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沈羡鱼说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吧！

殷文修面色凝重，一语不发。

“我真的想知道，如果被蒙在鼓里，我只会更担心，”鹿燃说，“人类联盟的诸多行为都与人性背道而驰，我能感觉到，现在活着的人并不快乐，如果他们真的有积极的情绪和丰富的情感体验，怎么会因为一点点娱乐产品的刺激就感到愉悦和满足？”

鹿燃拧紧眉头，推测道：“人类联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上位者对情形产生了极大的误判，二是……出现了灭族危机。”

鹿燃从已知的知识推测，人类大概率会延续很长一段时间，未来的人看他，就和他看猴子一样，所以，为什么要急着优化基因呢？

“结合旧世界的人类清除计划，第二个可能的概率更大，”鹿燃的口吻多了些不确定，“可我想不出来，我们还能怎么灭族，难道有外星人要侵占我们的星球吗？”

殷文修背着光，鹿燃看不到他脸上震惊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人类清除计划？”殷文修将嗓音压低，“这是绝密。”

“是一位旧世界的公民告诉我的。”

鹿燃没有出卖沈羡鱼。

“旧世界的人全部被清除了记忆，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人类联盟的五大领袖。”殷文修沉声道。

“不是他们五个，”鹿燃说，“是一个没有失忆的人。”

沈羡鱼曾经用开玩笑的口吻提了一嘴“人类清除计划”，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鹿燃拿这个去问了从旧世界存活下来的老人，无一例外，所有人都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但没有一个想起来，这个计划到底是什么。

一百年前，绝大部分的人估计都和沈羡鱼一样，觉得这个计划无关痛痒，然而，他们不知道，这将成为人类的阵痛。

殷文修没有追问，沉默片刻，缓缓站起，伸手将鹿燃从懒人沙发上抱出来，“我的脑中被置入了芯片，我无法主动将这个秘密告诉你，如果你想知道，只有一条路。”

“成为五大领袖。”鹿燃接上他的话。

“对，”殷文修说，“你把我给你的财产捐给人类联盟，加上你本身的影响力，足够了。”

“不用动你给我的钱，”鹿燃自信地笑了，“我将蜂鸟集团49%的股权交给人类联盟，对外公布蜂鸟集团真正的业务，把我和【燃蜂】的身份合二为一，再捐出一组遗传基因，这样够格吗？”

殷文修怔然，“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