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烟机的声音混杂着锅勺碰撞的声音,为这个房子增添了人情味。
贺朝歌正炒着西红柿,手机铃声从客厅传来,江辞的身影挤进厨房,接听后放在贺朝歌耳边。
那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贺贺,我回来就听说你搬走了,你现在...还好吗?”
贺朝歌怔了下,眼里透出一丝欣喜,轻快道:“岁岁,我很好,不用担心我”。
祁岁之前和他是邻居,与他们家不同,祁岁他们家很和睦,之前被烦透了,贺朝歌还会去他们家躲躲。
之前祁岁有事离开,贺朝歌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了,难免聊的久了些。
江辞就这么站在那,听着贺朝歌的口吻,应该是很信任对面的人。
屏幕黑了,贺朝歌看江辞,示意通话结束了,江辞拿开手机。
他没有参与贺朝歌的过去,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现在的他,只能一点点渗透贺朝歌的生活。
贺朝歌收汁后就把饭菜端上了桌,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贺朝歌满意的看着桌子上的菜,招呼江辞洗手吃饭。
温热的食物进入胃部,贺朝歌满足的喟叹一声。
吃饱之后,江辞请命洗碗去了,贺朝歌窝在沙发上和祁岁打电话。
贺朝歌和祁岁说了说自己最近的状况,听见贺朝歌还寻过死,那边直接炸了。
絮絮叨叨的嘟囔,贺朝歌被训斥的体无完肤,直到他再三保证以后不会出现这种事,祁岁才放过贺朝歌。
这边温柔小意的煲着电话粥,另一边的江辞浑身冒着酸水,咕嘟咕嘟的。
祁岁想去贺朝歌工作的地方看看,并嘱咐贺朝歌最近多穿点衣服。
贺朝歌挂了电话,盘算着再过一周左右就可以回阿奶家过了,应该找个时间去买点东西。
贺朝歌兴奋的回了卧室,结果看见江辞长手长脚的半躺着,贺朝歌有些为难。
如今江辞的病刚好,之前江辞盖的被子单薄,看来这两天要挤一挤了。
睡了一天,贺朝歌也睡不着,睁眼看着天花板发呆。
旁边的江辞余光扫过贺朝歌,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
贺朝歌尴尬的不行,身体绷的笔直,如同一张拉满的弓。
他扭头看了眼江辞,大着胆子道:“江辞...我们玩个游戏吧。”
看着江辞平静的面容,贺朝歌觉得自己多此一问了。
但是...江辞点点头,道:“好,玩什么?”
贺朝歌顶着满脸的白色纸条,气成了河豚,他道:“我怎么又输了”,小嘴翘的老高,都能挂酱油瓶了。
江辞道:“再来一局”。
贺朝歌知道江辞这局放水了,但这不妨碍他高兴啊,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猫咪纹都露了出来。
“赢了,我赢了,江辞”。
江辞唇角带笑,问:“赢了游戏,这么高兴?”
贺朝歌点头,“当然了,我都输了一晚上了”。
时针滑向12点,贺朝歌将脸上的东西撕下来,用被子蒙住脸,道:“不玩了,不玩了,睡了”。
江辞把散落的纸条收拾干净,便贴着贺朝歌躺下,屋内只开了一盏小灯,略显昏暗。
贺朝歌的尾指不小心碰到了江辞的胳膊,慌乱的蜷缩起手指,手背覆上一抹温热。
贺朝歌僵住,捏着手指,那大手掰开他的手指,死死扣住。
贺朝歌掌心出了层薄汗,他瞄向江辞,发现那人看起来正经的很,只不过手却握的越来越紧。
江辞低唤:“朝朝...”
贺朝歌睫毛一颤,眼神胡乱瞟了瞟,他似乎能意识到江辞想说什么,自从上次江辞用信息素诱导过他之后,他就大概可以猜到一点。
“你别躲着我,好不好?”江辞的声音有些飘渺。
贺朝歌应声:“好”。
“那朝朝能不能试着喜欢喜欢我?”江辞有些紧张,仿佛在等着命运的宣判。
贺朝歌沉默,其实他现在还没考虑过这种事,毕竟他的生活才刚刚步入正轨。
江辞的心沉到了谷底,所以...还是太着急了吗?
江辞的手被握住,贺朝歌将头埋进枕头,声音听起来有点闷:“我愿意试一试,江辞”。
烟花炸开,绚烂夺目,江辞往旁边挪了挪:“喜欢朝朝”。
贺朝歌红了脸,能感受到皮肤相触的地方传来的热量。
两人的手一直握着,直到贺朝歌渐渐睡去,江辞才将人圈入自己的领地,极尽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