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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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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在山坡朝西那一侧的厢房,你的是东向的,离得很远,放心。”

她这才放心地点点头:“有劳费心了。”

他索性便开着窗子,继续转过身去专注切着菜,他的刀工一流,手腕轻动,刀下所出匀称如丝:

“听说你之前为了他还坠落师父的陷阱里,可我今日所见,你似乎并不大喜欢他,怎么会有他的孩子了呢?是不是他用了什么手段强迫你哄骗你?若是如此,我可以一杯毒酒送他上天。从毒发,到四肢冰冷僵硬,很快的。”

“哪有什么孩子!你别听他乱说。他这个人,上回摔进坑里后脑子就不大正常了,他说的话,不作数的。”

他略略点头,脸上带笑:“听他的意思,以为你已然另觅夫婿,还认贼作父,这样全无信任之人,你竟然也能看上?”

“分开的时候说了难听的话,他这样想我,我不意外。”

“听起来你倒是够大度。大度的姑娘,应该……很难有什么理由让你与他分开吧。”

她沉默了。

他又拿起一边洗净的葱,卷了卷,利落噔噔噔切下:“看来是个秘密,可是秘密憋在心里不说出来,慢慢熬着,柴火添着,时间久了会糊锅的。”

她看着微微曲起的指尖:“我当时以为自己要死了,才说了那些。后来才发觉,或许是一场横跨十六年的谎言。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或许都是骗我的人。毒药也是解药,解药也是毒药,究竟是毒是解,难说得很。”

常徜的菜刀一顿。

“怎么了?”她听出异常。

“这棵葱切得不好看,我换一棵。”他应付道,“既没有死成,那你会随他回去吗?”

“我与他……”

她靠着树干,手轻轻搭在小腹上,思索中想起李焉识的“带球跑”论来,沉静的脸上不自禁抽笑了一下,骂道:“真是个话本子看多了的蠢蛋。”

当夜。

话本子看多了的蠢蛋睡在厢房里,双手枕在脑袋下,翻来覆去,好似身下有根摸不着的针扎着一般难以入眠。

一闭上眼睛,眼前都是那摇晃激缠的衣袖。耳畔更是二人衣袖相蹭沙拉沙拉的声音,好似再度身临其境,此声再入耳中。

不对!他惊坐起身。

不是幻想,这声音就在屋子里。

他一掀被子跳起身,握紧身侧的剑,细细探寻着寂静屋子里那细微动静的来源。

他提着剑,顺着声音,屏住呼吸,蹑手蹑脚朝着声音的来向而去。可靠墙之处,除了一只榆木衣橱外什么也没有。

那沙沙声窸窸窣窣。

“这八方派还真破,竟然闹耗子。”他放下了防备,收了剑,站在原地想着,“除了会做饭有什么好的,这破地方湿气这么重,再待两年你得得风湿。”

他抬步转身方欲离开,两扇橱门吱呀一声,幽幽地径自打开了,在幽静简陋的屋子里,宛转声调格外曲折绵长。

“谁!”

两剑同出,二人几近同时出声。

“你怎么在这儿!”

二人再度同时出声。

“还真是默契。”他冲着黑洞洞的衣橱里伸出的长剑笑了一声。

“这是我的厢房,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李焉识说完这句,看衣橱中的人收了剑探步而出,现出真身来,他皱起眉来又道:“你怎么打扮成这样?”

只见眼前的女子一身雪花肥牛装,长发拧起在头顶挽成个发髻,系上红绳以木簪束之,乍一看,活脱脱一个俊俏的甩面流男弟子。

他将剑搁在一边,看着昏暗的房里她模糊的身影,双手抱在胸前调笑道:“你躲在我的木橱里,是不是打算夜里趁我睡着了好轻薄于我。都当娘的人了能不能稳重些?”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慌忙拉住他要去点灯的手,低声斥道:“谁躲你橱子里了!谁要轻薄你!都是做将军的人了能不能要点脸?”

他放下吹亮的火折子,扶着腰洋洋得意:“害羞什么,难不成你是穿墙而来的?还对我有意便直言,我也不是不能原谅你。”

“我就是穿过来的啊!”她夺了他手里的火折子,走去橱子边向里一探,又揭下衣橱切开的背板,微弱火光下赫然一个砖洞出现在眼前,直通隔壁厢房她的衣橱。

李焉识瞠目结舌:“你为了轻薄于我竟然费此苦心?走,咱们今夜就回梦粱,你想怎么轻薄怎么轻薄。”

她推开觍着脸靠近的人:“我怎么知道你搬来我旁边这间了!我白日里还听说你的厢房在山坡的那头。”

“我自己偷偷挪来的啊,监视你。万一有杀手,做爹的得保护好孩子。”

她甩开他贴上小腹的手,只觉烦厌:“监视你爹!我还有事要办,你别掺和。”

“你要去哪儿?”他攥紧了她塞回的火折子,急着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臂。

“与你无关,你便当我今夜没来过,你也没见过我,这个洞的事儿更是谁也不许提。”

“不行!你怀着身子呢,我得肩负起当爹的监护之责。”

“我都说了我没怀!没怀!没怀!你听不懂人话吗?”

他摇着她的手臂:“你怨我,我不争辩,这是我该受的,可我确实没想到算那个不准,叫你受苦了。你怎样才能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再给你一次机会是吧?行,从现在开始,别烦我。”她冷着脸,推开他的房门便要走,他披了衣裳便跟上。

他眼珠子一转,死皮赖脸道:“不管你可以啊,可我得担起我孩子的监护之责,不是跟着你。”

她气恼至极,更觉生无可恋,更笃定了心里的猜测:他果然是为了这个孩子而来。

人渣!

梁惊雪攥起拳头刚想开骂,可看着他一脸的笃定嘚瑟,死缠烂打好似狗皮膏药一般,她心知今晚这膏药是撕不下来了。

她看着李焉识,冷笑两声,心生作弄,将小肚子一挺,手扶着后腰,脸上露出神秘莫测的诡笑来:“行,孩子他爹,那你就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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