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安受到了吴父吴母的热情欢迎。
吴母招呼阿姨上菜,“贵客到了,可以上菜了。”
应知安把果篮递给了吴璎琪,目光中带着几分关切与欣慰,轻声说道:“璎琪,你看起来脸色真的好多了呢。”
这句话仿佛一股暖流,温暖了吴璎琪的心房。
的确,回家仅仅数日,吴璎琪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原本在张家豪那边因操劳过度而显得憔悴的脸色,如今已被健康的红润所取代。
她不再像从前那样,为了和张家豪看起来不差着辈,看着像是小宝的妈妈,而不是姐姐,所以把自己一头秀发紧紧地盘起。
在自己家里,她任由长发自然地垂落在肩头,与她本就白皙细腻的皮肤相映成趣,这样的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至少要年轻好几岁,散发着一种温柔而恬静的气质。
站在一旁的吴母,满眼都是对女儿的疼爱,她轻轻地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吴璎琪那柔顺的长发,语重心长地说:“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还是自己家乡的水土最养人啊。”
而吴璎琪微微低下头,嘴角勾勒出一抹浅浅的、略带羞涩的笑意。
她的眉宇间,那些往日因生活琐碎而紧锁的忧愁与疲惫,此刻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与满足,使她整个人显得更加温婉动人。
应知安闻言,自然明白这言外之意。
其实,在场的每一个人心里都明镜似的,虽然只是在这个温馨的娘家短短几日,吴璎琪不仅得到了毫无保留的疼爱,无需再为生活琐事而烦恼,更不必忍受那些不必要的委屈与气恼,在这样的环境中,她的身心自然能够得到彻底的放松与恢复,整个人也因此而焕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生机与活力。
所以说,人过得好不好,是能看出来的。
真爱,是能生长出血肉的。
吴父笑着招呼大家,“别让应律师站着了,大家都上桌,可以吃饭了。”
这一顿饭,餐桌上色彩斑斓,宛如一幅精心布置的画卷,每一道菜都摆放得整整齐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令人垂涎欲滴,无不透露出吴家对这场宴请的重视与用心,还有对应知安的感谢。
餐桌上,大家谈笑风生,气氛温馨而融洽。
吴父吴母不时地向应知安投去感激的目光,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暖与敬意,吴父迟疑片刻说道:“应律师,张家豪那边给我们打了好几次电话,按照你的交代,我们都没有接,也没有让璎琪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我感觉张家豪是不会放过我家璎琪的。”
应知安点点头,“我已经电话联系过张家豪了,以吴璎琪代理律师的身份,向他正式提出离婚,他的确不愿意离婚,并且认为是我们在挑拨他们的夫妻感情。”
“他就是把璎琪当做免费的保姆!他们家都是!就是哄着我的女儿给他做便宜后妈!”吴母的话语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愤怒与不甘,她的双拳紧握,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仿佛要将内心的愤懑一股脑儿地倾泻而出。
吴父同样声音微微颤抖,眼眶泛红,“那个张家豪真得不是好人,从一开始就隐瞒了自己的真实情况,让我们璎琪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了怀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啊!”
吴母显然是想到了女儿在张家所经历的一切,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在这段婚姻刚开始,吴璎琪相当于是以断绝父女、母女关系,义无反顾离开,可吴父吴母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又怎么真正忍心断绝关系,所以在前几年双方也恢复了联系,只是一直电话沟通,再未见过面,吴母心痛不已。
“他就是洗脑!从璎琪跟他走之后,他就不让璎琪回家,过年过节还要璎琪烧饭伺候他们一家!想想我自己,连洗碗这样的活儿都不舍得让我心爱的女儿去做,她可是我的手心宝啊!可看看现在,可这一双手!”
吴母的手用力地攥着吴璎琪的手,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爱与不满都通过这双手传递给女儿,她的指尖轻轻摩挲过那些硬茧,每一道触感都让她心疼不已。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忍不住又埋怨着,责备中带着无尽的怜惜:“吴璎琪啊,吴璎琪,你说我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就这么单纯,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呢?他说的每一句话,你都无条件地相信,默默地承受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