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局长,陈年旧事就不要再提了。”
殷同舟的声音夹着冰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慑。
双眸犹如寒潭,深不见底,冷硬的声线带着警告的意味,“如果鹿燃要杀你,我不会阻止。”
他直直盯着江风雨,目光里的决绝,生生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泾渭分明的界线。
江风雨像是被这话狠狠戳中了肺管子,胸膛剧烈起伏,憋闷得脸色涨红,怒火在眸中熊熊燃烧。
厉声道,“他跟我是一样的人,你为什么接受他,不接受我!”
话语中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醋意与不解。
“如果不是你纵容那孩子进殷家,把我拦在门外,我也不会逼迫他的父母离婚,让一个豪门少爷沦落囚笼,差点被肢解。”
江风雨声音轻颤,并非悔过,而是被妒火灼得乱了分寸,像在讨要一个说法,又像在为自己的恶行找托词。
当年,江风雨把年幼的鹿燃丢进“尾针”,准备将小家伙分解成一块一块,让殷同舟后悔把宠爱分给别人。
如果不是殷文修及时察觉,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鹿燃,殷同舟亲自出面,以强硬姿态力保二人,否则那孩子早死了。
江风雨暗恨。
就差一点。
差一点就把鹿燃那个碍事的家伙扼杀在摇篮里了!
该死。
殷同舟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震,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
他一个箭步上前,大手迅猛伸出,死死掐住江风雨的脖子。
那力度像是要将过往的怨愤、挚友枉死的仇恨,统统还回去。
“小鹿跟你不一样!”殷同舟压低声音,额头青筋暴起,“他不会践踏别人的真心,更不会无缘无故杀人,你跟那孩子比,不觉得自己更恶心吗?”
江风雨的面容瞬间凝滞,像是被定格的雕塑,所有情绪都在这一刻粉碎。
片刻后,嘴角扯起一抹苦笑,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簌簌滚落,打湿了衣衫。
楚楚可怜的模样,宛如风雨摧残的梨花,娇弱凄美,惹人怜爱。
但落在殷同舟的眼里,却只觉刺眼至极,厌恶更甚。
像是看到了世间最虚伪的表演。
鹿燃都没有哭,你江风雨凭什么装可怜?
殷同舟松开紧扣在江风雨脖颈上的手,像是甩开一块沾染了秽物的破布,一脸嫌恶。
一丝多余的目光都不愿施舍,大步朝休息室走去。
江风雨身子一个踉跄,捂着脖颈剧烈咳嗽起来,待呼吸稍缓,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