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千原枫,在三天一度的睡眠中偶然惊醒后就发现自己来到了这里,脚还刚刚被锁上。
黑布隆冬的地下室。
附近没有滴落的水声,也看不见光。
我细细的观察着附近,一个红色的光点在我头顶上的天花板时隐时现。
我抬头。
“你好,陌生人。”
门外传来脚步声,漆黑的环境除了红色的光点外什么都看不清。
门开了。
“初次见面,或者说好久不见,千君?”黑发男人推开门,光芒笼罩在他的背后,像是特意营造的氛围。
“是初次见面啦,这位老鼠君。”我挥了挥手,打招呼。
“您看起来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他走进房间,关上了房门,随手按开了一处灯光,坐在了刚刚在我探索的过程中差点绊死我的凳子。
灯光并没有照到我哪怕一点,只是打在了他的凳子上。
我不语,只是一味的发呆。
为什么会有这么恶俗的剧情。
这个老鼠看起来还挺了解我的,他说道:“我想您现在应该不会是在发呆,对吧?”
我胡乱点点头,脑子里一片混乱。
突然,一束光降落在了我的头顶,适应不了落下的灯光,我眨了眨眼。
“我猜你想看我真正急眼的样子,只是可惜,这种情况下我只会把人气个半死。”
我翘起了二郎腿。
“说吧,你都知道我什么,也好让我看看你是老鼠还是耗子。”
费奥多尔笑了笑,像是碰上了什么好玩的事。
“有人说过您和刺猬很像吗?”他慢条斯理的说。
“一但遇上了麻烦的事情就像是应激了一样。”
我轻啧一声,无奈的摊开手。
“如果你硬要把我刺猬塑我也没办法。”
对面人从离开了凳子站了起来,缓缓逼近我,按理来说按照以往的规律我现在应该同样立正了,但是在我刚刚到达这里的时候两只脚就已经被铐住。
所以只能任由眼前的人以一种极具压迫感的视角看着我。
诶,我有一计。
看着他缓缓凑近的样子,我蓄力撞上了他的肚子。
身高不太对,撞上了他的肋骨。
人也不太对,没有被我创翻,反而一手捞住了我。
他一幅苦恼的样子,像是遇见了什么麻烦。
“真是的,您似乎和我所认知的几乎一模一样呢。”
而我则是被他矫健的身手吓呆,思绪飘到了他身上的衣服上,熟悉的大衣+太极服。
费奥多尔笑着指了指衣服,“您在看它吗?或者说您会很熟悉那一身吸血鬼黑色的?”
我悬着的心终于死了,缓缓垂下了头
然后他对我说我平时可以少看点漫才,好好一个聪明人都变成搞笑役了。
。
他懂什么?!
我再抬头变回来了那种没有什么表情的表情。
“啊……你是完全不会回答我的上一个问题吗?”
我歪头,疑惑的问他。
他不做回答,显然是默认了。
我了然的说道:“你果然不认识我啊,那么现在这种情况我大胆猜测一下?”
“例如说你有个什么白毛帮手什么的?”
他听起来惊讶的感叹一声:“不愧是您。”
我心中默默吐槽到,好假,但依旧面不改色。
然后费奥多尔绕到了我的身后。
他拿起了我的头发。
太歹毒了!他是想拔我的头发吗?!
他编起来了我的头发。
。。。。?
“您的头发保养的很好呢。”见鬼了,他的声音里为什么带了点真心实意的笑意,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我有些惊恐。
“我们是初次见面,这样未免有点不礼貌了吧?”
“当然。”他理不直气也壮的说,“但我已经认识……不对,是我观察了您很久了,现在已经抛开了立场的问题,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也说不定呢?”
听到这话我顿时惊恐的情绪被淹没,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乐。
挑了挑眉,我“哈?”了一声说道:“如果你说的是心灵之友的话想必你和某个咒术师神交已久了。”
然后我掰了掰手指头数数。
“要单纯行为上的话,某个黑手党白毛说不定也可以成为你的道友,看看新世界长什么样子,或者某个阿波卡利斯?梦想替换词。”
我要创造一个没有异能的世界?挺抽象,反正我想象不出来这玩意说这种话。
“您对我的态度比他要差很多,但是似乎你又把我当成了他?”
脑袋后面的头发应该已经变了,但我眼睛并没有长在后面,也看不见什么样子。
我随口回答了一句:“或许你们两个为数不多的区别就是他比起你更衣冠禽兽一点?当然,不是说你好的意思。”
费奥多尔似乎是轻笑了一声,也说不好是嘲笑,聪明人的意思谁可以猜出来呢?
“我说的是您17岁的时候最喜欢的动漫角色,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他缓步走到我面前,像是思考一样歪了歪头,但更类似于一种模仿,然后眼睛看向我。
“难道不是吗?黎——枫——先——生。”
哈?
哇哦。
我眼中的跃跃欲试逐渐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啧’的一声,整个人从凳子上起来。
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原本装在对面的人口袋里的水果刀顺了过来,攻势反转。
只不过被挟持的人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因为身高优势微微俯视着我,为了让他自己不被我推倒,还向后迈出了半步。
从容不迫。
这是我在他身上看到的。
果然,现在的一切都还属于他的计划之中。
……不是这人走一步算百步啊。
“这样吧,你把你接下来算到的都说出来然后我照着演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