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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杀夫夺妻,自断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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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步,找具与我身材相仿的尸体,泡到面部浮白肿胀,几近看不出的,换上我的衣裳,佩上这把将军府特制的匕首,等刘副尉来接。将军身故,事情闹大,宁安司便不得不对外通报花船事故调查结果,定性为……意外。”

溪客抬手:“等等,朝廷不会追查死因吗?”

他道:“上回府衙相救,我受的刑太轻,我得罪的那位很是不满。如今身死,正中下怀,反而解气。就算有人斗胆为我打抱不平,质疑死因,也掀不起一丝波澜。我无根基,朝中更不会有人忤逆那位前来彻查,为我鸣冤。李焉识,本就不是他们的同类。时日久了,朝堂之上再不会有人记得李焉识这三个字。”

他说着反而冷笑起来。官场,人心,本就如此。

“第三步,隔两日让江湖小报爆料,花船事故并非意外,而是人为——一枝雪所为。而恶名远扬的一枝雪,正是已故定远将军的未婚妻,梁惊雪。”

溪客打断了他:“总不能说是嫂子杀了你。毕竟前几日江湖小报才起底了你与嫂子在梦粱的过往,感情甚笃。府衙相救,更是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他微微勾起唇角:“是啊,谁会信?”

他眼中带着意味不明的笑,语调更是幽幽的:“两情相悦的未婚妻失踪三月,竟成了江湖中人人闻风丧胆的妖女一枝雪。将军寻妻一月未归,先是失踪,后是身死。任谁,都不会信。”

“这样,所有人都会怀疑在白水城一手遮天的宁安司买通了江湖小报,有意遮掩真相。”

“所以你要献祭自己,成为真相的主谋。”溪客心头生出寒意,盯着他平静的双目,“所谓偷天换日,你是用自己去换她。”

他再添了一杯茶,较之方才已有些温了:

“是啊,宁安司司主师砚,溪客的兄长,匿于溪客背后多年的实际掌权者,就是这场花船事故的主谋。”

溪客还是有些没理清头绪:

“那,宁安司司主何故要杀掉定远将军,又何故嫁祸到一枝雪头上?”

见她疑惑,李焉识解释道:“在这场事故之前,一枝雪的名声一直是毁誉参半,民间对她更多是赞扬。可事故之后,以绝云派为首的各门派,所谓各路豪杰,却一致将事故按在她的头上,更以此咬定她是为祸江湖的妖女,她的名声也因此完全扭转。”

他向后松松靠在椅子里,一只手臂搭在扶手上,托着那杯茶,指尖缓缓轻转:“倘若花船之上的一枝雪,并非真正的一枝雪,那么,她的困境便也解了。”

“你是说……鸢二?你要让鸢二戴上假面,代替嫂子,成为一枝雪?”

他颔首:“不仅是花船,这三个月的一枝雪,都是鸢二受我——宁安司的幕后掌权人之意,祸她名声。”

溪客盯着他垂下的双目:“为何毁她名声?”

“将月亮踩进泥里。逼她不得不嫁给我这个龌龊小人,受我荫蔽。”

他正视着溪客:

“这,就是将军之死的真相。”

溪客接下:“所以,你的第四步是,让江湖小报放出先前扫雪者的爆料。真正的一枝雪被你囚禁在宁安司受尽酷刑,三月来半步不得出,更无法行凶。你既是幕后掌权人,我便不过是这些年来替你挡箭的靶子。如此,妹夺兄妻的谣言不攻自破,我与嫂子,皆完成洗白。”

溪客的心跳得飞快,简短地总结:“所以,这三个月的故事是:

“宁安司司主师砚看上了定远将军的未婚妻,将她掳来宁安司关押三个月,她宁死不肯。故而你派鸢二假冒她行事,败坏她的名声,让她在江湖之上再无活路,更是以求让定远将军主动放弃妖女之名的未婚妻。谁料定远将军至死不渝,接到消息赶赴明月宴花船寻妻。鸢二假扮成一枝雪劈船杀人,将军落水身亡,一枝雪为各门派围剿。杀夫夺妻,你把她逼上了绝路,她只能任你宰割。”

他放下见底的茶杯:“大致如此。”

他边说边想:“还可以再加工加工,再陆陆续续放点儿深挖的老料。譬如,我与她白水城城墙上一战之事。可以对外透露,我正是因此一战钟情,可她却另觅夫婿,我生起妒心。城墙一战,江湖上多多少少透出了些风声,挑个好时机放出来,可信度更高。”

溪客追问:“可你为何这样做?嫂子只余十三个月的性命,安安生生的,不好吗?”

“我找到她的药了,在乔玉书手里。”

“她服下解药后,就会记起一切。那时,她一定会闯上绝云派,救回师兄。我得为她铺路啊。”

“我要她活,堂堂正正地活,清清白白地活,要她回到她的战场。”

“要她恨我,要她爱我。要她离开我,却忘不掉我。”

“她可以杀了我,但我要她永远背着定远将军之妻的名号。如此,将来行走江湖,多少会有人念着我昔日击退大凉报国之功,对她照应着些。”

“一个受尽酷刑也不肯低头的女子,对夫君忠贞的女子,还是当年侠义无双的赵清越遗孤。裘海升便是知晓内里关窍,知道只有一个一枝雪,可他再说破天去,他也无法堂而皇之,煽动黑白两道与她作对。”

溪客勾动唇角,自胸膛里呵出一声:“疯狗。”

“当初,你说她只喜欢你做光风霁月的大将军,你舍下司主之位,去做干干净净的李焉识。你做到了,虽然很难。”

“如今还是为了她,你连一刀一剑砍来的将军之位也不要了,把自己弄得那样不堪,卑微。自堕地狱,还要来为我效犬马。”

“李焉识,你脑子里长瘤子了?还是瘤子把脑子鸠占鹊巢了?”

“你何曾如此!大不了杀上绝云派拼个你死我活。”

他容色沉静,凝视着书案对面的义妹:“便是不做手段干净的将军,我也想做一个手段干净的人。她受此飞来横祸是我之过,你就当我是赎罪便好。”

他忽而弯起眉眼一笑:“况且,这也绝非一步烂棋。我心里有数的。”

“死恋爱脑!”

他提起茶壶,手上一轻,已然空了,便搁下:“随你怎样说都好,我答应过她,我这辈子也只活三个字,梁惊雪。”

溪客起伏的胸膛平息,目光瞥向一侧:“被你这种疯狗喜欢,真是她的不幸。”

他轻笑一声:“她也爱骂我是狗,什么品种花色的都骂过,比你具体。”

溪客心道:这你也要比,她扎你一刀是不是也比别人扎得出血多?扇你一巴掌是不是还要转过另一边,让她扇个对称?神经。

溪客扬眉,深邃的双目冷光浮动,亦是向后一靠:“大情种,你如何糟践折腾你自己我管不着,这是你自己的决定。就一点,别把宁安司全司拖下水。”

“在下明白,司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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