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今朝给他面子,没再多说话。结果这一等就是十几分钟,仍是不见其人影,开口道:“不必等她了,我们立刻返回庄园。”
沈平立刻驳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直接丢下她回去。”
“返回庄园的路程至少需要半小时,五点之前,若无法赶到庄园,五分钟之后,所有人都会为此丧命。
“你应该都知道系统的时间规定范围。”
沈平咬牙,他自然知道。
逸今朝继续不容反驳地说:“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仅剩四十分钟,如果你自愿留下等她,我并没有意见。”
他看向另一侧:“顾听寒,你考虑得如何?”
答案显而易见,顾听寒赞同逸今朝的话,并试图劝说沈平一同离开时,远处传来一道仓促的女人喊声:“等,等等我!”
刘思雨跑到三人跟前,额头渗着薄汗,上接不接下气道:“抱歉,我走到小镇,另一侧,回来时迷路了。”
她舒缓出一口气,抬头见逸今朝和顾听寒时,大惊一声:“啊,你们两个的脸,这是去哪了!”
逸今朝冷漠地看过她,没说一个字,跨坐上马匹,拉上顾听寒,直接驾马往远处跑去。
“不就是迟到一小会儿,不用板着张脸吧…”刘思雨嘀咕一声,就让身边的沈平拽住了胳膊,“你,你这是想干嘛?”
“不想死,就坐上马来。”
见他神色暗沉,刘思雨也发觉不妙。不敢再耽搁时间,立刻上马,往回跑去。
回去路上,天色逐渐暗沉,马奔跑的速度,比来时慢上不少。逸今朝挨着时间抵达庄园,直接驾马闯入城堡大门,手腕上稍有腾升的炙热,才逐渐消失。
“呼,算是逃过一劫。”逸今朝说,望向门外,不见沈平和刘思雨的身影。
管家走来,准备去安顿马时,逸今朝询问:“这里有没有时钟?”
“用这个。”管家摘下手腕上的表递给他
逸今朝接过表,上方时间刚好走过整点五时。他对顾听寒说:“如果十分钟内,他们未能赶到这里,今晚差不多就剩我俩过夜了。”
“…还有三分钟。”
逸今朝望向远端,依旧没有马的踪影,正要说不必等时,溅起的雨携有马蹄声,交织传递至耳畔。
一匹马的身形,在雨中越来越清晰,坐上面的人东倒西歪,嘴中发出一阵阵惨痛喊叫,往这边狂奔过来。
逸今朝瞥眼时间,终于,在距离过整点五分钟的最后十秒前,马冲入大门。背上两人径直摔出去,一个结实撞上墙壁,另一个,则在地上滚出几米外远,才堪堪停住。
逸今朝控制住受惊的马匹,扫眼地上因疼痛抽搐蜷缩的两人,补上一句:“咎由自取。”
虽然过程不怎么愉快,但好在结局是好的。
遭受系统惩戒的两人,在城堡大厅地上翻滚哀嚎良久,才逐渐缓过来,拖着的身体至餐厅长桌上商讨。
依然是两两相对,逸今朝斜目浑身满伤痕的沈平和刘思雨,幸灾乐祸说:“该说不说,从马上摔下来都没大碍,两位还真是命大。”
“你!”
刘思雨恼怒,却没有反驳下去。这件事闹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是因为她迟到造成的。
沈平则意外地安静,那隐隐浮现胡茬的四方脸上,没再流露任何情绪。在生死边缘走一遭,他多少学会不再意气用事。
顾听寒作为几人当中的调和剂,理所当然率先开口:“刘思雨,你来说,你有何收获?”
刘思雨身子一颤,撇过头支吾道:“抱歉,那些镇民,看到我靠近,直接把家门都给碰上了,完全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沈平在一旁点头,显然也经历了类似的碰壁状况:“你们呢?能比我们好到哪去。”
“逸今朝,你来。”顾听寒说。
“时间不早了,我长话短说。我和顾听寒已经打听到烧毁城堡的罪魁祸首——亚伦格林,以及在其住所,成功发现相关动机证据。”逸今朝说。
“证据?”
逸今朝点头,将找到的纸放至众人面前,右下角还有几个交叠的血指印:“这是亚伦格林对斯卡罗庄园主人的欠条,即使放在现下,也是笔无法偿还的巨额钱财。亚伦格林恐怕为此困惑已久,可若是债主以及其一家因意外全部丧命,那亚伦格林,就不必再偿还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