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济取出收魂镜,一道白光自镜中打出。
茗香似知身后有异,白衣一转,屋内顿时香风四溢。
随后窗棂作响,待众人回过神来,茗香已从窗口飞出。
“哪里逃!”圆良一步上前,扯住白衣袖口,一声噗嗤,袖口撕裂。
院落中,古茶树沙沙作响,却已不见茗香影子。
渡济疑惑地在老茶树下徘徊,忽拔剑猛刺向茶树,顿时一股鲜血喷薄而出。
“果然藏于树中。”
话语未落,茗香已从树中飘出,右肩胛处剑伤犹在。
她一挥袖口,无数暗器嗖嗖飞出,众人急忙躲闪。待暗器落地,细看原是无数茶叶。
趁此空隙,茗香纵身一跃,飞上房檐。
而此刻茶庄奴婢,如雪花般飘落,相继化为剪纸人。
玉静捡起一个纸人道:“此前丫鬟看似有血有肉,实则为妖术所化。”
“既然抗拒我等,便毁其真身。”
渡济示意圆良寻找柴火,将古茶树付之一炬。
大火随之呼啸,茶庄旋即没于火海中。片刻老茶树轰然倒塌,压垮茶庄正堂。
“大胆妖道,害我姐性命。”
正值火势冲天,身后突然传来大声喝斥。
此人正是出殡孝男,亦是茗香之弟茗叶,适才为李贤守夜归来,见庄园起火,立刻赶回查看。
目睹这一惊心场景,他便毫不犹豫冲进火海,但久不见茗香踪影,更急得他满脸泪痕,好似天地崩塌。
似狂似颠之际,耳边响起茗香声音:“一乃我胞弟,一为我夫君,发生此事,岂非为难我?”
不远处茗香伤口汩汩来血,面色惨白如纸。
言语之中,似乎另有隐情。
茗叶愤然道:“李贤,心狠歹毒之徒,死不足惜。你等不辨是非,欲赶尽杀绝,岂非滥杀无辜?”
“杀人偿命,有何可言?”渡济不容分说,提剑上前。
茗叶见其来势汹涌,后退数步,待剑锋临身,一脚踢向渡济手腕,那剑即在空中翻飞。
剑光闪烁,茗叶将剑握在手中。
此时寻妖铃急促晃动,茗叶又将剑一挑,寻妖铃又在剑尖上摆动。
“寻妖铃么?久闻其名,容我盘玩数日。”
“敢欺负我家小师妹。”圆良大怒。
两剑交错,铃铛在剑尖上叮铃作响,始终未能落地。
渡济掏出收魂镜,茗叶瞥见随手飞出暗器。渡济弯腰闪避,不料暗器打在身后墨缘胸前。
墨缘难以抵挡暗器之力,倒退一丈有余,随即瘫软在地。
玉静泪如雨下:“三师兄,你没事儿吧?”
茗叶切齿怒道: “此为鬼叶茶针,七日内必死无疑。你等自取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