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知回到王府后已经快酉时了,他自己打了点洗澡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便来到了大厅里面准备吃饭,他刚坐下便注意到鸟架子上的知知一言不发,于是便走过去说:
“你怎么了?”面对沈行知的询问它选择把它那高贵的小脑瓜偏到一边不理他起初沈行知以为它是饿了所以才不理他,知知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只要它不高兴就会绝食,以此来明志,但是沈行知哪里会知道它生气了,于是再次开口问道:“我说你又怎么了祖宗,又因为什么不高兴了。”他说着就要伸手去碰它但是奈何知知并不是很不想让他碰。
于是百思不得其解,便把一直照顾它的小姚喊了过来问了问,从小姚口中得知知知从昨天就开始绝食了,沈行知立马慌了神,他把鸟笼子拿下来的时候,知知一动不动的躺在里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它早已经饿死了,他提着鸟笼子骑着马去了皇宫。
他提着鸟笼子一路狂奔到太医院,里面的李太医见状道:“王爷今天怎么有空大驾光临。”
沈行知把手里的鸟笼子放在桌子上急切的开口说:“你快看看知知是怎么了,它从昨天就开始不吃不喝了。”
李太医是一位资深老太医了,同时也是沈行知的专用太医,专治各种疑难杂症。
李太医看了看桌子上的知知又抬头看了看眉头紧皱的沈行知,于是开口说:“王爷你是不是病了?”
沈行知语气淡淡:“本王没病,我是让你给知知看,它为什么不吃饭了?”
李太医一脸无奈的看着沈行知他是给人看病的又不是给人动物看病的他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于是他象征性的凑到鸟笼子前面看了几眼知知接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莫非是气郁之症。”
这人有气郁之症是因为压力这鸟是因为什么呢?难道也是气的吗?
他那么想着脱口而出:“王爷老朽灼见可能是因为气的,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惹它不高兴,或者说你有没有把它讨厌的人或者物件带回来,所以导致它生气的呢。”
沈行知冥思苦想在嘴里呢喃道:“它讨厌的人,它讨厌……”
他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和郑清婉见面的时候的场景,他俩因为看不惯彼此所以结下了梁子,导致他俩水火不容,前几天还因为她来府里做客,自己把知知给骂了。
他想着想着开口说:“哦原来是这样啊。”
李太医看着他不解的问:“王爷您这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沈行知看着他似笑非笑有些尴尬:“我知道了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李太医。”
李太医摇了摇头说:“请王爷记住我是太医不是兽医,我给人看病不给动物看病,如果下次再有这种情况还往王爷另寻他人,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听到这话的沈行知回头用手指着太医说:“行了你本王知道了,少在这阴阳怪气的,我走了。”
李太医挥了挥手说:“走吧。”
他看着沈行知出了太医院之后松了口气:“这个小子可算走了,我耳根子彻底清净了。”
沈行知在回府的路上,一路上都在和知知说:“你啊怎么那么小个玩意,气性倒是不小,跟谁学的这是。”
知知也不理他,他就那么自己说了一路。
他刚踏进府里就看见椅子上坐了一个人,看起来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看起来慈眉善目。
沈行知看见他时眼前一亮,把知知丢给旁边的管家苏烈并嘱咐道:“苏管家你带知知在院子里面玩玩,李太医说它心情不好,我不叫你不要进来。”
苏烈抿唇答应并从他手里把鸟笼子接了过来说:“走吧知知,咱们出去玩了。”
苏烈把门关上之后沈行知彻底放飞自我了,抱着他兴奋道:“先生你怎么有空过来?”
