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新眸光暗沉,将熟睡的孩子放回小床上,凑到路溪身边掰过夫郎的脸一口亲在柔软的唇上。
贴着蹭了好一会儿。
“溪哥儿。”
路溪手抵着他胸膛细声细气的说:“还不能......”
常新当然知道不能,只是想跟夫郎贴一会儿罢了。
久到路溪手都酸了,常新吐出一口气起身,眼神幽幽的看着他。
路溪过了年才二十二,常新才二十,都年轻。这么长时间不同房谁都想。
路溪抱着他的腰跟他贴着,温声说:“再等一个月就能了。”
常新也俯身抱住他,低声嗯了一声。闭眼缓解。
晚上吃锅子,路溪就只煮了一点儿米。多吃菜。
肥瘦相间的腊肉切片下锅,炒出油。放蒜瓣、蒜苗、花椒、干辣椒段、姜片、八角炒香。油冒烟了下两大勺磨得细细的辣子面。
热油激出辣椒的香,腊味和辣味交织在一起,闻着就诱人。
耳锅架在三脚上刚好,长板凳放在一边,鲜肉、腊肉、猪肺、炕苕、白菜、粉条摆成一排,想吃什么自己下。
许久没沾辣一上来就吃这么辣的,把路溪眼睛都辣红了,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还不停的捞菜。
怕路溪馋,他也许久没吃辣,这会儿可算过瘾了。
碗底的白米饭被油浸泡得鲜红油腻,吃是吃不成了倒给狗子舀新的。
吃着常新忽然停下动作说:“我好像听见儿子哭了。”
路溪抬头仔细听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听到。常新是猎户,耳力好,他说听见了那就是有。
常新放下碗说:“我去看看那你先吃。”
路溪点头。
许久,常新碗里的油都凝了他才回来,一手抱着抽搭搭的儿子,一手拎着摇篮。
对上路溪疑惑的眼神解释道:“我一放下就哭,干脆抱过来了,灶房还暖和些。”
火坑里只有火星子,没烟,孩子在这儿也没啥,还暖和些。
这回放下倒是不哭不闹了,路溪说:“难不成闻到咱们吃锅子馋了?”
常新重新端起碗,闻言笑道:“可能是。”
常松筠小手蜷着放在耳边,眼珠子滴溜转。
平时乖乖的,忽然闹一下还挺稀奇。
路溪看着儿子一口咬掉半块粉糯的炕苕,“真的一放下就哭?”
常新点头,“抱起来晃了会儿,都快睡着了,一沾床就开始嚎。”想起那场面还觉得好笑:“光打雷不下雨的。”
“还这样呢?”难怪只是眼眶红了,睫毛一点儿没湿呢。
还怪有意思的,想着想着就笑了。
路溪笑个不停,说:“你说咱儿子是不是太聪明了?”
常新煞有介事的点头,“有点儿乖过头了,袁婶秦婶总说带孩子累,我一点不觉得累。”
路溪:“说不准哪天醒来就能听见他扒着床,冲你喊爹爹呢。”
常新倒是想,但又舍不得这样乖乖软软让抱的儿子。
小哥儿长大就不能抱了,要避嫌。
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长大要嫁人常新吃饭都不香了。
路溪又下了几块炕苕,听见常新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咱以后给儿子招婿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