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要问我们送货的了。”承安王随便折了一枝,细细嗅了一遍,继续说道,
“我跟你说,这花可香了,奇香无比,也怪不得那么多人抢着要它……”
四人说着走到了沿岸,岸边坐着一位少年,少年回头,“魏黎星,你这么在这?”
“我出来办事,你为何在这?……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我也被派出来办事啊。”柳琪说完又皱起眉头,“可惜事办不成啊。”
魏黎星简单介绍了下,
“这位是我朋友柳琪,这位是承安王,我皇叔。宋长生。”
宋长生向柳琪行了个礼,柳琪向承安王行了个礼,承安王则微微点头。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事办不成啊?”
承安王道,
“域花呗!这小子来这儿好几天了,为这个事天天在这岸头坐着唉声叹气。恐怕你老爹在京都能听到你的哀怨声了,那府伊
都被磨的耳朵起了茧子。”
柳琪低着头不耐烦道,
“你们要都为我解决了这事,我又哪来烦你们嘛!”
承安王对魏黎星道,
“那不是想问货都卖给谁了吗,这个小子就是其中之一了。”
魏黎星道,
“这域花你们家买了?”
“嗯。”
“买这干嘛?”
“赚钱。”
“你们家还缺这么点小钱?”
“我也是受令行事好不好?你知道的,我是个向来不管家里事的少爷,我父亲嫌我在家碍事,让我阿兄给我下了个任务,吩
咐我来瀛洲买些域花。”
“那你愁什么呢?”
“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柳琪白了他一眼。
“简单来说呢,就是域花被别人买走了,如果是往年的话,我们柳家会订下一批,用此花以制姑娘们的胭脂香膏,但是今年
我们在订货时被告知域花被别人定走了,而且出的是我们家的双倍价。恰好我老爹让他给我派任务,所以我阿兄就让我前来
探探,说让我务必想办法拿出一批域花,不然下季的店里的存货就要断了,我这才赶来域花的产地——瀛洲。”
“你每天来到这沿岸唉声叹气的,想到法子了吗?”
“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我找到了,不过实施起来有点难度。”
“说人话。”
“自己种。我托府伊要来了些域花种子还有一块地,想着买不到自己种总行吧,可好,种了死,死了种,被晒死的,偏偏还
得生长在沿岸,还有淹死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死了。”
“你可向当地村民打听过这域花的种法?”
“打听过啊,就种在沿岸嘛,我跟阿秋叔学过种菜,应该大差不差吧。”柳琪说着音量越来越小,到最后降到没了声。
魏楠在魏黎星身后道,
“我之前倒是看过关于种植域花的书,关于域花,我只记得一句“无需浇水”的词。不知道三公子是否浇过水呢?”
“啊?”柳琪大吃一惊,奇怪道,“哪有植物不需要浇水的?”
魏黎星分析,“域花既然种植在沿岸,主要由根部吸收水分,确实不需要再浇,至于其他的,我认为还是向当地居民请教一
下吧,毕竟亲身实践了才是王道。”
“说的有道理,好歹人家也能种成功。”
柳琪和魏黎星边走边聊,“你可知近日京城梦柯布的事?”
“不知道,我来瀛洲有一段时间了,京城的事我不知,我只顾着我的任务和我的花。”
“元澈去给公主当陪读书伴了,兼女官的那种。”
“你眼线不少啊。”
“本来是方便公主与我传信的。”
“与你传信做甚?”柳琪大惊的看着他。
“你这么激动干嘛?那只不过是政党通信,传的都是公事。”
柳琪的语气平缓了许多,
“哦。”
“梦柯布有太多假货流通,而这些假货的由拥有奇香的大量域花所制,恐怕今年提前把原属于你们柳家的那批域花订走的人
就是这些黑心商。”
“真是过分。那我们现在打算怎么办?”
“光靠自己种,肯定不够。”魏黎星心想这黑心商人突然造假梦柯布获利,如此异常,定是受了人指使,说不定与火药有些
干系,他望眼看了看正在悉心耕种的柳琪,瞥眼道,“想不想把那批域花抢回来?”
“当然想。”
“配合我演一场戏。”
二人俯首捻耳……
负责瀛洲域花总货外订的是位吕公子,生在瀛洲,长在瀛洲,常年混迹于市井之中,当然也是在瀛洲之内的市井,毕竟周围
并没有这里繁华。
老家便是这域花的种植地,人精明能干,聪慧更能耍诈,早早看透了那些当官的阿谀奉承与谄媚构陷,所以志不在此,奈何读过几本书,脑子也灵活,本事在身,家境一般,从商再好不过,虽说偷鸡摸狗的事自然是少不了他,却
也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至于伤天害理。
魏黎星在柳琪以柳家三公子身份的牵线下,约在一家东东客栈,他并没有打算揭示自己昭国公的身份,以免让吕公子起疑。
柳琪和魏黎星是在东东客栈后院的鸭棚子里遇到他的,原本是点菜时看着菜品不太好,见吕公子迟迟未到,魏黎星准备去后院借厨房一用,亲自做几碟菜,柳琪就在房间里候着,以防人家到了有人在招待。
东东客栈的后厨与鸭棚子不远,魏黎星在做菜,奈何鸭棚子里动静太大,不免问起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