李舒眉眼带笑,眉头上挑用手摸了摸胡子打趣“我来看看我教出来的学生最近棋艺有没有长进。”
沈行知笑了笑说:“先生可不要小看我,我们下下棋吧,先生指导指导我。”
屏风后面的软塌上,放着棋盘两人一齐坐在棋盘两边,李舒用手指夹着黑棋,把对方的白旗赌的寸步难行,一步也走不了了,他把对方的白棋放进自己的棋盒子里面的时候,放声大笑道:“王爷承认了。”
沈行知面露难色不服道:“再下一盘。”
第二盘棋下到一半的时候 ,李舒语气突然变得认真起来。
“王爷眼下局势不稳,陛下的又不专心朝政,朝野上下虎视眈眈,你要早做打算才好。”
沈行知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他语气散漫:“先生多虑,一家人不设防。”
李舒冷哼一声接着说:“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呢言尽于此,王爷自己好好想想。”
刚才还在嬉皮笑脸的沈行知听到他说这句话立马变得一脸认真:“好我知道了。”他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
两盘棋下完之后沈行知和李舒相继起身。
沈行知开口道:“已经午时了,先生吃完饭再回去吧。”
李舒开口说:“不用了王爷,等你功成名就的那天再去我府上请我。”
沈行知语气认真:“放心吧先生我心里有数。”
李舒走了之后,沈行知步行前往距离王府只有五公里的军营。
营地里将士们都在训练只有陆以安和裴鹭两位将军在旁边看着时不时的给底下的人纠正动作,至于范阳和范伟两位将军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喝酒。
范阳和范伟是亲兄弟,幼年时父母双亡,两个人便在大街上乞讨,就是为了能好好的活下去。
有一年严冬,他们依旧在大街上乞讨,沈行知看他们俩身子骨还不错便带回了军营,今年是他们入军营的第二年,范伟只有15岁,哥哥也不过只有18岁,他们俩是军营里年纪最小的。
沈行知走进军营的时候陆以安第一个看见了他,他脸上充满了喜悦,刚想出声喊他,沈行知却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出声。
当然陆以安也是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
沈行知扭头看向范阳和范伟他们正背靠背一起吃包子,并且看着他笑。
沈行知同样示意他俩不要出声,当然他俩也是很默契的同时抬头望向天空,因为眼不见为净,只要他俩看不见就不会笑。
就这样沈行知从背后一把掐住裴鹭的脖子,吓得他一激灵,而后沈行知松开手哈哈哈大笑起来,裴鹭看着他一脸无奈:“王爷你幼不幼稚,你都多大了,就算是军营里面年龄最小的范阳和范伟都不会这样了。”
沈行知闻言抬起手猛的向裴鹭的胸前打去,这一拳随说不重但是他还是往后推了一步,他一脸懵的看着沈行知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打了他一下。
旁边的范阳和范伟更是对沈行知这种行为摸不着头脑 ,他这人就是这样做事情总会是出乎人的意料,让人摸不着头脑,很显然这次也是一样。
裴鹭走过来眉头紧说:“王爷您这是何意?”
沈行知一把把裴鹭的脖子搂过来说:“我今天过来是想看看你最近有没有好好练功,别到时候打仗了给我丢人现眼。”
裴鹭笑了笑说:“王爷您说哪里话,我绝对不能给王爷您丢脸。”
接着他松开搂着他肩膀的手,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才还在嬉皮笑脸的他语气立马变得认真起来:“好,好啊。”
听到他说这些裴鹭更加茫然,接着他开口说:“王爷您今天怎么过来了?”
沈行知站在帐篷中间说:“本来今天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手痒痒了,想跟你们过几招,当然这规则嘛,很简单,我呢不用兵器,你们在三招之内打败我,你们随意,不过有一点输了的人要请喝酒。”
他话音刚落大家立马变得兴奋起来,沈行知笑着喊道:“谁先来。”
主动请缨出战的是范伟,他站在沈行知的对面,勾着唇把兵器扔到了地上。
沈行知见状道:“哟,好小子,不用兵器嘛,待会输了可别说本王欺负小孩。”
范伟眼神坚毅用非常稚嫩的语气说:“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