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扭头贺朝歌就注意到了江辞的视线,把外面的大衣拢了拢,江辞的视线看的他有些发毛,不过他也是个alpha,而且级别不低,应该不会出事。
如果贺朝歌此时能谨慎些,或许以后就不会被江辞欺负的那么惨了。
贺朝歌咳了咳,提醒道:“江先生,麻烦了”。
“嗯”,黏灼的视线移开,雨水落在车玻璃上,溅开一朵水花,贺朝歌吐出一口气。
车子慢慢发动,逐渐消失在雨幕中,窗上有层淡淡的薄雾,朦胧了周边的界线。
一点点的,贺朝歌感觉嗓子仿佛着火了,身体忽冷忽热,意识昏昏沉沉的,难受的厉害,心里咯噔了下,不会受寒了吧,毕竟他身体素质着实不算好。
江辞把车开进停车场,看向副驾驶,贺朝歌头歪着,整个人都覆着粉红色的胭脂般。
伸手推了推,沾了雨水的大衣带着凉意,江辞皱了皱眉,指尖碰了碰贺朝歌泛红的脸颊,热意从接触的地方传来。
江辞下车,把人从座位上挖了出来,抱在怀里,才真正意识到贺朝歌有多瘦,轻的和羽毛一样。
甩上车门,向着楼道缓慢走去,怀里的人不太安分,难受的直哼哼,他这一迷糊可就不得了了,带着撒娇意味的信息素弥漫开,一发不可收拾。
加快脚步,进了电梯,橘子的味道在周围打着转儿,电梯壁映出拥着的两个人,江辞觉得自家奶奶挺有先见之明的。
电梯一层层上行,停在了13层,外面很安静,只能听到隐隐的低喃,江辞拿了钥匙,单手抱着贺朝歌,血管的脉络凸显。
屋里漆黑一片,偶有闪电将房间照亮,顺手打开灯,抱着人去了他的卧室,没办法,其他房间还没收拾,更何况这人现在还病着。
把湿漉漉的外套扒下来扔到一边,看着湿冷的线衣,江辞去衣柜找了件衣服,给贺朝歌换上,微凉的指尖碰到皮肤上,冻的贺朝歌颤了颤。
这对江辞来说其实挺有诱惑力的,他眼光一向很好,这次自然也不例外,给人收拾完,将人放到床上。
床受到重力,凹下去一块,深灰色的被褥将人裹得严严实实的,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贺朝歌蹭了蹭枕头,淡淡的香气钻入肺腑,有点好闻。
江辞站在床边看了半晌,他自己出了点薄汗,刚刚给贺朝歌换衣服,他的信息素一直环在周围。
窗外的雨声被阻隔,江辞拉上窗帘,去厨房煮了碗姜汤,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
端了姜汤,木质的托盘搁置在床头柜上,汤水微微晃动,涟漪一圈圈晕开,似是镜中花,水中月,又猝然散开。
床上鼓鼓的一团,江辞把人捞过来,体温高的吓人,叫了一声,贺朝歌睁开眼,眼皮上仿佛压了大石一般,沉的抬不起来。
卧室的光线有点暗,看不清周围,嘴巴有些干裂,江辞见人醒了,端了姜汤到贺朝歌跟前,道:“喝了”。
一股辛辣之气铺面,贺朝歌不情愿的皱了皱鼻子,歪头抗议,江辞只好一勺勺的喂,一碗姜汤见了底,又看他吃了药,这才出去收拾。
街道雨水顺着低洼的地势滚落,狂风怒吼着刮过,江辞站在窗前,就这么看着雨滴降落。钟表上的时针滑过,今天要去客房凑活一晚了。
凌晨三四钟左右,江辞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砰”地一声,最后是窸窸窣窣的摸索声。
江辞掀开被子下床往主卧走,贺朝歌有些尴尬的坐在那,本来想去倒杯水,润润嗓子,结果高烧让他的腿软的和面条一样,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开门声伴随着询问:“怎么了?”透过窗外的光线,看见屋内的情景,江辞走上前,把人从地上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