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现在懂我为什么天天去如意楼了吧,这里的菜很漂亮,实质上很难吃。”
“还死贵。”
“不过要是像我哥这种谈生意的人通常会定在这里。平常谁来啊,除了宫里的人,因为他们宫里的更难吃。”
两人噗嗤大笑起来。
“你还去过宫里吗?”
“没有,不过与兄长交手的人不少,宫里的人占一半,带过不少宫里的菜,味道也就那样。”
柳琪顿了少顷,右手托腮,抬头看着窗外:
“要是我能去宫里就好了。”
元澈仿佛看穿了柳琪,也抬头望了望窗外的月亮:
“我也想念安了。”
柳琪仿佛被元澈看透,忙嘴硬道:
“我没那意思。”
“我知道。”
忽的听得外面似有打碎杯子的声音,其余人以为下人不小心才打碎了东西,皆不以为意,只有柳琪和元澈待在房间也无事,俩人探出头来,是一个账房先生与一个小二在理论。
账房先生也是这家的掌柜,向来节俭,至于这福雅阁如此骄奢淫逸,金碧辉煌,那只是面上的。譬如今日那小二打碎个茶杯,要被他骂上两日勒。
掌柜的想骂又不敢骂,怕扰了客人的兴致。
“说你多少次了,这茶杯很贵的,你就不能小心点?这次罚你二十打板,下次再有,直接给我滚出福雅阁。”
“是是,多谢大掌柜。”
元澈和柳琪站在墙边偷听,
“我没听错吧吧。被领了二十大板,还多谢?”
“这福雅阁真是奇怪,接待的客人向来不缺钱,阔气的很,如今摔坏了一两个茶杯吼成这样子。”
眼看着那小二被杂役拖了下去,元澈和柳琪一道跟了上去。
他们来到离福雅阁的后院,院子很破,与福雅阁完全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环境,板子与身体的击打声夹杂着小二的喊叫声,他们被打的地方离客人的地方不远不近,再加上房间隔音效果好,客人们根本听不到任何声响。
柳琪叹道:
“没想到这福雅阁背后怎么惨绝人寰,小二怎么这么想不开呢,这工钱也太难挣了些。”
打完后将小二拖到一个房间,看起来应是他自己的房间。
元澈和柳琪躲过了杂役和其他下人,悄悄溜进了那被打的小二的房间。
“谁?”小二被木门的吱嘎声惊醒。
柳琪一把上去捂住他的嘴,元澈悄悄的锁上了门。
“别喊,我们不是害你的。”
那小二的嘴在柳琪手下呜哇的哼着。
元澈见机,试探性的说了一句:
“我们能帮你逃出去。”
那小二没在出声。
柳琪松了口,松了小二的口。
“我们得先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然后才能救你。”
小二配合道:“我说,我全都说。”
“其余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杂役的事,说诓骗一点也不为过,身边的下人都是与我一样的,说是这里工钱高,还提前让我们参观住的地方,可要签个卖身契,其余一切条件都是很不错的,可是真正到了这里之后,住的地方跟当时参观的根本不一样,这都是小事,关键管理极为严格,在这里只要犯了错,就会赏板子,轻则二十,重则五十,再重直接亡之。”
“我们刚刚看到你不过是摔坏了一个茶杯,为何掌柜如此气急败坏?”
“那掌柜的视财如命,收着全京城酒楼的不法之财,还不断克扣我们的银钱。”
“为何没有人阻止他?”
“你们是不知道,这家酒楼的背后是太子殿下和皇后,那将来可是未来的君主和太后,这谁能惹得起啊。”
“太子殿下,皇后?”
“不错,这家酒楼原本是皇家开的普通酒楼,可渐渐开着,便与初衷背道而驰,直到传到了皇后的手上,听闻皇后要为皇上建擎天殿,要筹资,可那么大笔钱从哪来?最后还不是从我们这种小老百姓为数不多的工钱里克扣,除此之外,我听闻还从京城各大酒楼里赚的不少。”
“怎么说?”
眼看着小二不愿继续说下去,元澈见状立马回道:
“看来救你们就得先拿回卖身契。你放心,我一定救你出去。”
“多谢姑娘。”
那小二这才管继续回答问题:
“那些酒楼刨去应交的税费后还要另外给这福雅阁交另外补贴的费用,俗称“庇护费”,其实本质上那些钱都上呈给皇后修建那什么殿了。”
忽然窗子被人掀起,那人来的无声无息:“跟我走。”
紧随着后面有三四个人的脚步声,应是听到房间有动静前来查房的。
那人正是苏决。
苏决带着两人跳了窗,身后又跟上来了几个当值的,面前堵着一座高墙,苏决会些拳脚功夫,轻功也不错,一跃而上到了墙那边,元澈和柳琪看着人越来越逼近,两人干脆兵分两路,那墙正好呈圆形,元澈向左,柳琪向右,绕着墙转了半周才找着了门,而身后那些跟来的人面对前面高墙,领头的没刹住车,后面全部撞墙摔倒在地。
进来门后,苏决来门口接应他们两人,将它们带到了包厢内。
回到了包厢,苏决坐下来随手端起来茶盏,喝了口茶:
“呼~好险。”
“多谢搭救之恩。”
“是多谢救命之恩。”苏决继续喝着茶,“你可知你闯的可是谁的地界?”
“皇后?”
苏决气哄哄道:
“你们也知道啊,那还敢以身犯险。要不是我路过此处,你们两个小命恐怕都不保了。”
柳琪和元澈面面相觑,不苟言笑。
元澈换了个话题,关心道:
“苏大公子这是来给福雅阁送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