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舐着鹿燃的唇瓣，温柔地含住，虔诚而珍惜。

鹿燃的大脑一片空白，嫣红的唇瓣被吮得酸麻，身体软软地靠在殷文修的胸口，小声喘着气。

乖顺艳丽的青年，勾着他恨不得把人拆之入腹。

【对不起，小燃。】

【别恨我。】

【你……还是恨我吧……】

殷文修将腿软的鹿燃抱上床，双臂环住他的腰，“等你清醒过来，应该不想见到我……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听我说话。”

鹿燃安静地呆在男人的怀里，心脏慢慢平静下来。

“我没有不想当你的哥哥……”殷文修嗓音发哑，带着丝丝轻颤。

【我只是……不希望你总把我当成哥哥。】

“我不会和不爱的人结婚，”殷文修的语气坚定又认真，浸透着心酸与难过。

“我不善于表达……哥哥其实想说……哥哥想说……我很爱你，但不是对弟弟的疼爱。”

“毕竟……没有那个哥哥会亲吻自己的弟弟，会想和弟弟做所有亲密的事。”

“我的龌龊伤害到了你，我很抱歉。”

鹿燃抓住殷文修的衣领，额头抵在他的胸口。

嘴巴小幅度地开合，声若蚊蝇地问，“哥哥对我的感情，是爱情吗？”

“是，”殷文修坦然道，“就和周青石与谢寻之间的感情一样。”

他的声音低沉缱绻，鹿燃的心脏逐渐失衡，心跳的频率第一次变得凌乱无章。

殷文修的心跳比他的更沉重。

两人沉默，浅浅的呼吸在空中纠缠。

殷文修紧张地等待，等待着对方的审判。

“我知道了。”鹿燃低低地应了一声，“给我一些时间，我的脑子很乱。”

“多久都可以，”殷文修伸手揉了揉鹿燃的头发，“为什么小燃觉得，我会把你丢下？”

【我怎么可能把小燃丢下？】

【我怎么会不要小燃？】

【宝宝是什么时候误会的？】

鹿燃咬了咬唇，哑声说，“火星移民计划，我看了……上面说，只有上等公民才有资格移民火星……初中的时候，我是下等公民……”

那时的鹿燃当然会想，殷文修要丢下他去火星了，一气之下搬出殷家，努力学习一个人生活。

殷文修闻言，身体一僵，如遭雷击。

【居然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