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大厅,肃穆安静的吓人,贺朝歌礼貌的询问正在值班的几个工作人员:“请问江辞在哪?”
那几人对视了眼,又古怪的瞅了眼贺朝歌,最后下了莫大的决心般:“先生,这边请”。
走廊弯弯绕绕,尽头一扇漆黑的门,带路的工作人员停止脚步,伸手示意:“这就是江所长的办公室”,言毕,就匆匆离开了。
里面这人这么可怕吗,他同事这么害怕他。
走到近前,抬手敲门,江辞眼都没抬,吐出一个字:“进”。
贺朝歌手腕一用力,门开了,露出里面的一道身影,他问:“请问是江辞吗?”
清冷又略带沙哑的嗓音,有些陌生,江辞应声。
一抬头,看到站在那的人,还挺熟悉,是那个具有自杀倾向的精神病患者。
“有事吗?”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贺朝歌将手中的小罐子放到桌上:“阿奶让我把这个给你”,廉价的塑料制品在这间办公室中有些突兀。
江辞对这东西很熟悉:“贺奶奶?”
本以为要废些口舌解释的贺朝歌,沉默的点了点头,看来阿奶经常往这里带东西。
东西送到了,贺朝歌也没打算久留,他今天应该会很忙,更何况他和这人不熟悉,不过能凭借自己坐上这个位置,想来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贺朝歌轻微颔首,转身朝外面走去,江辞盯着他的背影,挺好看的小朋友,不知道为什么,江辞就是觉得贺朝歌清冷的外表下,有着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一面。
不得不说,江辞真相了。
门被关上,阻隔了探究的视线,江辞拿起小罐子,上面还有残留的体温,刚一打开,一张小巧的字条掉在桌子上。
他眉头一挑,将纸摊开,几行字跃然纸上,江辞看完,抿了抿唇,觉得有些烦闷。
拉开抽屉,纸条被放了进去,他垂眸,长长的睫毛掩住瞳孔,或许可以考虑一下纸条上的建议。
门被关上的瞬间,贺朝歌松了口气,那人的视线让他有种被看穿的错觉,他缓了缓剧烈跳动的心脏。
边向外走,边默默观察,这里黑洞洞的,怎么看都像是□□老大的老巢,怎么看也不像是正人君子会待的地方。
等他走到大厅,就看到有几个人偷摸着看他,时不时嘀咕两句,像是观察他有没有被那位顶头上司弄出什么问题来。
贺朝歌捏了捏手指,径自出了门,骑着自行车,渐行渐远。
一上午的时间,贺朝歌跑完了甜品店、奶茶店以及各大超市商场,从小到大挨个问了一遍,结果惨遭拒绝,没办法,人家只招香香软软的omega。
风吹过枝丫,金黄色树叶落在肩头,贺朝歌推着自行车,有些沮丧,这怎么还搞性别歧视啊。
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勾勒出完美的弧线,远处一个蛰伏已久的中年大叔猛地:窜了出来,吓了贺朝歌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