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镇定道:“不用担心,他能对付过来。但他能拖多久,就看我们的了。”
元澈点点头。
林鹿到陈大人住处把看守的几位打晕,去府里烧了官职文书。
元澈带了一精制轿子,抬到工地中央,元澈呼来众人,值班先过去了,元澈宣言:“大胆,见了陛下还不跪?”
那些值班的一听“陛下”二字紧忙行礼。
又有人问:“这真的陛下吗?我们又没见过。”
轿子里面一人拿出了陛下随身携带的御牌,其余人纷纷下跪。
“真……真的是。”
元澈也惊讶轿里人的举止,心想:这林鹿安排的人未免也太周到了。
转头对众人从容道:
“陛下微服私访,路过此处,这泊县是遭了何难?若如实交代,便从轻发落,当今天下,还没有天下做不了主的。”
值班不敢言:“就是前段时间遭了洪灾,如今修大坝抵洪呢。”
又有一百姓见轿,以为真皇帝,一把鼻涕一把泪擦着,拍地泣言:
“陛下开恩,莫要听这厮胡说,我们这等百民早被这些狗官强制服役数月,出财出力不说,饭都快吃不起,日子是真没法过了呀。”
元澈见此,及时道:“来这之前,陈大人因贪污受贿,已罢官捉拿,方才我……陛下说过,老实招来从轻发落。”
元澈重重强调了最后八个字,并补充了句:“咳咳,我说的真正的——陈——大——人——。”
手下值班的立刻醒悟过来,抬头望向轿子,慌忙道:“陛下饶命,陛下开恩,陛下慧眼识珠,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草民一定如实报来……”
见一人报,其他人也兜不住了,周边围绕的一片哭泣声,饶命声,更有喜着开颜,庆幸终于不再受其压迫了。
轿内人忽然发声:“今晚不休坝,大家先歇息一晚,明日一早我会对泊县做出安排。”
底下人感激不尽,元澈命人带轿子抬回驿站了。
元澈命人下去之后,觉得轿内人实在好奇,先不说御牌真假,竟连音色也与陛下一模一样,让她实在忍不住掀开轿帘,看到轿子里面的人,被吓的往后一退,“你……”
夫人抬眸,妆容不减曾经,笑问:“小妹,还记的我吗?”
“夫……夫人?”元澈竟不敢相信眼前竟是黑哥的压寨夫人。
林鹿回来后,看见夫人喊道:“师姐。”
“师姐?”元澈更加懵圈,脑子里有些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