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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Chapter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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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你太好看啦。”卫华有样学样。

“越越,”金于诣悄悄拉了拉正在看台本的河令越:“为什么说,你哥不会喜欢钱冰?”

他有时候想想觉得没道理。

钱冰又不丑,而且是从小玩到大的关系,如果说是“不可能”喜欢她,那就说明是纯粹的友谊,可是不会是什么意思呢?

“哥哥,因为……”河令越也小声说道:“你给我买糖葫芦,我就告诉你。”

金于诣:“……”

不愧是同一个爹生娘养的,贼起来太像了。

“好,我欠你一个糖葫芦。”

河令越没回答金于诣的问题,反而反问起他:“你为什么老问这个问题,这么在意?你是不是喜欢钱冰姐姐?”

搅混水这个技能看来是遗传的。

“我喜欢她干什么,我就是好奇,因为我有个朋友好奇。”有个朋友真是万能公式啊。

“是那个头方方要给我糖的哥哥要问的吧。”河令越颇有些得意的看着他。

我去,这孩子观察能力一流啊。

金于诣突然又有点紧张,但想想自己心里也没有鬼。

紧张什么呢。

“对,他叫卫华。”

“因为我哥哥是一个神秘有秘密的男人,他认为知道的太多就会失去新鲜感,反过来想想,你会喜欢一个知道你几岁还在尿床,第一次拉屎什么颜色的女孩子嘛?”

“你说得对。”金于诣叹气,可能还是他太咬文嚼字了吧。

“不过河令卓几岁还在尿床?”

化完妆的河令卓突然转头,眼神犀利,指了指两个人:“河令越,你是不是吃太饱?”

就是黑了一度的脸看着不如平时有威慑力。

“啊,我好饿呀!”河令越嗖地倒在沙发上捂住肚子,装作无事发生。

这个反应能力可以去军队了。

钱冰围着金于诣转了一圈:“书生就应该白白净净的,还挺符合。”

“那我就不化妆了吧。”金于诣有点紧张。

小时候主持的时候化过妆,那感觉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戴了面具一样。

“噢,可以,你和卫华都不用化妆。”

河令越也想化个妆,被河令卓扼制了:“等你长大了再说。”

“你唇红齿白的,不化妆也行。”申叶霜安慰她。

终于迎来了最后一遍排练,明天周六就要彩排了。

或许是道具的调整让人不适应,这一次问题百出。

河令卓还是一脸看不起所有人的样子,词不达意;卫华演得傻子有一种熊二的委屈感;金于诣则在关心他们会不会把猪草收拾干净。

“停停停,休整一下。”钱冰恨铁不成钢:“潘云实,你是小跟班,不是太监,不要掐着嗓子说话,你的设定是你毛蛋他爹雇来的狗腿子,你是为了钱来的,不是斩了根的。”

“还有你,河令卓,铁柱的设定是喜欢红花的呀,怎么感觉你对红花和杜鹃没区别呢,那观众怎么知道你喜欢红花呀。”

“可是我又不喜欢红花。”

“不是你喜欢,是铁柱喜欢,你想象自己是铁柱。”

“可是我也不喜欢你,怎么演?”河令卓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气氛很焦灼呢。”河令越坐在餐桌上,递给金于诣一颗爆米花:“你吃不吃?”

“谢谢。”爆米花还是热的。

“主角是你哥,你不觉得抓马?”

“当戏看就行啦。”河令卓把爆米花咬得咯吱咯吱。

“等等,”热的爆米花?金于诣后知后觉:“哪来的啊?”

“我在冰箱里找到了玉米,刚自己炸的,用的你的厨房。”

钱冰被河令卓说得梗了一下:“就是演戏嘛,得演的你喜欢我的样子啊。”

“铁柱头脑简单,实在不行,明天彩排的时候你就大声点,这样就显得直愣愣的。”

可是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金于诣知道,河令卓还是有会藐视所有人的眼神。

“就这样吧,散了,明天彩排不要迟到。”钱冰唉声叹气,十分担心会在正式演出的时候掉链子。

“你的作业,我拿走了,反正明天还要见面,抄完还给你。”河令卓扬了扬手上金于诣做完的卷子。

这两个家伙把这当自己家了。

不过也好,可以经常留下来吃饭。

“今天不吃了吗?”金于诣看着河令卓和河令越换鞋子,顿了一下。

“今天我和越越走。”意思就是今天他很安全。

“哦……”不知道怎么心里有点失落,他挥挥手:“路上小心。”

他们走之后没过一会,卫华发来消息。

高三三班卫华:明天记得陪我看下场地,花我选好了,后天带来。

jyy:好。

金于诣叹了口气,给刘逸尘和家里发了消息。

jyy:明后天有事。

意思就是不用来了,自己也不会回去。

刘逸尘很快回了消息。

刘逸尘:?咋的了。

jyy:同学们拉着我演话剧,还有,要弄清楚一件事情。

刘逸尘没有问是什么事情,反而对话剧比较感兴趣:什么话剧?罗密欧与朱丽叶还是梁山伯祝英台?

很遗憾,都不是,看来他平时看话剧非常有水准,金于诣用了一种水准齐平的方式回复了他。

jyy:Country love story。

打开和老妈的对话框,依旧没有回复。

最近他们的聊天都比较简单,界面上都是“好的”,“知道了”。

大概最多问一问然后默许吧。

从来都是这样,像转学一样,就算是老妈不喜欢他做的事情,也不会特别的阻挠。

因为都还在她的控制范围内,什么是不可控的呢?

不继承公司,不去讨好爷爷奶奶,不听她结婚的安排。

金于诣拉开卧室的窗户,深呼吸了一口。

外面亮着很多盏灯,但他知道,他不会有“家”,不会有真心为他亮着一盏灯的家,未来几十年人生都是如此。

就像老妈不真心爱老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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