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之,你今日怎会有闲心来亦珑坊?”风迹在空位落座,将手中的糕点放在陆由尧的跟前,“这是亦珑坊制作的糕点,不少孩童都喜欢,你也尝尝。”
“多谢。”陆由尧一手一个,递了一个给花鹤。
谢免正在为睡过去的佘岁捏手腕,在风迹开口时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他端给陆由尧的糕点,初见风迹时未明白之事此时却恍然大悟。
风迹不就是那论芜六雅中的茶圣吗?仇辞曾经还同他说过,这茶圣与那舞仙关系不简单,至于究竟如何却不得而知,毕竟仇辞对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听过就没了。
就如今在亦珑坊见到风迹,并见他这般熟悉此处而言,风迹与那舞仙自然还是好着的。
如今闲下来时谢免才想起自己之前在满康所认识的那位温和之人正是乐正静姣,而当时满康对于乐正静姣的事情却只是说闭关,并未外传。
那段日子乐正浮在闭关,而仇辞好像一直都在魔族,还传信同他说了许久的乐正庆,他当时只当是乐正庆又看不惯仇辞,在满康为难了仇辞,如今想来是因为乐正静姣的失踪。
谢免的思绪还未结束,便看见佘岁睁开了双眸,就只一眼谢免便感觉不对劲,果真只见佘岁再一次一巴掌向他挥了过来。
“我又怎么了?”谢免抓着佘岁的手腕,对于佘岁这动不动就对他动手的习惯有些不解,敢情佘岁醒来就是不能见他对吧?
谢免此话一出,桌上的几人都纷纷将目光看过来,在看见谢免抓着佘岁的手腕,而佘岁已经醒了时,几人略微有些茫然。
“看错人了。”佘岁轻描淡写的来了一句,便淡定的将手收回。
“师兄,吃点东西。”花鹤就坐在佘岁的右边,便将身前的葡萄默默的往佘岁那里移了点。
佘岁点头应下,随后又道:“论芜之后你们接下来要去何地?”
“从曲欲走离论芜最近的是哪儿啊?”花鹤对八荒的位置也不熟悉,之前下山都是跟着走,亦或者从不出归域。
慕容奕言道:“是汝漠,但若是诸位要去汝漠需往北行,那里有可前往汝漠的船只。”
来论芜总有人要回去,虽从未出过论芜,但被问路被问得多了自然也懂了许多,对于论芜的方位也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与认知。
“汝漠吗……”佘岁垂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佘岁这般,谢免有些愤愤不平,不就是拿到友人放在慕容奕那的东西了吗?怎么还在梦中见到人了不成?醒来又是因为认错人而打他,又是无视他的,他是欠了佘岁的吗?
真麻烦,谁爱伺候谁伺候。
谢免哪怕成为了老头子的首徒也没这般憋屈过,伺候谁的事情就更没有,毕竟所有人都在忙着修炼,修仙者没有谁必须伺候谁的说法,更是看不惯就比试,输了就把赌的东西给了。
他与佘岁既不是生死之交,更不是同门师兄师弟,他又何必忍受佘岁的脾气?若不是看在抚祸仙君的份上,他在佘岁想打他的初次见不会再见佘岁了,还用得着等到如今?
“谢公子喝茶。”风迹将茶放于谢免的手边。
谢免看过去,便见风迹的身前不知何时多了泡茶所需的东西,旁边还有着不少的茶叶,原来方才风迹向那人交代的是这事。
“绿茶。”降火吗?
风迹笑了笑,手中沏茶的动作未停:“上次只有一味茶叶,这一次倒是能给诸位沏合适的茶叶,观舞听曲需一些时辰,也足够我为诸位沏茶了。”
“印散,你这是在控诉我弈阁的茶太少了吗?”慕容奕浅酌一口清茶,听出了风迹的话外之意。
风迹将茶杯用灵力放在佘岁的手边,对于慕容奕的话只是笑了笑:“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