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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长的车队驶进玉都,自然是免不了一番热议的。谁也没料到,这璃王陪璃王妃回门,会花这么长时间。
有的人自然是歌颂两人之间恩爱有加,有的人却是为了姻缘之事,愤愤不平,刚从其他县郡来到都城,没想到璃王妃一去,就是这么多天。成为玉都百姓,今日份茶余饭后的热议对象。
而正主,却十分低调的在王府里,正房内,裹足不出。
花晓今日打扮的,那是一个漂漂亮亮,清凉有加,就为了让自家王爷看看,谁又能想到,别人见不到璃王的面,也就罢了,王爷向来如此。可她们王府内的一种老小,独守空房的姨娘们,不说盼星星盼月亮吧,倒也是真心盼着她们王爷回来的。
结果这俩倒好,一回来就扎根在了屋内,一喊一个不吱声,都不晓得在忙什么。
花晓气的跺了跺脚,一双剪水眸子里尽是不满:“哼!这叫什么嘛?当真是个狐媚子,她有本事永远别让王爷见着我们的面!”
林秋芷:“姐姐莫要生气,兴许只是王爷和王妃舟车劳顿,歇息歇息,明日.我们再来请安吧?二位姐姐怎么看?”
“嗯。”
“也罢,散了吧。”
“哼!”
“……”
“都走了吗?”
岑傲雪问,趴在门边偷听的寒香立马跑了过来:“嗯嗯!姨娘们都走了。”
“悄悄的,不要声张,若是伙房的人要多问,该怎么答你知道吧?”
“嗯!”寒香脸上飞上一抹嫣红,立马去打热水去了。
两人一阵忙活,更多的是岑傲雪亲力亲为,寒香欲插手,却根本没有她插手的余地。两人一番收拾,才把慕容璃没有伤口的地方给擦拭了干净,却也显得更加的触目惊心起来。
月白釉一样的肌肤上,遍布黑红的结痂,被水再次侵染的地方,猩红异常。堂堂璃王,和天牢里刚被严刑拷打完的囚犯,别无二致。
只除了那张脸。
岑傲雪的手抚上了那张俊俏无双的脸,“就这么臭美,就知道护着脸去了。”
她只是随心的吐槽着,却不料那个一直任由自己摆弄的男人,一只血痂遍布的手贴在了,岑傲雪那洁白的手上,薄唇轻启:“若是连脸都毁了,阿雪岂不是要将本王抛弃?”
“醒了还装,我看你就是伤的还不够。”这个问题,她怎么答都不对,倒不如不答,正欲将自己的手抽离。
慕容璃那如夜深沉的眼眸里,染上 无尽的疲惫,缓慢的眨了一下,才道:“真是累极了……阿雪,你就陪陪我吧……”
寒香识相的退出了房间,她走后,不多时,茂生就领着一位医师打扮的人来了,岑傲雪看了他好多眼,那人回了她好多眼,脸上不仅总带着一抹邪笑,目光还老是往她的身上跑,似乎眼前的慕容璃,已经是一个死人,不值得他多费心思一样。
这使得第一次见赵鄂的岑傲雪觉得,这人多少有点莫名其妙。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慕容璃受重伤这事不能公开,恰好茂生也说,慕容璃有个医师朋友,岑傲雪觉得ok,这肯定靠得住吧,茂生便去请来。
谁知道这人,会是个一看就不靠谱的人,或许是她不应该太以貌取人。小说里的世外高人,或多或少,都是有几分不似常人的,只是……好歹也拿正眼瞧瞧病人呀!
“阁下能否好好给王爷看病?”
“他这不是病,是…点皮外伤而已。”
“……”岑傲雪失语,这人一副你比我还懂,要不你行你上的模样,她只好保持沉默。
可谁知那人却不准备放过她:“自打在下进门起,王妃就对在下频频侧目,莫不是看上了在下。方才又这样言语,莫非是暗示在下,不要将王爷的伤治好,只让他无声无息的归西,王妃好霸占王府家业,和在下双宿双.飞?”
岑傲雪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实在是难以相信,她看向茂生,茂生却也一副震惊,又无措的样子。
“哈哈哈哈~在下不过是看二位的神经都太过紧绷,故而讲个笑话都你们开心罢了,难道不好笑吗?”
撇了撇嘴,岑傲雪在心里吐槽:我看你像个神经。
偷听的系统:“哈哈哈哈~”
“……”
见男人还不打算正经行医,岑傲雪只得出声催促:“哈哈~我们轻松的很,不知现在阁下可否开始为他诊治?”
赵鄂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嗯……不行,还差了关键的一步,诊金,你们不付给我诊金,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会被你们偌大一个王府欺压,拖欠诊金呢?”
“你要多少,我现在立马付给你好吧?”
“我要王妃承认,承认对王爷一片真情。”
“你有病吧?”
“秋日更深露重时,偶感不适,小病而已,不足挂齿。若是王妃今日不向我承认,那王爷这病……就可大可小了。”
“若是我不呢?”越是被人用威胁的语气逼迫着,岑傲雪就越是不想让对方顺心如意,哪怕是假装情深意切也不行。
“那在下就只好,离王爷而去了。”
“切!”岑傲雪不屑的扯出了个笑容,在椅子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她才不相信,这男主属下请来的人,还真能不顾男主的死活了?
“告辞。”
谁知,这人还真就收拾好了瓶瓶罐罐,背着医药限制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