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歌气结,什么也不管了,一把将人扑倒,废了番功夫,终于把录音笔拿到手了,扑腾的衣服上窜了一大截。
关掉录音笔,迅速把自己用被子捂起来,没脸见人了。
旁边的江辞静静躺着,看了眼小鼓包,有些烦躁,啧,没忍住,好像把人吓到了,不会被吓跑吧,对于alpha来说,engima是很危险的。
没有人想变成别人的附属品,成为弱小的一方,以后只能依赖别人的信息素生活。
江辞拉了拉被子:“别把自己憋坏了”。
贺朝歌声音闷闷的:“你出去我就出来”,中间还紧了紧被子,以示坚决。
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关门声,贺朝歌悄悄掀开被子,屋子里很安静,应该是走了。
贺朝歌把头埋进枕头里,看着手里的录音笔,破罐破摔的嘀咕:“明天就把你交上去,总不能被白占便宜吧”。
今晚的夜色格外不平静,贺朝歌略显难受的抓着床单,双腿夹着被子,细微抽搐着,难捱的张着嘴喘气,橘子的味道浸透了房间。
直到一声闷哼,贺朝歌才从梦魇里脱困,眼皮动了动,泪水没入被汗打湿的鬓角。
贺朝歌没睁眼,身上黏糊糊的难受,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次的事,被子里都是信息素的味道。
动了动胳膊,贺朝歌下床,打开窗户,任由凉风席卷而过,他坐在地板上,扯了被子去卫生间。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了隔壁房间的人,手中搓着被单,脑子里还在思考。
是因为今晚的逾越吗?还是因为他本身就是这样不堪的人?又或者是他现在应该去找一个omega谈恋爱?
解决完手头的任务,贺朝歌就回了房间,凌晨三点钟,还可以睡一觉,补充精神。
第二天贺朝歌早早就离开了,直接步行去了工作室,等江辞敲门叫人吃早饭的时候,发现床上已经没人了,如果不是阳台上的衣物,他都觉得贺朝歌被自己吓跑了。
贺朝歌到工作室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他先把录音笔递给了孙楠,问这样合不合格。
孙楠挺意外的,还好奇贺朝歌怎么一晚上就把这研究透了。
但当孙楠听完录音后,看着贺朝歌的眼神都暧昧了,“你这也是为了工作献身?”
贺朝歌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胸前,眼神乱瞟。
孙楠也没追问,毕竟这是人家的私生活,他只要保证贺朝歌的工作完成就好。
贺朝歌坐在那,百无聊赖,直到夕阳没入地平线,路灯点亮街道,电话铃声将贺朝歌游走的神志拉了回来。
江辞两个字在模糊的屏幕上显得有些刺眼,贺朝歌拿着手机,像捧着烫手山芋一样,迅速挂断。
电话那边的人很执拗,没一会又打了过来,如此反反复复很多次,终是贺朝歌败下阵来,按下接听键。
那边的声音很淡:“怎还么不回来?”
贺朝歌莫名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他敷衍道:“我在忙呢,你不用等我了”。
江辞的手机靠在耳边,他能清楚的听见通话被挂断的‘嘟嘟’声,他很清楚,贺朝歌在躲他。
江辞给贺朝歌留了喘息的时间,至于贺朝歌,这几天早出晚归,完全错开了江辞。
江辞这两天的脸色愈发阴沉,身上的低气压宛如实质。
‘啪’又一沓文件被甩在了桌上,江辞唇角绷直,手指敲击着桌面,旁边的人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
这两天所长心情不好,就苦了他们了这些打工人了,就怕自己工作出现什么纰漏。
江辞让一屋子的人出去,他不会因为自己的私事迁怒于自己的手下。
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木,江辞的瞳孔一点点加深。
贺朝歌这两天倒挺高兴的,这些天的工作让他过的很充实,学习自己不会的知识,贺朝歌觉得很有意思,他把这当成提升自己的一种机会。
等到同事们都走了之后,贺朝歌坐在那看了会书,才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准备回去。
他这两天基本都是深夜回去,路灯早就灭了,只有微弱的月光照亮了前行的路。
夜晚的风带着凉意,与秋天的凉不同,这风有些刺骨,挂在脸上更像刀子一样,握着车把的手冻的很疼。
贺朝歌对这些不甚在意,毕竟之前的生活比现在更苦,区区冻伤还不至于让他动容。
如今的生活渐渐向好,贺朝歌现在基本不会再去想那个让他痛苦的‘家’,又或许那已经不能称之为家了。
之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的贺朝歌只有阿爷和阿奶组成的小家,支撑着他一步步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