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生气，不过你要和我好好解释清楚，不准敷衍我，不准话说一半留一半。”

“行啊，登登，看，这是给你的赔礼，本来这是准备当做新年礼物来送给你的，我先前预定好最近送过来的，打开来看看吧。中也。”

“这，这是。这酒很贵吧，还有这帽子好像也是定制的。谢谢你，楹。”

“干嘛那么客气啊，喜欢不，合你的心意吗？”

“老婆。我爱你。”说罢，他也有些不好意思，随即把头扭了过去。

“笨，笨蛋，肉麻死了。我也爱你啊。”

“咳咳，那个楹，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啊？你又做了什么。”

“他是猎犬喔，我只是犯了女性面对好看的男孩子想要小小调戏一下的错误罢了，毕竟他长得的确蛮好看的，无论是脸还是身材，嘿嘿。”

中原中也听到这脸黑了一瞬，随后又恢复正常，他摘下自己的帽子，解开领带和衣服，慢条斯理且咬牙切齿的说道：“是吗？看来说明还是我不够努力，对你没有吸引力是吧。春宵苦短，夫人，我们还是早些安歇吧。”说完这句甚至动用异能将我牢牢压在床上，不让我继续动弹。

“混蛋，流氓，你这个大尾巴狼，嘶。今天上班，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啊。都和你说了不要了，可你，羞死我了。”我扶着自己的腰，瞪了中原中也一眼，他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昨天醋意还带了点愤怒上头，行事就孟浪粗暴了点。

“要不拿个围巾遮挡一下，还是不舒服吗，要不我去买点药，等会和首领那请个半天假。”

“那可别，你要我社死吗！估计我中午休息一下就好。中也，你背我出门吧。”

首领办公室内

“你们俩小夫妻，多多少少还是要节制点啊，诶，现在婚礼还没办只是领了证，看来是要让底下的人加快点速度了，万一搞出个人命。”森欧外眼神带了些揶揄意有所指。

我和中原中也脸都涨得通红，尾崎红叶想说些什么却也只能叹了口气，随后将我拉到了一旁。

“楹，你实话告诉妾身，你们保护措施有没有做。你可要想清楚，一旦你有孕，无论是后续工作的安排还是其他的什么都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要不要把你亲眷叫过来帮你，妾身虽未曾有过孩子，但也知道怀胎十月对女子而言有多艰辛，更别提产后了。”

而另一旁森鸥外也在对中原中也做思想工作：

“楹一旦怀有身孕，她所背负的工作就要找其他人平分一半，到了后期则是需要完全接替，无论是产前还是产后都要好好保养身体，你也要帮忙照顾她。另一方面还有她自己的人身安全也要得到保障，身处干部层自身的危险系数也会增加，你要多多费心，如果你真的做好那一天的准备，就去买些书看看吧。”

“红叶姐，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我的体质自己清楚，我可能无法拥有子嗣。况且即是真的有，我也不能让它成为阻拦我野心的步伐，如果它是阻碍我的累赘，那么下场也只有一个。”

“中也他知道你的想法吗？”

“不，他不知道，我也不会让他知道。看上去凶巴巴不好惹，实际上心里很柔软，完全不像一个mafia。所以阴暗的一面就由我来背负我来承担，我来做那个罪人吧，他就像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说道这里我凝望着中原中也，他发觉我也在注视他，笑了一下继续和森鸥外对话了。

“你和中也都为对方互相考虑，都希望对方各自安好且过得舒坦些。对了，等会就要公开你的干部之位了，东西都准备妥当了吗？不是妾身不相信，实在这工程量有些大啊。”

“红叶姐，大楼不是自带通讯装置吗，稍稍加以改造就能使用，由此通过它发送接收转换信息，而身为干部层的我们需要时不时调试，增加或减少内容。至于接下来各个成员所佩戴的联络装置我准备好了，刚看了下快递，我买的大批量蓝牙耳机已经送过来，下午就能发放下去投入使用了。耳机只是媒介的手段，在佩戴上之后，虚空会与人的大脑进行链接，通过简单的教学就能让他们自己探索且使用这个装置了。”

