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里奥现在用的魔杖是在阿塔兰塔的密室里拿的,而基于这件事,她同样不在意。
出来这段时间,阿克瑞丝一直很疲惫,总是觉得睡不够,夜间睡了,白日起,午后又躺在床上,弗雷德会贴过来挨着她一起睡觉,他都已经养成一到下午就犯困的习惯了。但他往往会比阿克瑞丝早起,阿克瑞丝也不知道他会去哪里玩,她也不问,反正他玩够了会自己回来。
到了复活节,村庄里的人就多了起来,出外居住的年轻人、出门求学的学生都回家过节了。阿克瑞丝站在卧室内的窗户边上,看了一眼小道上来来往往的男女老少,年轻一些的男孩子还会站在矮墙外观望院子里弗雷德买的摩托车。
阿克瑞丝不懂什么摩托车,也知道这辆摩托车外观挺酷的,还有不少麻瓜男孩讨论,就知道这应该是麻瓜当中比较受欢迎、可能是大多数人还买不起的型号。
因为是复活节,难免会有人在家里开派对,比如隔壁,很吵,她不得不使用魔法保护自己的耳朵。
她想起来去年复活节,妈妈送给自己七颗火龙蛋大小的复活蛋,里面装有各式各样的但都是她爱吃的糖果和巧克力蛋。今年她不在家里,她也就收不到了。好在弗雷德给她准备了好多,聚集在客厅中央,最大的复活彩蛋能有半个阿克瑞丝那么大,她坐在地上数,大大小小共有61颗,多数是巧克力做的,也有真的鸡蛋。
将最大的巧克力蛋敲开后,里面有数不清的彩蛋,彩蛋里面还有很多的糖果和巧克力。
而就在这复活节的当天,小杰克与他的母亲史蒂文森太太特意来邀请弗雷德和阿克瑞丝去家里参加复活节派对。在弗雷德的死缠烂打之下,阿克瑞丝终于同意陪他过去。
阿克瑞丝很怀疑这家人和韦斯莱有什么血缘关系,全是红毛、脸上都有多多少少的雀斑,家里人很多,因为是复活节,男女老少全聚在了一起,加在一起少说有二十几号人。不同的是,他们姓史蒂文森,而不是韦斯莱。
小杰克有三个哥哥和三个姐姐,其中有四位都已结婚生子,弗雷德和阿克瑞丝是他们家邀请的惟二的客人,毕竟这对小情侣那么年轻的居住在这个陌生的村庄,连饭都不会做,还得花钱拜托克里斯家的太太帮忙。
更别说,他们与小杰克还是同一类人,是巫师,多么神奇。
小杰克的母亲史蒂文森太太做的饭菜并不算多可口,但也能入口,还是克里斯夫人做的饭菜好吃一些,煎的鸡扒都香些。
弗雷德在史蒂文森家如鱼得水,扎在一群大男孩、小男孩里根本看不出来他不是这家的孩子。
“小姐,你也和杰克一样是巫师吗?”说话的人是杰克的姐姐,她看起来比阿克瑞丝还要小两岁。“我是说,杰克到了十一岁,真的会去你男友说的那个什么魔法学校吗?”
阿克瑞丝轻点头,小姑娘又羡慕的说:“真好,如果我也和杰克一样就好了…”
“霍格沃茨不招收麻瓜。”阿克瑞丝淡淡的说。
接触到新词语,小姑娘显得很惊喜,“麻瓜是什么?是指非巫师的人吗?”
阿克瑞丝又轻点头,当然,她没说,还有一种‘哑炮’的群体,她是决计不会去说的。
显然小姑娘想知道更多有关于魔法社会的事情,但阿克瑞丝有些不耐,不想和麻瓜讲太多,横竖小杰克以后长大了、去霍格沃茨了肯定会和家人说,还有很大概率会陪伴杰克去到对角巷一睹魔法社会的一角。
夜幕降临,弗雷德牵着阿克瑞丝回家,乌鸦的叫声不停的从树林里传来。现在正值假期,乡间小道上偶有几人往来。这村庄里只有一家卖零食的店铺,是两位年纪稍长的老人在经营,因为在外居住的年轻人亦或者他们的孩子几乎都回了家,这会儿店铺里挤了不少的小孩。
弗雷德买了糖果和巧克力,再发给他们,最后才拿着冰淇淋给阿克瑞丝,拆开了包装,两个人边吃着,边走回去。
回来做的第一件事,阿克瑞丝率先洗了一个澡,然后躺到被窝里,眯着眼睛就要睡。弗雷德在她身后抱住她,这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排除在床上拥住她,弗雷德每天都要拥抱阿克瑞丝三四次。当然,他每一天也都会亲吻阿克瑞丝五六次。
阿克瑞丝的手搭在腹上,弗雷德的手搭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握住,温柔的摩挲。
“我想妈妈了…”阿克瑞丝轻声说。
弗雷德毫不意外,阿克瑞丝就是这样,想做什么就要去做,她坚决的要弗雷德带她走,弗雷德不得不带她走了。他们度过的这段时间无疑是快乐的,又无疑是茫然无措的,前面的道路有些不平整。
“我也想妈妈了。也许…我们可以去找你妈妈?”弗雷德在她耳边低语,要起不起的身子,望着阿克瑞丝白皙的脸庞。
“你妈妈很喜欢我,我妈妈也很喜欢你。”
“那为什么不找你妈妈?”
“噢~别了,要是我妈妈知道我们在哪儿,我爸爸这个聪明蛋肯定就能马上发现,从小到大,家里就没人能瞒得住他什么,要说有谁能想方设法瞒住他什么,只有弗雷德能做到。”弗雷德一想起从前干了坏事,总能第一时间被自己的爸爸发现,不禁失笑。
“你爸爸不是双胞胎吗?双胞胎总是特殊的,他们才应该是最瞒不住对方的…”
弗雷德抬手触碰她的脸颊,轻柔的抚摸着,说:“你也说是双胞胎,他们总是知道彼此在想什么,正因如此,才麻烦的很,因为他们都认为自己足够了解对方,事实证明的确是,他们知道对方在猜自己在想些什么,那他们就偏偏不这样做…”
他低着脑袋亲吻她的额头,嗅着她由发丝传来的淡淡香气,令人陶醉而安心的味道。
“你帮我查查,那顶玫瑰花枝冠冕,是谁做的。”阿克瑞丝兀的开口,她像做了什么轻松愉快的美梦,嘴唇不由自主的稍稍翘起。
“对角巷里做首饰最好的是爱丽丝夫人,但只说冠冕,黛拉夫人做的又比她好,你等哪天拿着去,帮我问问。”
弗雷德应下,又低头亲吻阿克瑞丝的嘴唇,他总是喜欢成为主导的一方,最后让她整个人都变得软绵绵的。
其实弗雷德意识不到,或许他爱着的是自己幻想的阿克瑞丝,同样美丽的、娇气的、高傲的、不可一世的Riri。他们也曾疯狂的相互占有,身体与灵魂,狂热与虔诚,真挚的相爱着,没有任何的痛苦。
-我的玫瑰是红的,红如白鸽的脚趾,红过海底岩下扇动的珊瑚。
-My roses are red,as red as the feet of the dove, and redder than the great fans of coral that wave and wave in the ocean-caver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