷转移开视线,不忍相看的样子。
台下的百姓更是议论纷纷,原本还有几分僵持的气氛又忽然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