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准方向复习过后做卷子确实轻松多了,有一种下笔如有神的感觉,特别是地理,金于诣感觉已经有了很大进步。
起码能提个七分吧,他估了一下总分,八十左右。
时间和上次月考排的一样紧凑,休息没几分钟就开始下一门历史考试。
可能是那杯甜甜的卡布奇诺喝得,反而让他更加容易饿了。
不知道河令卓今天中午做了什么。
“腊肉炒莴苣笋片?”
“是啊,只说给你做一个月的饭,没说做什么,我吃什么你吃什么。”
“没吃过吗?”
这道菜算是X市家常菜,但金于诣还真没吃过。
因为老妈觉得腊肉不太健康,同为X市人他好像很多本地菜都没品尝过。
河令卓从他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你算什么X市人?”
金于诣:“……”
被歧视了。
但是,这个腊肉的味道真的好香,金于诣迫不及待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
就像他初次吃淀粉肠一样的惊喜。
他尽量克制着进食的速度,素菜是糖醋青椒,微波炉热过之后更加好吃了,有一种别样的滋味。
然后就光盘了。
每次河令卓做饭,他都会吃个一干二净,而家里专业阿姨每天做的早饭晚饭,他连今天的都不记得了。
大概是南瓜粥吧,好像没吃几口。
但河令卓上次给他做的是汉堡。
河令卓对于自己做的饭不太感冒,反而打开了课桌里的芝士蛋糕,用小勺子一勺一勺挖着吃。
真的是一小勺一小勺的,金于诣觉得他像一只白色波斯猫,连进食都是优雅的。
“好吃吗?”金于诣忍不住放缓声音问。
“好吃。”
他看见河令卓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唇边的奶油。
他没舔干净,还有一部分残留在嘴角。
性感。
这个词变成了警戒的红色悬浮在脑海中。
他以前从来没觉得这样的事情很性感。
全身的血液从静止到炽热,冲向某个地方。
“我去下洗手间。”
十七岁的少年,面对无法解决的心意,慌里慌张逃跑了。
“泰迪来这一周都不会有任何想法”——他被自己对殷历明说的话狠狠打脸,无地自容。
十分钟过去,或许不止十分钟,金于诣接了第三捧冷水冷静。
“你去洗了个脸?”河令卓已经吃完了蛋糕。
“啊,下午不是要考政治,清醒下。”
同学们已经陆续从食堂回来,收拾东西准备去各个考场了。
“要不要抱一下?”他小声询问金于诣。
抱一下是不是就会好一点呢。
“不、不用了,我先走了。”
金于诣慌忙抓起笔袋赶往一班,留下河令卓一个人一脸懵。
“他是怎么了?”
河令卓再次归结于这是压力太大的反常现象。
不能抱,当时金于诣的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抱了的话,就被发现了,一切就都会改变。
特别是当闻到那股熟悉的橘子味的时候,他还能克制吗?
金于诣赶忙停止任何瞎想,默念南无阿弥陀佛,将注意力击中在接下来的思想政治考试。
幸好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反常。
考试的前半个小时都是有些微微出神的状态,幸好政治卷子所需的时间不多,做完题目后又检查了几遍,修改了一道论述题和简答题,金于诣稍安下心。
打铃后就是一天以及期中考试的正式结束,他们要做的就是把讲台前的书包拿回去,等待放学的通知。
金于诣在座位上列了一个算式,写写画画,估出了大概的分数,不出意外的话,比上次要高,反正不会退步就是了。
河令卓看起来又睡了一场,因为这节是肖至义的班会,他趴在桌上光明正大的看手机。
余光中,他的安吉拉似乎解锁了哥特风装扮,炫酷飒爽,河令卓正在给安吉拉喂辣椒,他买了很多红辣椒,即使安吉拉被辣到喷火依然一个接一个的喂给她。
由此可见此人具有一定恶趣味且非常倔强。
肖至义现在黑板上写下了各科老师布置的回家作业,然后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我们班的黑板报获奖了,特别创新奖,在全校以及分校区八十几个班级中脱颖而出,我们掌声鼓励。”
台下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金于诣向河令卓看去,他依旧一动不动,连头都不抬下,看起来一点也不关心。
“你得奖了。”金于诣小声提醒他。
“就是个特别奖而已。”
“就算有人抄袭了你的创意,你还是赢了,从你重新开始创作的那一刻。不管她得了什么奖。我必须告诉你你很厉害。”金于诣试图让他为自己开心一下。
他所接受的教育里,就算是特别奖也是值得庆祝的,同学们只要拿了奖就会很开心,请大家吃饭喝饮料都是常有的。
“特别奖每年每个学期都有。”河令卓好像顿了一下,平静道。
“一年两个学期,十年就是二十个,一中也才几十年的历史,黑板报这个奖应该是两千年以后才设置的,你的作品会被复印记录的。”
这番话有理有据。
“准确来说,是我们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