“那么改造的内容具体包含哪些呢？”

“首先最基本是人员定位以及实时通讯功能，通过虚空发送和接收指令同时若遇到危险需要救助，医疗团队也能及时出面进行救助，将伤亡几率降到最低。其次就是我曾经说过的能收集佩戴者相关信息行动轨迹以及个人习惯，通过大数据整合分析后能做出相应的预判，即是他未佩戴虚空也能估算他下一步的行动。最后一点则是虚空本身偏向于人工智能以及论坛的结合体，收集自己想要的相关消息也好，把它当作论坛与人进行交流争辩。”

“真是可怕却又非常好用的工具啊，楹，你的手段和能力超出A几条街，像软刀子一样不见血的同时又令人心生恐惧。当人类依赖着工具所带来的便利时，或许未曾想过自己终有一日会停止自己原本所应该拥有的思考，从而被工具所控制，且对它所带来的判断深信不疑。你是想把所有成员都当成你手上的提线木偶吗？”

“不，我没有这样想过，工具本身并无好坏，要看人类对它的运用是好是坏，况且我设置了相应的权限，也在这其中留了后门。身处干部层的我们可以对其进行调配和限制，首领，这样一来您放心了吗？”

森鸥外没有回话，他思考了一下，说：“虚空的构建也是依托了你的异能力吧，偏向精神力，如果将人的大脑比作电脑，那么创建虚空的你就像是主机了吧，而我们恰好只能算是管理员，对吧。远坂楹，你是真的不怕吗？”

我笑道:“怕不怕又有什么区别呢，对于我的处理恐怕只有两种方式吧，第一种是像对待梦野久作那样将我关押起来，在需要用到我的时候给予我短暂的自由。另一种就是灭口了吧，毕竟我自身的能力也好，还是所知晓的情报也罢，这些落到敌人手中对于port mafia来说具有一定致命性。您不想看到那种结局，那么一劳永逸的解决方式就只有这个了不是吗！”

“没错，的确如此。不过你活着所带来的利益才能发挥到最大化。那么你也很清楚中也对你的作用，是吗？”

森鸥外反问道。

“是的，我的软肋您很清楚，您畏惧我的异能却又很想要它，而中也的作用既是牵制同时也是您监视我一举一动的眼睛。您想要我因为中也永远留在这里，为port mafia尽力尽力，我答应同时也这样做了，那么我所想要的您能给我吗？”

“楹啊，要知道爱情和事业不能同时兼得的，棋盘之上每个人都有自己得命，你无法兼顾所有。”

“可是首领，我更愿意相信事在人为，我命由我不由天，若这棋盘不顺我意，那么我就掀了这棋盘又何妨。那么首领你敢跟我赌吗？”

“你这算是在威胁我吗？”森鸥外发问道。 “不，这是谈判。”

“这可真是令人猝不及防啊，罢了，就依你的主意做吧。对了，说起来近期的流言你应该也有所清楚，知道怎么一回事吧。”森鸥外笑着问到。

“嗯，虽然一开始有点没想明白，但现在也反应过来了。这拙劣且又可笑的试探根本探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相反我还能顺着这个缩小范围。他们是太看不起我还是太看不起中也了呢，这种把戏虽然有些小儿科但的的确确是有些恶心人的成分存在。现在没什么要紧，可谣言越传越离谱，即便再怎么去辩解去反驳，谎言说多了也会变成事实。不过首领等您下午公布我干部身份，这种试探以后恐怕会只多不少。”

森鸥外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可眼神里的笑意却是默认这种事以后会常发生。

“首领，您是在暗自窃喜吗？”

