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快让这家伙给折腾废了!
似是在庆祝二人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屋外飘下了今年的初雪。
雪花摇摇晃晃飘下来的时候,虞黔之是第一个发现的,此时他们二人正相拥在柔软的地毯上,身上盖着的是随手从沙发上扯下来的毛毯。
毛毯并不厚,这个天气盖属实是有些冷了,不过两个人身上余热未退,这会儿倒是也没有感觉出冷来。
“下雪了。”
虞黔之的这句话让裴仕尘费力地睁开了眼睛,他望向了窗外,外面的确是下雪了,洁白的雪花轻飘飘的落下,一触碰到地面就化成了水。
雪下的并不大,暂时还铺不成一地的雪白,窗外静悄悄的,只有寒风时不时的穿过树梢。
虞黔之把身上的毛毯全部都裹在了裴仕尘身上,他起身披上了一件外套,怕等会儿对方体温降下去会冷,所以打算把一旁的壁炉点上。
壁炉一侧的架子上摆放着之前就储备好的木头,虞黔之打开壁炉的小门,他拿了一些劈好的木头,又拿了一些起火的引子。
等把木头都堆放成一个三角形后,他便升起了这团可以带来温暖的火焰。
橙色的火苗迅速窜起,顷刻之间便照亮了四周的陈设,虞黔之拿过一旁的折扇,他一边煽动着助燃,一边带着些懊恼的开了口:
“哥,我是不是有些草率了?对不起……”
等把人吃干抹净了,等欲/望之火平息了,等一切都成了定局了,虞黔之才恍然察觉到自己的莽撞与轻率。
都说男人有一半的脑子是长在下半身的,当下半身的这个脑子开始工作时,头上的那个脑子就开始摸鱼了。
虞黔之确实是素了太长时间,裴仕尘这突然又亲又抱,他根本就顶不住一点儿。
而顶不住的后果就是,他完全听从了这个来自于下半身的脑子,并且让这个脑子支配了他的身体。
“你干都干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裴仕尘累的都快没命了,听到虞黔之的话,他强打起精神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也是,现在说这些的确是晚了,虞黔之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壁炉里的木头已经充分的燃烧了起来,虞黔之停下了扇风的动作,他站起身来看着地毯上重新将眼睛闭起来的裴仕尘,抱着让对方睡个好觉的目的,道:
“哥,我去浴室放水,等泡个澡再睡吧。”
他把人折腾的实在不轻,泡个澡的话也会舒服一些,说完,虞黔之就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抬腿便要往浴室的方向走。
浴室?
泡澡?
这两个词就像是某种雷区,踩得裴仕尘“咻”的一声,就从地上坐了起来。
他顾不得满身的疲惫,伸出手一把就抓住了虞黔之的手腕。
“我不要泡澡!”
声音嘶哑中带着不容人反驳的气势。
泡澡是需要浴缸的,而如今裴仕尘对浴缸这个东西完全充满了抗拒,现在一提及浴缸,他就会想起那天虞黔之如同一具尸体一样躺在里面的画面。
那一幕画面,裴仕尘无论如何也无法忘怀,他只要想起就会脊骨发寒,只要想起就会后怕无比。
他后怕自己但凡再晚上那么一小会儿,虞黔之就没了。
“我累了,不想泡澡。”
似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裴仕尘赶忙找了一个借口圆了回来。
“那就不泡了。”虞黔之拍了拍裴仕尘抓着自己的手:“二楼有淋浴,我带你去洗洗好吗?”
这次裴仕尘没有反对,他松开虞黔之,轻轻的点了点头。
裴仕尘是被虞黔之抱上二楼的,他很想自己走,但长年缺乏运动的他,体力实在是垃圾到了极点。
花洒下面,两个人赤诚相对。
虽然该做的,不该做的两个人都做了,可迟来的羞耻心还是让裴仕尘感到了不好意思。
“哥,你是在害羞吗?”
无德的虞黔之直接就点破了裴仕尘的难为情,他一边用手指清理着自己做的坏事,一边在对方羞红的脸上轻轻啄了一口。
裴仕尘本就因为体力不行而累得有些站不住脚,这一清理,更是让他双腿发软,是依靠着虞黔之半抱着他才堪堪站稳。
“哥,你真的应该好好锻炼锻炼身体了,你这体力连有些大爷都比不过。”
裴仕尘本不想搭理虞黔之,但对方一直在他耳边叨叨个不停,虽然自己缺乏运动是事实,可现在这种连站都站不稳的境况到底是谁造成的!
于是恼羞成怒的裴仕尘当即就怼了一句:
“我的体力比不过大爷?怎么?你连大爷都没放过?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