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我就是觉得有趣,胡乱扮的。”元澈有些慌乱,瞎诌道。
“姑娘还真是……妙趣横生啊。”
“上次行事匆忙,在下苏砚,敢问姑娘芳名?”
“元澈。”
元澈突然想到重要事,把银子放到柜台上,
“那个……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姑娘慢走。”苏砚看着溜走的元澈,竟觉得有趣。
元澈出了彩衣阁,到达银梦楼门口,给了店家几块银子,刚进去被几个女子拉着,许是瞧着她俊俏了些,至少比那些满脸碴胡子的顺心些。
楼上的魏黎星看着元澈被人左拉右扯的忙赶下去解围,将她带到一个包厢。
“你终于来了,我快被四分五裂了。”
魏黎星嗤嗤笑道,“感谢我吧?”“这不是你应做的吗?也不知道什么大戏非要在这春楼里看,我发现你每次挑的地都这么特殊。”
“这不是事出有因嘛。”
元澈征在门口,进门看到柳琪和男装的公主,激动道:
“你们怎么在这?”
“跟你一样,来看戏的。”
“你不用去和亲了吗?”
“去还是要去的,只不过禹国太子染了疾,要修整个一年才能好,我父皇以我年纪小为由,正碰上他染疾,就把亲事往后拖了一年。”公主温柔道。
“我们也听说了你的事,村里人没事就好。”柳琪道。
“这次还要多谢令慈,保我全村人无恙。”
柳琪受不了元澈的煽情,端起酒杯:
“说这么多干嘛,她们也是我的亲人,总之现在万事皆有好转,祝我们潇洒一天是一天,快活一年是一年。”
其余三人亦端起酒杯,祝贺重聚。
“话说回来,魏黎星,你说的大戏到底是什么?”
元澈痛饮一杯,楼下传来一阵动静,魏黎星道:
“来了。”
四人站在楼上俯瞰,楼下则是一阵躁乱,一公子带着一帮人闯进来,身后的江玉略显凄惨。
“江墨?”元澈猜测道。
“你知道?”魏黎星反问。
元澈摇摇头道:“能为江玉出头且不怕得罪人的只有她的长兄。不过她们来这里作甚?”
“瞧着便好。”
楼下的江墨直接从隔厢里硬拖出来一个上半身裸露着的人,那人是……季让?
“这是要捉奸?”公主从楼上看着道。
季让的包厢里还走出来一位姑娘,身上半挂着衣裳,江玉见了哭喊道:
“啊呦喂~这是遇见个什么事啊~我这未婚夫还没结亲就如此作践我,这成了亲可怎么办啊~?”
引得在场人纷纷围观。
江墨一听此言,甚是气愤道:
“好你个季让,我从小宠大的妹妹竟在你这里受如此委屈,让她情何以堪,啊?如今做出这等事来,你让她日后如何见人,让我如何放心交给你?”
季让也不服气:
“大舅哥,你这就不对了,我这正是因为要成亲了,才在成亲前做出这等事,待成亲后,我保证……”
江墨打断他这无理的辩驳,“你放屁,如今都不能修身节律,还待日后?”
“那你说怎么办?这男人嘛都是这样的,若是连这都忍受不了,何必嫁与为妻?”
江玉一听这话,更是哭的厉害:
“兄长,~怪就怪我命苦吧~摊上这么个未婚夫~”
“你……”
江墨很少对一个人这么动怒,一拳挥在了季让的脸上。
“你敢打我?我念你是我未来大舅哥我才不跟你计较……”
季让话还没说完,又一拳砸在他的脸上,此时季让被江墨打的鼻青脸肿。
“你再打我,我……我……我找我娘去!信不信我让你江府吃不了兜着走。”
季让捂着半边脸抱怨着。
“你去啊,遇事只会哭爹喊娘的家伙,吓得屁滚尿流的家伙。”
季让捂着脸溜出了青楼。
元澈等人在楼上已经笑的合不拢嘴:
“这季让被打的也太抽象了吧。”
从那季让包厢出来的姑娘向楼上的柳琪行了个谢礼。
这一幕被元澈看到,有些疑惑,问柳琪:
“这场戏你谋划的?”
柳琪答道:
“可还记得我闯进你家时,我跟你说过从一人手中救过一女子?”
元澈点点头:
“记得。”
公主解释道:“这姑娘就是那女子。”
魏黎星附和道:“季让就是那人。”
“可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柳琪解释道:
“好歹江玉也是我姑姑的女儿,总不能看着她跳入苦海吧。而且江墨又自小与我交好,上次江老爷的寿宴又来替她妹妹求我,我便想了这么个招。”
元澈想起高夫人给她捋过这层关系,江辞江玉的母亲柳言是柳和的亲妹妹。
楼下的江墨后转身就走。
公主道:
“如此一来,季家就会主动提出解除婚约,也不算她们江家不守约。”
“聪明。”
四人继续回房里喝酒吃菜。
“不过这江家怎得知季让此时此刻在此地?”
“也不看看是这银梦楼是谁家的?”
元澈感叹道:
“你家真有钱啊。”
柳琪将肉菜移到公主面前:“公主难得出来一趟,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