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饕餮身边,阿鲤心有余悸,不敢靠它太近,谢怀真看了她一眼走了上来:“锁妖囊给我,你,往后站。”
阿鲤连忙掏出锁妖囊递给他,谢怀真施法,阿鲤在一旁看着蔫了吧唧的饕餮,幸灾乐祸道:“好吃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摔我了!”“好了,走吧。”
她跟着谢怀真来到洞口,抬头看着头顶的法阵,心里捏了把汗,你可别是吹牛的。谢怀真瞧着她将信将疑的眼神,唇角一勾,抬手一个响指。
阿鲤大惊:“这就可以了吗?!!”她仰着头看了半天,好像没什么反应,看着谢怀真好像受挫了的的表情,阿鲤不知道此时是该安慰谁。
突然谢怀真认真的看着她,她莫名有些紧张,却听见他说:“逗你的。”
“你!”
“好了,我这次要施法破阵了,你往边上站站。”
阿鲤气鼓鼓的站到一边,最好能出去!不然你给我等着!
谢怀真看着她的反应心情不错,继而敛了色,定了神,左手凝决右手画出佛篆一样的金光。
阿鲤听他念了句什么咒,那金光便似一道圆形阵冲上洞口的咒法,那咒光渐渐消散,俨然禁锢已除。
“太好了!”阿鲤大喜“我们能出去了!”
谢怀真不知道在想什么,瞧着表情淡淡的。
两人飞身出了梵净洞,或许是关押他们的人根本没想过他们能逃出来,这里竟无一人把守。
阿鲤看着身边的谢怀真,直觉不能去找人去解释自己的来由。
她正想着接下来该如何拿到灵药,就听见谢怀真说:“既然你为救师姐取药而来,先去帮你拿药吧。”
阿鲤看着他神色如常,心头一热,郑重道:“多谢你,谢怀真。”
谢怀真看见她真挚的一双眼,下意识的躲避,硬梆梆的说了句:“不必。”抬腿离开。
阿鲤心道怀真真是个面不冷心也善的人,她心照不宣的跟上他,两人来到了玉虚观,阿鲤刚欲出声,却见前面的怀真转身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此时她也意识到这观里有人。两人施法至檐上,未发出响动。
谢怀真捏了个决,透出房中情景:正中摆着一台棺木,想来是寂无师父的棺椁了,阿鲤看向谢怀真,看他不知是悲伤还是冷静,便听见房中有人说话,她忙看了过去:是一个凶神面煞的和尚,他对面坐在蒲团上的应当是住持,这气氛也太诡异了。
“今天就是寂无头七,也是我忍耐的最后一天,今天结束若是我还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那我的好师兄怕是没法安息了。”
那和尚语气阴恻恻的,挂着瘆人的笑,阿鲤被他说的话惊到,她丝毫不怀疑,他可不是在恐吓!
阿鲤望向谢怀真,他眼神冷冽,紧紧握住的拳头让指节都泛白。
此时那个住持终于开口:“阿弥陀佛,了空你执迷不悟已伤根本,无法再回头了。”
“归虚!你要是再说这些虚情假意没用的话,我只好再费力打造副棺材了,你觉得如何啊?”说完这话他竟癫狂的大笑,仿佛是胜券在握。
归虚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二位小友,还请下来一叙。”
阿鲤认命的垂下头,不能当我不存在吗!见谢怀真跳了下去,她叹了口气也跳了下去。
只见那了空和尚看见他们二人目眦欲裂:“你怎么会在这里?竟然还没死?”
谢怀真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定定的看着住持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让我师父下葬。”
归虚无言只慢慢闭上了眼睛,池献鱼实在摸不透这大师是怎么想的,看起来和那个疯和尚不是一路的,缘何如此对待怀真?话都不说明白。
这安静的氛围被一声叫吼打破“你休想!”了空已然怒极,身形冲着棺椁而去。
谢怀真一个扫身已移至他面前,蓄力拍出一掌,归虚看见这一掌神色微动。
怀真的衣袍被掌风带的飞舞,了空未料到这一变故,生生挨上一掌,飞倒至门外。
他顿时吐了口血,用手蹭了蹭,眼神突变,踉跄着站了起来。此刻像是要吃人的妖兽模样:“你这孽种原来一直在蒙我是不是!看你这内力寂无那东西应当已经传给了你,还不交出来!”
谢怀真听着他的话依旧神态如常,抬腿出了门’扫视打量了他一下,像是施舍般开口道:“师叔想要我师父的毕生绝学?”
了空听他口气似乎有戏,心头一喜。
正想开口,谢怀真紧接着开口讥讽道:“你做梦。”
了空被耍杀心已定:“既然你非要去阎罗殿,我也只好做做无常僧了。”
他沙哑着嗓子,大喊一声“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