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澈疑问:
“这些当官的这么嚣张跋扈,就没有人来管管他们吗?”
“朝堂上上下下那么多人,你想保证没有一只蛀虫,怎么可能的事?这也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我们都是泥菩萨过河,能保全自己已是不容易了。”
可那些保不全自己的人呢?那个被割掉头颅的福雅阁小二呢?那个假如被灭村的云溪村人呢?那个被赏二十大板的张思意呢?
元澈沉默……
公主笑盈盈的说道: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书伴了,明日午时,我带你去见见我皇祖母,皇祖母于我而言就像是阿婆于你一般,她对我可好了……”
“好。”元澈一一应着。
公主话题一转,问道:
“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我那件梦柯布衣裳没丢啊?”
“从你进门那刻,屋内就传来一股香味,在如意楼闲聊时听江玉说起过,这梦柯布有异香,虽说没证据,可还是大胆猜测了一番,算是误打误撞吧。”
“原来如此,算我没看错人。”
“什么意思?”
“我原本就打算让你直接过来的呀。可皇祖母说,哪怕书伴也要有些实力的,因此才有了今天那些考核的。”
元澈突然回想起来:
“那件绣服也是你让灯儿给我的?”公主有些懵,温柔疑问道,“什么绣服?你是想要绣服了?我让人再给你做一件就好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说完她从自己行囊里掏出一件绣服。
公主看绣服上攀满了紫龙纹,征在那里,像是动弹不了,缓了好一会儿说道:
“这是紫龙卫主的绣服,怎么会在你那里?”
“紫龙卫主?”
见公主疑惑盯着她,元澈继续说:
“这是灯儿给我的。我只感觉到,我穿上她,那熊公公对我格外宽容,周围的人对我也不敢冒犯。这件绣服到底什么来历?与紫龙卫主又有什么关系?”
公主捋了捋思绪,压的了音量小声说道:
“传闻紫龙卫主原本是可以称帝的,可是她志不在此,这才让我父皇站了脚跟。但她虽为一阶女子,可实力不容小嘘,强大到可以随时反帝称霸的程度,所以她无论什么要求父皇都尽力答应,就连紫龙卫这个名讳也因此得来。只不过她前不久死了,据说是自杀,可这件事情很蹊跷,自杀通常只有服毒或白绫,可紫龙卫主死后,仵作既没有在她身边找到白绫,体内也没有毒药,也不知道他们为何暂定为自杀,再不久,紫龙卫主的尸体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一时紫龙卫群龙无首,暂由父皇全权独揽。”
“紫龙卫主手下就没一个副将或徒弟接管吗?”
“这案子疑点重重,听闻她那大徒弟在她尸体消失的那晚也跟着不见了,只有那二徒弟和三徒弟,二人争执不休,最终才交给父皇。”公主停顿了一下,皱了皱眉头,“那紫龙卫主死的时候穿的那件……好像就是你手上这件……”
元澈把绣服霎时松开了那件绣服,退后了两步,随后问道:
“这案子是谁人定的?”
“暂定暂定。”公主嘱咐道。
元澈认真改正道:
“哦,这案子谁人暂定的?”
公主目光移向天花板,想了想道:
“我记得这件事情当时是由大理寺和刑部共同审的。”
元澈小声道:
“只是……紫龙卫主的尸体不见了,连徒弟带衣服都不见了,灯儿怎么会有这件衣服呢?”
“以后不可随意在宫中露出这件绣服,也不要提起这件事情。”
“为何?”
“你想想,紫龙卫主死的蹊跷,这绣服乃是大凶之物,且活着的时候就和父皇争权,视为不忠,怎可轻易提起,总之,在这宫中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毕竟宫中亡魂不比外面的少。你若真想查这件事,可秘密进行,勿要打草惊蛇。”
“我记住了。”
这事情已经牵连到她本身了,怎可能不查,况且还有火药一事,说不定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第二日,那件绣服为防止生出事端,被公主搁置在一个木匣子里面,很安全。
灯儿被唤进宫中,殿下一如既往的澈去了周围下人,灯儿一进门就跪下拜了小姐和殿下,神情喜迎自若,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灯儿以为让她进宫中服侍小姐:
“灯儿拜见小姐,拜见殿下。”
“免礼。你可知这次将你传来有何要事?”
“不知。”
“你当真不知道?”
“殿下和小姐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灯儿能做到的肯定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