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阮父,“想都别想!”
蘸蘸一愣,她没想到阮父向来温和的脾性,一旦触碰到捉鬼的事,会反弹得如此厉害。
而阮母眼神虽软陷心疼,嘴上却不发一词,仿佛在默认阮父的决定。
蘸蘸低下头,暗暗捏紧掌心,她想接受这个任务,不仅是为改变阮家窘迫的生活现状,另一方面,她也想知道这副身体能量究竟有多大——黑无常送往她来到人世历练,绝不会任由她平平淡淡一生。
蘸蘸心中定下决定,沉了沉声,竭力委婉道:“爸妈,我就是去看看,一旦有危险立即撤离,你们放心,我想、我想赚钱给爸爸治病。”
阮父凝望向蘸蘸:“你不是为了我,你是在为你自己。”
蘸蘸一愣。
阮父道:“你是不是以为你能看见鬼,所以与其它人特别不一样,以为自己天赋秉异?”
谁都有过年少轻狂时,阮父年轻时家大业大,更自命不凡,现如今也只能伤仲永。
看得见鬼,与捉鬼,是两种事,如今相机、电波,甚至在阴阳交会时分,多少人也能通过间接的物质看见那东西,可是看见与驱逐是两回事!
“我年轻的时候胆大妄为,也去过一次鬼岛,才导致双腿残疾。”
“孩子,记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捉鬼人以鬼为生,鬼也喜欢吃捉鬼人的灵魂强大自身!”
蘸蘸不由打了个寒战,她没想到,鬼岛的鬼竟会有实质性伤害!
回卧室里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热气腾腾的水烫在肌肤上,蘸蘸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呼雀跃。
活着,真的是很美好,所以每一个患癌症晚期的病人,倾家荡产都要多争取一些日子,拥有一副健康躯壳的幸福感。
为了能继续执行任务,继续魂穿拥有新的躯体。
蘸蘸必须得去鬼岛,必须得将原主的途径走一遭。
虽不知原主的遗憾是什么,但既来之,肯定有她意义。
何况,倘若岛上真有恶鬼,蘸蘸也可收了积功德。
可惜这样的话她没法子与原主爸妈一五一十说出来,碰一鼻子灰的蘸蘸仰面泡在热水里。
头疼啊。
脑子里旧主记忆发酵,莫名飞出一段记忆。
原主天生破相,被左右议论是因为赚了不该赚的钱,才会落得如此报应。
试想无论是谁,从小就陷身流言蜚语之中,怎能不变得怯懦、变得自卑。
路易斯给过她一点好脸色,就是她的光,她追随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