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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大婚之夜,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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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堂之上的龙钟月缓缓开口,叫住了正欲离去的假一枝雪。声音虽轻,却威慑不浅。

“一枝雪,乃我绝云门下,大弟子赵清越师兄的孤女,按理她该叫我一声姑姑。纵然她一手造就花船惨案,导致八方派全派覆灭,绝云派也死伤不少,实在为江湖人所不齿。但看在清越师兄当年情分,我今日才来坐你二人的高堂,将恩怨押后。”

“可如今看来,所谓花船惨案。凶手另有其人吧?”

龙钟月目光似剑,锐不可当。

座下不乏与龙掌门相似想法之人,拜堂既能弄个假的来,那花船之上的也不保真啊……

“一枝雪的江湖追杀令可是龙掌门亲自签发的。难道是在驳斥自己吗?”他笑得灿烂。

“梦粱将军府纷传一枝雪失踪三月,可这三月,白水却不乏她的身影,那么请问失踪的是面前的哪一位?在花船之上厮杀的又是哪一位?”

“既已心知肚明,又何必说出来?龙掌门今日来此,难道要搅了师某的大婚吗?”

他唇角勾起带着笑,淡然自若。

似乎天底下没什么能叫他敬畏惧怕的。可眼尖之人瞧出,龙钟月不能再说下去了。

大殿里的气氛如濒临沸腾的死水,只差一根稻草,便轰然暴起。

他目扫四下,脸色皆紧张,畅快一笑,大红长袖一挥:“既然是来喝师某喜酒的,便欢欢喜喜的,都别拘着啊。”

“你这个衣冠禽兽!你再堵得住悠悠众口,我也不会嫁与你!今日,我便与你玉石俱焚!”

她足下一踹,踢开一名侍从,腾出右手扑上前,便是当胸一掌。

还未触及,便被他轻松捏住,另一只手又扼住她的咽喉:“伤了一只手还不老实,是想我再废你一只手吗?”

他捏得很紧,她微张着口,痛苦的呻吟喑哑发涩。

“死……也……不会……嫁给你……”她长长的睫毛扑扇着,拼命从几近窒息的咽喉中挤出话。

宾客之中,几人愤然拔刀而起,龙钟月还未开口,座中最有威望的清微山庄庄主翻身而出,拔剑向他。

“够了!焉识乃我义子!他尸骨未寒,我虽不能将你如何,但也断不能看你这等宵小这般欺凌他的未婚妻!”

他松了扼住她咽喉的手,她便软软瘫倒在地,捂着泛红的脖颈不住咳着。

“怎么,清微山庄想出头?别忘了,这是宁安司。”他缓缓转过身,嗤笑一声。

“还有谁要为个死人逞英雄!一并站出来!”

龙钟月拿起剑,搁在了长案之上——赵清越与池桑灵前。

算是表态。

跃出的人越来越多,围着赤练站作两排。

除去为李焉识出头的,也有不少是看宁安司不快,看师砚这张狂派头不爽之人,自然更多是稳坐看戏。

他目光扫过,冷冷一笑:“夫人,娶你还真是犯了天条。”

“师某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既然敢请诸位身怀绝技的英雄,前辈前来,师某自然是做好了全足的打算。”

他高喝一声:“来人!”

高高的大殿梁上,正中与四角悬挂的巨型彩球落下,露出缩成一团的超大号绝情索。

座后暗门敞开,几十名披甲侍卫持半自动追魂弩,自四面八方将众人团团围住。

殿门外,窗外,急促的脚步声掠过,迅速撒上了铁蒺藜。

蓄势待发。

清微山庄庄主仰天大笑:“你真当我活了半辈子是贪生怕死之辈?当在座的各路英雄好汉,会被你唬住!”

她一句话把在座都架了上去,没人好意思退缩,更不好意思出来唱反调。

师砚微微摇头,一步步朝庄主走去:“归根结底,这是师某与一枝雪的私事,何必要闹到伤筋动骨见血呢?我知道诸位皆是好汉,不怕死。可是牺牲一个非亲非故的女人,诸位就能安安稳稳回家,皆大欢喜,不是吗?”

“娘!”庄游被两名宁安司部众反手按在桌上,脸贴着红绸,挤得变形。

师砚:“义子……与亲儿子。孰轻孰重?活了半辈子,不会连这个道理也不明白吧?”

庄主双目怒瞪。

他负手而立,目光掠过众人:“诸位,宁安司统管江湖各门派,忙得很。尔等身上有些……可大可小的事,不得空闲追查,也就过去了。今日谁若是不知死活地站出来,叫师某脸熟,保证日后,日日得见。”

一枝雪扑坐在地上,手攥着铺就的赤练,低低地笑着:“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是这个意思吧?”

龙钟月依旧坐着,岿然不动,却开了口:“绝云派,绝不丢下一人。对吗,裘师叔。”

众人皆望向他。

裘海升原匿于弟子身后,捻着胡须正观情势,正窃喜无人关注此处。骤然被龙钟月点了卯,心下大呼不好。

“这……这是自然……”裘海升声音不算高。

他眼珠一转。

这两人定然是结不成盟了,两虎相争倒也不错。

“还请龙掌门出手!”裘海升的声音骤然提高了两个度。

龙钟月握住银白剑柄,目冷似霜。

“龙掌门可要想好,此剑一出,便无转圜了。”师砚丝毫不惧,言语之中满是威胁。

“绝云派,从不受威胁。”她剑身微出。

弩箭立时转向她。

“我嫁!”

地上的新娘子双手撑着爬过去,抱住他的腿,脖颈上勒红的指印犹存,红妆盈泪,凄楚无比。

“不要……我嫁……我嫁!”

“我嫁给你,别杀我姑姑。”她攥着他喜服的衣摆,苦苦恳求,两行泪下。

“我父母俱亡,绝云派是我唯一的家,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求你了。”

她爬过的地方,右手纵然裹了纱布,却也在赤练之上留下黑红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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