“算是吧。这样一来也算后继有人了，不过楹的手段终究稚嫩了些，需要好好打磨一下啊。这颗钻石被人发现的时间实在是太晚了，不过现在倒也来得及。”

在离开森鸥外办公室后，中原中也有些局促不安，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中也，你干什么呀，那么慌张干嘛，离着我那么远，好像我会吃了你一样。你在内疚啊，内疚什么啊，认为你亏欠我，觉得你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吗！别傻了，我只是有一些些难过喔，只是一点点喔；其实我一直很清楚，我和你之间的爱情没有想象中那样纯粹，你的心里不止装下我一个人，还装了组织和横滨这块土地。可我不后悔，不后悔能和你走到一起，因为这才是我所认识的中也，如果换成是我，也会这样做的。所以不要为我感到悲伤和难过，过去的种种就让它翻篇吧，中也。”

“楹，你。”

“嘘，别说了，再说我就要闹喽。走吧，我有点想知道那些下属们的神情了，一定很有趣吧。我觉得吧虽然有些人可能早有猜测，但大部分可能只认为我是候补位置，今天肯定没让他们大跌眼镜，想想就开心。”

中原中也听到这摇了摇头，不过想到首领和大姐头的嘱托后，眼神暗了下来。

“以后猎犬那对远坂楹的行踪和打探消息不会像先前那般宽松，只会更加的不择手段，你要小心谨慎啊。若走到最坏的情况，必要做好取舍。”

‘这样的选择题我不想再做一遍了，怎么办啊，楹，当年的惨剧我无法做出抉择，是你主动迈出那一步，而如今我还是没有那份勇气，我无法去想象再度失去你的那天。’

“中也，怎么了，为什么不走了。你在担心也没有用，因为现在的我们谁也不清楚猎犬接下来的行动，只能不变应万变。拉着我的手，不要再松开喔。”

下午的会议如期的召开，在宣布最终的结果时许多人虽然已经有所预料，但还是有些微微震惊；而先前与之共事的人脸上却毫无波澜，认为本应如此，并对此表示认同和喜悦。在说到福利这块，所有人都被这惊讶到了，也是，虽说平时福利也不错，但多多益善肯定是好的。

而立原道造却显的有些震惊和不能理解，站立一旁的广津柳浪注意到这点后拉扯一下他的衣领让他稍稍不要表现得那样惊讶。

“老爷子，那位到底什么来头，明明来这里没多久就担任干部位置啊，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嘘，噤声，等会我和你解释。”

“看来我还需要继续努力，不然无法得到太宰先生的认可。”

“下面就是重点了，先前已经和大家讲过这个虚空装置带来的便利，那么具体佩戴方法及接下来的操作也请各位听好，将蓝牙耳机佩戴耳朵上后心里默念虚空链接就OK了。那么各位请按照接下来喊到的顺序来拿属于自己的福利和耳机。”

“能问一下是按照什么顺序排列的吗？”人群中有了骚动，有人向我发出了提问。

“是按照入职顺序的年份所排的，有什么问题吗？”

“我有。那么请问你能拿到什么福利呢？”

我笑了笑，说道：“自然是没有福利可以拿的。虽然我先前曾留在组织这里干了几年，后来因家庭变故离开port mafia，最近才重新回到这里，所以按照规章流程我不能领取。好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凭什么刚入职的你能接任干部这一位置，我不服。你凭什么能空降啊就因为你是中也大人的妻子吗？这种走后门进来的让大家如何信服啊。喂，你们这群家伙怎么现在一个两个都不说话了，我可是在帮你们说话啊。喔，我懂了，她这女人是给你们什么好处了，对吧。”

“看来你的嘴巴不太干净呢。想知道我是凭借什么当上干部位置，当然是我自己的能力和实力啊，这么说来你是很想要领教一下我的手段，当然可以喽，不过要付出的代价你做好准备了吗？”不知道何时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一把利刃抵在他的背后，如此神不知鬼不觉令人后怕。

