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谢免总是在想方设法的逃跑,虽说他承诺过不会跑,但他还想活下去啊!只可惜他每次跑就没成功过,最后都会被抓回来饿上一顿。
接客的日子越来越近,老鸨把他抓回来后也不敢再饿他了,若是饿瘦了影响到了脸,那可不行,于是便开始在他眼前惩罚其他偷跑的小倌做示范,让他老实点。
当夜,谢免刚将接客的衣裳换好,房门就被推开,老鸨扭着腰走了进来,浓妆的脸上堆满了笑意:“兔安公子,今夜来得可是贵客,若是你干好了,我们整个觅春院都会飞黄腾达啊。”
谢免:“……”
这贵客还能贵成什么样?难不成还是这初阳的女帝不成?
暮色落下,稀碎的月光透过木窗悄悄的落进了厢房之中,谢免的房中也迎来了一名衣着素贵的女子。
女子生得美艳,一颦一笑皆能牵动人心,桃色的丹凤眼在谢免的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又收回,手中的蒲扇轻摇:“想不到这觅春院还能有这般绝色之人,本小姐还以为是这里的老鸨在骗人,想不到啊……”
女子缓步走到谢免的身前,用蒲扇轻挑起谢免的下颚,目光直直的落在谢免的脸上,不想放过任何一处。
她不是未见过绝色之人,但谢免这副清冷、不近人情的模样着实令她心动,让她很想将其拉下泥潭,成为这世上最悲苦之人。
谢免并不知女子的心思,只是眉头微蹙,见女子眼下有一圈乌青,言道:“姑娘这几日可总是惊醒?”
闻言,女子挑眉:“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能看病不成?”
谢免否了:“姑娘说笑了,兔安只不过曾遇过山上的仙人,被仙人教授了解梦之法,若是姑娘不嫌弃兔安可帮姑娘解了这难事。”
解梦之法的确是一位仙尊所教,但当初是为何被仙尊所教授他倒是记不清了,而这位仙尊……他记得好像是席今朝的师尊,是一个极其护短之人。
女子垂眸,美艳的面上多了几分思虑,好在如今是晚间,而这房中的灯火辉煌不明,无法让谢免一眼看出她的思绪。
思绪了片刻后,女子缓缓说道:“初阳多得是能人异士,各族人皆有,这里只不过是初阳的一个小城镇,若是本小姐想解梦大可去皇城寻人。”
“姑娘所言极是,但姑娘已经买了兔安一夜,若只是行风雨之事也太过于枯燥无味。不如再让兔安为姑娘解个梦,负责这钱兔安心中拿着不安。”
是的,若是他将这女子打晕,用迷药给这女子造一个梦境,那这钱拿的着实不安了,还不如让这钱当做他为这女子解梦的钱,这样他还能心安一些。
“也对,这夜还长。”
些许是谢免长得和女子的心意,对于谢免的话女子并未多想,而是觉得很是有趣。
女子将蒲扇收回,走到床榻上坐下,身姿高贵:“那你便为本小姐解个梦,若是做的不好这整个觅春院都给美人你陪葬如何?”
谢免伸手将香炉的香点燃:“兔安明白。”
…………
夜晚的城镇灯火通明,街上的人群熙熙攘攘,明月被风吹来的乌云遮住,但它的光芒仍在照亮这夜色。
晚风吹起斗篷的边缘,让斗篷与它纠缠。
本该在岙谷的佘岁此时却站在一处房顶之上,看着不远处那充满了欢声笑语的阁楼,有些好奇道:“重睛前辈,那是什么地方?”
他也下过几次山,怎么就从未去过那种地方?
重睛从佘岁的肩上飞起,顺着佘岁的目光看去,看了一眼便飞到佘岁的眼前挡住了佘岁的目光:“年年,那只不过是一个无趣之地,何必在意这种地方?”
妓.院!年年还小怎么能去这种地方?!
“也不是,只是那里好像有什么,重睛前辈或许我们能去看看。”佘岁倒是看到那里的气息与这城镇极其不同,根本不像是这种地方会出现的。
“不行!”重睛连忙制止了佘岁的想法。
佘岁不解:“为何?重睛前辈不是向来很支持我到处走走?这次下山还是前辈你说的,还说什么我想做就去做别到时候遗憾了,怎么如今就不行了?”
而且,这里任何人的能力都伤不了他,重睛前辈又有什么不能够放心的?
重睛也不知该如何同佘岁解释,只能说道:“这不是你能去的地方,你还尚小,不能去的地方还是太多了。”
佘岁笑了:“我已经有五百岁了。”
五百岁在如今的仙门也不小啊!怎么重睛前辈总会觉得他还小呢?
“吾都几万岁了,你说在吾看来你小不小呢?年年这一路赶来你一直未睡,要不你先歇息一会儿?”重睛苦口婆心的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