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忍了……才怪。
星海忍不了,咬牙切齿:“你最好准备好钱包,浅野。”
输的队伍要请赢的队伍吃拉面,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朵里,红队队长诹访感慨:“这可真是不得了的威胁。”
上林啧啧摇头:“光来看起来可以吃下一整个拉面店。”
浅野实像是没察觉到星海的低气压,左看右看,看向高得突出的白马:“比谁能吃更多拉面的话,我们(红队)也有优势。”
身材高大约等于胃口大,浅野实诚恳道:“星海学长,要带够零花钱哦。”
一句话同时挑衅了身高和比赛胜负,如同叮嘱的语重心长的语气更加火上浇油,一时间红队队员们都向浅野实投来敬佩的眼神:看不出来,浅野嘴这么毒!
大概是气到极点反而冷静下来,星海脸色变幻,深深呼吸:“你——”
来抓白队队友的昼神打断他的话:“光来,别把气撒在浅野身上。”
副攻把声音拖得悠长:“芽生会和末森学姐告状的。”
“我没有!”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星海又嚷上了。
“我不会!”白马也大惊:他才不是那种会随便告状的小人。
但让星海欺负浅野更不行,两米巨人走到自家小教练(仅限红白战期间)身边,居高临下道:“承认吧光来,大型生物就是比小型生物强。”
……
如果不是艾隆及时领着秋草从二队回来,当晚一队体育馆很有可能爆发肢体冲突。
“火花四溅,血气方刚,不错不错~”
艾隆为大家的斗志昂扬满意地鼓掌。
意大利人总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就连放低声音语带批评的时候,笑容都不会褪去,鸥台学生们会偷偷叫他“笑面虎”,有段时间模仿艾隆假笑是私底下的潮流。
——直到别所因为模仿得太像被柿沢教练抓包。
秋草临时从二队借调过来,不仅仅是略微产生敌意的星海,一队的大家对他都很感兴趣。
身高182上下,身材纤细,扣出的球没有白马或者角矢那样势大力沉的感觉,反而显得轻飘飘的。
星海自身也不是重炮型攻手,除了补足身高的弹跳外,打手出界等技巧是他得分的重要手段。
但秋草的扣球……实在太轻了,轻得让他怀疑浅野实的目的。
“包球有点问题?”昼神也在观察。
比赛在晚上,白天有一整天时间让队伍磨合,一队队内经常打乱分组互相熟悉,秋草却得花上些时间强化和诹访传球的配合。
又一个球勉强压线落在界内,诹访抬手比划高度,秋草小声回应,表情闷闷的。
扣球手想发挥击球的全部力量,手掌必须和球的中心贴合,这个动作常叫作包球。
包得稳,发力自然更流畅,空中边线也有余裕;包不稳,就会出现一些软绵绵或者方向不对的失误球。
所谓二传手和攻手的传配磨合,通常便是为了找到击球点,让攻手能完美包球。
星海没有附和昼神,场上练习再次开始,浅野实抛球,秋草将球垫到网口,诹访传球。
他鼻尖耸起,古怪地嘀咕:“上步……节奏有点奇怪。”
助跑是跳跃(飞翔)的翅膀,不同选手的上步习惯有所不同,专门钻研过如何跳得更高的星海可以说是这方面的佼佼者。
这一球终于落到满意的位置,诹访主动和学弟击掌,秋草似乎不太适应,但回击的动作没有犹豫。
昼神向星海投去代表询问的视线,后者一时没给出答案,倒是滨川插了句嘴:“落点好散啊。”
自由人滨川太郎,作为“落选”的一方,他没有星海那么多愤懑:和上林学长比起来,他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
只是随口一提的感叹,终于将两位同级生的注意力拉回,滨川指了指后方望向这边的户仓:“两位攻·手,可以别把二·传·手丢到脑后吗?”
一年级学弟露出抱歉的神情,绫芳喜抱着球,额上的薄汗显示他已经扣过一轮。
“光来,幸郎,要是仗着技术好就疏于练习的话,今晚输了你们两个负责请客。”绫芳喜优雅地喊话。
“才不会输!”星海回怼,马上把秋草之类的抛到脑后,加入白队的场地。
“不准还没比就想着输,芳喜!”柿沢教练也大声谴责。
绫芳喜摇头晃脑碎碎念反驳,嘴巴皮子和小动作一样多,让柿沢教练头疼又无语。
他瞟向隔壁场地,艾隆加入了对秋草的提点中。
浅野那孩子到底为什么把秋草从二队挑出来,柿沢教练承认,他简直好奇得想加入那边旁听。
但眼下的事更重要:他好久没吃过免费的拉面了!
柿沢教练脸上的“想赢”,比学生们写得还要明显。
*
·柿沢朋宏
鸥台高中男子排球部助理教练(34岁)
最近的烦恼:意大利语翻译速度竟然被学生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