“我，我错了，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我是被人撺掇的，不是有意的啊。”

他低下头卑微的求饶道，随后抬头眼神凶恶的看向我。

“一起上。”

人群里看热闹的没一个阻拦他们作死的行为，把他们的针对我的行动当笑话来看待，其中有人小声的嘀咕道蠢货，还真是不要命了，自己作死谁都拦不住。

他们将我围成一个圈，试图通过人海战术压制我，真是可笑啊，利刃游走在人群中，不出十秒就全部一个个倒在地上，人已经昏迷，身体伴随着肌肉细微的抽搐，口吐白沫。

“放心，我特意留着一口气呢，压下去好好审问一下吧，看看是不是先前没有处理掉的卧底。啧，这么拉胯也好意思安插进来，真是越来越菜了，即便断气了也没事，我也有自己的办法。红叶姐，不介意我再进审讯室一趟吧。”

“妾身倒是不介意。”

“那就行，好久没动手了，手段难免会粗暴一点，手上力度的把握不准，虽不会致命却也能让人生不如死，医疗队那要多费心了，看来牛鬼蛇神不在少数，清理掉一波还藏着一波啊。”

立原道造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那家伙说的是真的，眼前的这位新干部的确属于不好对付的那种人，谈笑间就能判定一个人的生死，刚刚那一手即便是自己都不一定反应过来。会议结束后立原道造找上了广津柳浪，希望能知道更多的消息，当得知远坂楹在这里的过往经历后，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恐慌与后怕，可表面上却还是维持着该有的平静。

‘不会，我应该还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才对，接下来我行事应该要更加谨慎些才行，不能让她抓到把柄，看来对于远坂楹的信息收集刻不容缓了。’

立原道造这样想到。

“母亲，母亲。”

‘谁，是谁在呼唤。我应该没有睡着才对，这是在意识空间里，可这又是谁的意识呢？’

“是我，是我们。”稚嫩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不是一个人，是一群，难道是他们。

“抱歉，母亲，是我们打扰到你的休息了，可是时间来不及了。对不起，我们辜负了您的期望，但是那些知识我们全都保存下来了。很抱歉，你给了我们一定的权柄，可我们没有抓住本应属于自己的机遇，辜负了您给予我们的血肉。”

“你们难道都！”

“嗯，大多数兄弟姐们都不在了，不过不用担心，就像母亲您说的那样，我们的灵魂会回到大树里，记忆会融入地脉，而身躯会化作清风，化作白鸟，化作花草树木，只不过有点遗憾，这样的旅途终究过于短暂了。再会了，母亲。”

在他们说完这句话后，我的意识空间内又是一片寂静，死亡和离别终究无法避免，无论是我所养的大小姐还是那些从我血肉中诞生的他们。

“楹，楹，你醒醒，你刚刚是梦魇住了吗？”中原中也焦急的呼唤着我，就连那个小秘书面上也带着不知所措的慌乱，我连忙告诉他们我只是魇住了没什么大碍让他们快些回去工作。

既然我能感知到，那么那个孩子应该也能，我最不想让他见到的局面终究还是让他提前看到了。我找到了他的意识空间，果然这孩子在默默的哭泣，脸上的不解困惑和愤怒让我感到心痛，终究是太早了啊。

“为什么，母亲，能告诉我，明明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仅仅因为我们是异类，是工具吗？对我们动手的不是别人啊，是那些我们所认为的同伴啊，好痛苦，好痛苦，人类真的需要被拯救吗？”

“哭吧，哭吧，我的孩子。我很抱歉，让你这么早提前看到属于世界的黑暗，让你的梦这么快就破碎了。这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那样的简单，世间亦有善良和温暖的那一面，可是现在的你还没有碰到，这是我的错。放心，这笔血债血偿我会帮你付的，飞鸟你现在好好休息，我来处理吧。”说罢，我让他陷入沉睡，而他这具躯体现在暂时由我来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