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燃紧紧握住病例夹的一端，发颤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哽咽。

听得殷文修心颤，又勾得他慌乱失措。

似有一簇电流，让他的心脏微微发麻。

“我错了，”殷文修揽住他腰侧，掌心收紧，嗓音愈发柔和，很低很轻地哄着他的宝贝，“哥哥再也不敢了，小燃原谅哥哥一次。”

【我怎么能糟蹋自己的身体，让宝宝担心？】

“你说的，不能骗我。”

鹿燃眉心微蹙，眼睛泛着红，仿佛含着一汪春水。

殷文修喉结微滚，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晦暗不明。

突然很想看到……

鹿燃的眼里掉出一颗颗小珍珠，一边哭，一边求饶，自己则变本加厉，让他哭哑嗓子，榨干每一滴……

小燃，会觉得他很恶心吧……

殷文修蓦地松开手，把手规规矩矩地搭在被子上。

鹿燃微微安心，将病例放下，把山药肉沫粥盛出来，递给殷文修，“趁热。”

殷文修接过碗，一勺接着一勺，很慢很斯文地食用，不留痕迹地拖延时间。

几口下去，味蕾得到极大的满足，胃里暖暖的，痛感消减了大半。

这个味道，就和从前殷文修为他做的，一模一样。

殷文修面容柔和，脸上露出怀念又伤感的表情。

以前，都是他照顾鹿燃，现在……

【小燃能照顾好自己，不需要我了。】

苦味涌上咽喉，让殷文修难以下咽。

鹿燃削苹果的手顿了顿，看了眼殷文修，默不作声地切好苹果，放入水果碟，然后把殷文修手上的餐盒收走。

“对了，有件事，需要文修哥帮忙。”

他偏头转向殷文修，眼神专注，略微弯起的唇带着润唇膏的光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