蘸蘸摇摇头:“不同不与为谋,我再怎么说,你也不会懂得,所以……”
蘸蘸一下子拔刀冲向阮烟,直直的指向她的喉咙。
眼神很冷,有如千年寒冰。
“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
阮烟大笑一声,一下子收起自己虚伪的面目,向后退了两步并带起一阵风,她的脸上显现出一种异样的狰狞。
“从小,我父亲就告诉我,事事都要超过你,直到最终从法术上打败你,夺取阮家的正主地位,为此我日夜苦练,就是为了等着一天。”阮烟忽然蹲了下来,头微微低下,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却能够感受到她周身的低气压。
纵然旁支用这种邪恶的手法获得提升灵气,竟也能自圆其说,这就是阮烟从小受到的教育。
而打败宗家后继人蘸蘸,对阮烟更是极其重要的使命。
霸凌蘸蘸也罢,杀了蘸蘸也罢,阮烟绝不会有任何良心不安。
“解决掉你,一切都结束了!”阮烟凭空画出一个黑圈,只见腾空而起一条蛇形鞭子,猛地抽向蘸蘸所在的方向。
蘸蘸皱眉,如风一般的鞭子,仿佛是一条真的带有剧毒的蟒蛇,朝她奔来的那一刻,舞成幻影。
蘸蘸纵身后退,拉开距离,反手从背包中掏出一把符咒,叠加掌心,一张一张朝阮烟激射。空中顿时金光四射,流光飞驰,如同编织而就的电网,阮烟被迫加大皮鞭摆动幅度,将符咒一一击飞。
阮烟攻势又准又精,几乎无一张符咒飞漏。
然也是因为如此,皮鞭长度有限,够不着蘸蘸。
她的一切都变成徒劳,攻势被迫退为守势。
阮烟满面怒容,突然收回皮鞭,起身飞纵上天。
也不知她口中碎念了什么咒语,她胸口前佩戴的通灵玉佩划过到流光,那雕刻而成的佛像,竟微微睁开了眼睛。
“佛睁眼了!”土地婆失控提醒。
“他要杀人!”土地婆沉声断言。
“魂拘于我手,身归我所用,意念随我而动!”阮烟豁然出手,白如削了一截的蘸了胭脂般的手指一瞬不瞬指中蘸蘸,“小鬼们,听我号令!杀了她!”
阮烟话音刚落,平地升起股飓风,吹得阮烟胸口佛像跳动起来,吹得树叶横飞,黄沙漫天,直迷了人的眼。
蘸蘸意识到不好,遮手作棚,摸索着去寻找土地公婆。
突然间,蘸蘸耳畔响起砖石墙瓦崩裂声响,隐约黄沙中,蘸蘸见土地庙地面被掀飞,地底下满生出团团黑烟,争先恐后的,一束一只的,细看去——
全是鬼手。
随后风息稍止。
下一秒,蘸蘸视线稍稍清明些许。
但很快她就察觉出不对劲,与其说是飓风为了让鬼手存活而削弱,不如说是鬼手吸纳了天地飓风的精气。
连空气中的含氧量,都稀薄不少。
此时此刻,蘸蘸的手已经触碰到了土地公婆老两口,大吼一声:“走!”可她掌心的温度,完完全全就是触碰到泥块,土地公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僵硬,越来越苍白,渐渐变得像一尊泥塑的一样,他们走不了,也没法走,没有人供奉而耗尽神力的人,根本过不了多久,就会融入这片土地成为一抔黄土。
蘸蘸的心情突然心酸起来,心酸中还夹杂着无奈。
她视线的余光,已看见鬼手些伸刺向自己,指间又尖又锐,在空中交织,遮天蔽日。
一旦蘸蘸□□被触及,数量少一点还有缓解之计,速度快点必逃无可逃。
纵然她灵力强过鬼手又如何?鬣犬可以掏狮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