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条熟悉吗?这字迹熟悉吗?”
元璟文无话可说。
元澈无奈又气愤道:
“要不是我劫了掌柜的鸽子,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沉寂了好一会儿,元璟文略显歉意,开口道:
“咱有话好好说。”
“原本那如意楼是福雅阁看在我的面子上,是不用额外交钱,可我想着,我们之前说好我不参与你酒楼的事,那福雅阁这边也不能搞特殊,咱们就……我这不是看你经营的酒楼还不错,想着这么优秀的人放在市井中实在是屈才,这才不得已……况且你将来是要挑着元家担子的大人物,这样历练一番也好。”
元璟文摆摆手想推辞责任道,
“不过这福雅阁克扣钱是真,这个与我无关的啊,我只是推了你一把而已,具体的事我可没插手啊。”
元澈转头“切”了一声,不想听面前这个老头瞎叨叨。
“听说你昨晚去了福雅阁?”
元澈懒得搭理他:“是又怎样。”
“这福雅阁内可谓是卧虎藏龙啊。”
“那是自然,与我那小小的如意楼没法比。”
元澈想了想,看着眼前的元璟文又道:
“父亲,你既是我朝堂堂首辅,可知擎天殿一事?”
元璟文摆弄着窗边的花草:
“哟哟哟,你这需要我的时候倒是恭维起来了?”
元澈由进门怒冲冲的脸色转而为嘻嘻的笑着不回话。
元璟文认真回道:
“你是想说这擎天殿尚未竣工,可月银招收,这钱都跑哪去了?”
元澈点点头。
“其实……”元璟文很有深意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
元澈期待了个空。
“不过我倒是知道另外一件事,当朝皇后听闻元家有女办了如意楼,其楼美食滋味甚佳,特邀其进宫受赏,你不是想知道这钱跑哪去了吗,这是个机会啊。亲自去问不更明了?”
皇后?当初陷害李念安的皇后?那个福雅阁背后克扣银钱的皇后?她这时找我做什么?
“何时?”
“明日。”
“确定是受赏?”
“这谁知。”
“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需要准备的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若我今日不来,你打算何时告诉我?”
元璟文目光移向屋顶,捋着胡子思虑道:
“出发前一刻吧!”
?
“你不怕我没准备?”
元璟文敞开双手,不以为意:
“少担心一刻是一刻嘛。”
“我迟早有一天被你给吓死。”
元澈出了元璟文的书房,又跑去了如意楼,她此次入宫也不知何时回来,把东西市的两座酒楼全权交于何颂管理。
元澈睁开了惺忪的眼睛,从床榻上慢慢坐起来,灯儿还在准备洗漱的东西,
“小姐今日怎起的这样早?”
“做了个噩梦。”
元澈打了个哈欠,
“应是昨个儿去福雅阁受了惊。”
灯儿伺候元澈洗漱了一番,又梳妆打扮了好一会儿,因着今日要入宫,元澈的打扮比往日更醒目了点。
元澈从马车上瞧了一眼,空空如也。
元璟文来给元澈送行,身后还跟了个苏砚。
“你不是说给我准备好了吗?东西呢?”
元璟文看了身后的苏砚一眼,
“我何时说是东西了?再说了这不给你带来了。”
苏砚上前行了个礼:
“元姑娘我们见过的。”
元澈吃惊道:“你给我准备了个人?”
元璟文解释道:
“苏砚是我亲自带大的门生,如今算是你半个兄长,可助你一臂之力,今日到宫里须得谨言慎行,三思而后行。”
“多谢父亲。”
元璟文嘱咐完见元澈还在门口还不出发,提醒道,“可别误了时辰。”
元澈知其意,“我还在等一个人。”
说着林鹿到马车旁给元澈等人双手居于胸前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