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算是菩萨随侍的侍从。这处大殿的主位是一尊慈眉善目的菩萨。两边的差异让平安抱怨说：“为什么菩萨看着这般慈善，这金刚瞧着却是吓人的紧。”

“菩萨慈善，那是因为她是菩萨呀。”这次应许儿的笑是忍不住了。她们家平安怎么这般可爱。

应许儿对平安解释说：“菩萨普渡众生，自然是慈善的。可金刚力士要降伏四方诸魔，可不要凶一点儿。太过慈善可办不成这事。”

“奴婢知道了。”

平安的话方一落音，一个身影就从殿内走了出来：“说得不错。”

定睛一看，那人是智芳大师。他抱着一尊大瓮，似乎要做什么事。

“见过智芳大师。”应许儿赶紧带着平安行礼。

应许儿知道智芳大师，可智芳大师可不算知道她。不过应许儿那日为了许眉娘找智芳大师看诊也没有隔太久，所以智芳大师对这个胆大包天的丫头还是有些许印象。

点头示意了一下，智芳大师似乎没有对应许儿方才的言论有继续评论的意思。他抱着手中的大瓮，继续朝殿外有去。

胆大包天这个评价，如今的应许儿确实能沾得上边。她想着许眉娘的身子，觉得自己还有麻烦到眼前这个杏林圣手的时候。许是她跟上智芳大师的步伐问道：“大师，可有我们能帮得上忙的？”

看智芳大师的周身气度就能知道他从前出身不错。如今遁入空门，便是他愿意身体力行，身边也有小沙弥随侍。只不过如今天冷，山上产出不多，许多小沙弥结伴下山化缘了。这才轮到他一人抱着这大瓮。

智芳大师要办的事，他一人来做确实有些吃力。往日在府里，也是身边的丫头子来办的。他仔细瞧了瞧眼前的两个小丫头。那个伺候的没什么特别，做主子的就有些意思了。他回想起那日这丫头找他看诊的场景，有些印象更深了。

“大师？”应许儿又问了一声。

眼前这丫头的面相有点子意味，不是一时半会能看得明白。不去深究那玄之又玄的命运问题，眼前这丫头的面上除了大胆，还有几分不曾掩饰的功利。不过她的眼神清澈，这点子功利智芳大师并不讨厌。

“跟上吧。”智芳大师吩咐说。

“好勒！”应许儿话一落音，平安就上前主动接过了智芳大师手中的大瓮。

应许儿也是干过活的。这种大瓮她熟悉得很，用来盛水、盛酒都不错。只是她想不明白，智芳大师要抱一尊大瓮出去做甚。

应许儿想帮平安的忙，唬得平安快步跟上智芳大师的步伐。

“奴婢可以的，小姐自个儿待着就成。”平安如此说。

有些无聊，应许儿又对智芳大师问道：“大师，咱们是要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