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瀛洲本是承安王所在的地段,虽然他前几年被贬,可大小是个王爷,在当地也是位高权重,而且当地各种资源充沛,基本上皆由承安王所控,可前几日各家酒馆丢了酒,原以为就是几位盗贼偷鸡摸狗干的小事,没成想乾坤酒庄又接连着丢了一大批酒,引起了当地侦察。”
“这是个案子,可这完全可以交给刑部,与我们查的火药有何干系?”
“酒和油一遇即炸,与火药势力相当,不差什么威力,而且丢的酒量不少,怕不是被有心人谋划利用了。”
“我听元澈说,云溪村被毁的次日,进京的除了我们四个,还有季——常——在——”
三皇子想了想,冷笑道:“季首辅可真是费了不少心思啊,我的眼线可没禀报这件事,看来是他家有后门啊。”
随即接着道,“元澈?是那位云溪村被元首辅前不久刚寻回来的那个女儿?”
魏黎星:“不错,她马上要成为公主的陪读书伴了。”
“她要进宫?”
“嗯。”三皇子看了看魏黎星,“那里面可是豺狼虎豹,你倒是舍得。”
“没办法,有些事情她得亲自去做。”
皇宫元澈着精巧绣服走在长道上,左右朱墙,由一公公引领着,一起的旁边还有四五位条件与之相仿的贵女。
“诸位初次进宫,面见各位皇家的人记得谨言慎行,这说话呀得带点脑子,想过没问题了再开口。”
后面一女子小声道:
“公公这就错了,我们这有一位可不是第一次进宫呢,人家可是做了一件极为风光的事呢~听说她可是拒绝了皇后娘娘呢。”
那女子说话间目光不自觉的往元澈身上瞟。
那公公回头看了看身上绣服的元澈,又看了刚刚开口的女子。
“敢置喙皇后娘娘的事,给我拉出宫去。”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姑姑是谁吗?”
公公继续道:“最烦这种乱攀亲戚的,给我拉出去。”
那女子一听这话,挣脱开侍从的手,马上跪下求饶:
“我错了公公,我爹可是托了好多人,好不容易才让我有这个机会的,求公公还要施恩,放过我吧。”
那公公本想不理她,却听得一细声,
“熊公公,这姑娘也就嘴碎了些,也没犯什么大错,我看不如这样,掌她两嘴,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放了她吧。”
“郡主说笑了,小的不过是个内宦,您想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不必跟老奴商量的。”
那女子磕头谢道:“多谢郡主,多谢郡主。”
那郡主一笑,“来人,掌嘴。”
在两侧朱墙之中,传来“啪啪”响声,随后那位郡主便转身走了。
元澈不解,明明可以拉出宫什么苦都不用吃,干嘛要生生挨上两巴掌才肯?难道进宫对这位女子这么重要?
元澈继续和周边人一起前行,心里默默缕着思绪:
‘宫里的郡主?我曾在云溪村听念安说过一位代她嫁的郡主,难道这就是那位王郡主,王大小姐?能和熊公公说上话,想来权位也不算低。’
路过鸾凤宫,穿过倚云阁,前方不远处就是公主所居之处——祐安殿了。
大门紧闭,众人来到殿前,熊公公传了一声:
“殿下,我已将人带过来了,还望殿下见上一见。”
殿中传来一声侍女的话音,“熊公公辛苦了,人留下,你退下吧。”
“是。”
熊公公退下了,侍女推开殿门,公主才从殿中出来。
“恭候殿下。”
只见公主举手投足间透漏着一股优容大方,高贵典雅,这种气质不仅仅在衣着装扮上,更是一种人本身发出的气质感觉。
公主吃惊的看了一眼元澈。
“诸位免礼。”
公主缓缓坐在殿前居中的座上,众人抬头更是被座上的公主惊艳,就连元澈也没见过如此端庄美丽的公主,一时唏嘘不已。
公主旁边的侍女有些得意起来,似是已经习惯了众人投来的目光。
“我们公主今日招书伴,不求文化学识有多高,亦不求家中万财权重,只求日后能够相互督促,彼此信任。”
那侍女接着说,“今日天色不早,大家今日先歇一晚,明日开始考核,优胜劣汰。”
众女双手居于胸前,恭敬行礼道:“恭送殿下。”
晚间,元澈收拾了自己的包裹,从随身带的锦囊中发现一张字条,
“小姐,那绣服便是你的保护罩,选拔期间,万不可更换。”
“这是灯儿的字迹。”
元澈看了一眼绣服,回忆起那女子嚼舌根子时被熊公公瞧的那一眼……
“是公主安排的么?”
如果是的话,这场选拔也不过就是个过场,这不是将其他几位趋于股掌之中玩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