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今年有人选了全科。”
“谁?”
“还能是谁?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那俩死学霸。”
黛维莱德很喜欢享受这样的称赞,有种你看不惯我还是考不过我的美感,不过她也不是啥六边形战士,飞行课她就只能缩成个鹌鹑,隐藏在一堆魁地奇强者中间唯唯诺诺了。真离谱,一个宿舍,就她一个飞行课常年不及格。去年某天闲来无事,安吉丽娜突发奇想打算给她补补飞行,一个小时下来,她恨铁不成钢地朝黛维莱德叫道,“黛维莱德!你是帕金森吗?离地才几米啊!抖成个筛子给谁看啊!”
某人仍然在扫把上摇摇晃晃,好像下一秒就要掉下去了,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声音中带了哭腔,“可是真的很高啊!!!”
开学第二天,早饭时间。麦格教授沿着过道发课表时,把黛维莱德的课表看了又看,才交给她。正在吃早饭的乔治,只看了一眼她的课表,便只咂舌。
“太恐怖了,这还是人上的吗?”安吉丽娜也过来看了一眼,直呼这不是人类该有的课表。“占卜连着变形术和算术占卜,救命啊——”
黛维莱德则踌躇满志准备撸起袖子大干一场,觉得既然珀西,伏地魔这些死学霸都能坚持下来,那她这个东亚学生只会比他们更卷。
毕竟当年她的口号可是,老娘卷不死,就往死里卷!
10分钟后,黛维莱德他们出现在了北塔楼的占卜课教室里。实际上,这根本不是教室,倒更像是阁楼和老式茶馆的混合物。至少有二十张圆形的小桌子挤在这间教室里。每张桌子周围都有印度印花布的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坐垫。每样东西都由一道暗淡的猩红色光线照亮着;窗帘都拉拢了,许多灯都披有深红的灯罩。教室里暖和得令人感到郁闷,壁炉里塞得满满的,火上烧着一个大铜壶,于是火焰就发出一种沉闷、发腻的香味。圆形墙壁周边都是架子,架子上放满了灰尘满面的羽饰、蜡烛头、破旧扑克牌、无数银色的水晶球和一大堆茶具。
阴影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是那种轻柔模糊的嗓音。
“欢迎,”那声音说道,“终于能在物质世界看到你们了,真好。”特里劳妮教授走进火光照耀的地方,他们看到她非常瘦;她的大眼镜把她的眼睛放大了好几倍,她披着一条轻薄透明纱罗似的闪闪发光的披巾,细长的脖子上挂有无数项链和珠子,双臂和双手都戴有手镯和指环。
被熏香刺激的她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把她自己都打愣住了。
“坐吧,孩子。”她指着一个离讲台很近的扶手椅对发愣的黛维莱德说。
但是她选择坐到了离特里劳妮教授稍远的地方,和弗雷德,乔治同在一桌。“现在,我要你们大家分成两个组。从架子上拿一个茶杯,到我这里来,我会往杯子里倒茶。然后坐下来,喝茶,喝到杯子里只剩下茶叶。用左手将茶叶渣晃荡三次,然后将茶杯翻转,扣在茶杯托上;等到最后一点茶水流光,然后把你的茶杯给你的伙伴解读。你们可以利用《拨开迷雾看未来》这本书的第五页和第六页的内容解读茶叶渣的形状。我将在你们中间行走,帮助你们,指示你们。”
她现在倒是彻底理解为什么哈利特别烦上占卜课了,这是真无聊啊,等待泡茶的时间里她闻着熏香有种昏昏欲睡的劲头,加上早上起的太早,她眼睛都快闭上了。同桌的另外两人也是差不多的情况。特里劳妮教授走过来的时候,他们三个已经快歪倒在桌上了。她把他们摇醒,睁开眼睛的时候茶已经泡好了。
“需要帮忙吗,孩子?”
“不用教授。”弗雷德连忙拿起杯子接水。
“我不需要帮助,从你的茶叶来看,你大概刚刚喝了些茶。”等特里劳妮教授走远,黛维莱德小声嘟囔着,几个人齐齐偷笑起来。
“开拓你们的思路,亲爱的,让你们的目光超越世俗的界限!”特里劳尼教授的声音在昏暗的教室里响起。
三个人三两口喝掉了滚烫的茶水,交换了茶杯,打开了课本。“这看起来是个橡实。”黛维莱德皱着眉头,努力辨认着弗雷德的茶叶渣,“象征着一笔横财,哥们,发家了别忘了我。”
“我的看起来也像个橡实。”弗雷德把乔治的茶杯推过来。
“好家伙,苟富贵,莫相忘奥。”
三人的笑声招来了特里劳妮教授,“亲爱的,让我看看。”她不满地对乔治说,说着夺走了他手里黛维莱德的茶杯,转动了一下“骷髅......你的路上有危险,我亲爱的......”
这话说的让同学们都倒吸一口凉气,乔治的脸霎时变白了,只有茶杯的主人镇定自若地看着表,“要下课了。”
“我倒是有个问题。”课程结束后,黛维莱德在走廊见到了刚结束草药课的克里斯汀。“如果说伏地魔在占卜课拿了O,那为什么他不能预言自己的未来呢?”
华生,你发现了盲点!!!
克里斯汀瞳孔地震,“对哦!!!或者说他跟我们一样占卜都是用的胡搅蛮缠的方式。”
好像的确有这种可能性。
算术占卜和麻瓜研究都还算轻松,对于中国人来说,数学要比外国人好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东西,看到数学的那一刻黛维莱德倍感亲切,感觉回到了高中,直到她发现麻瓜研究要学物理,她的脸扭曲成了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