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出租车,祁惟林倚着车窗昏昏欲睡,沈宸睿见了想用手扶着他,手刚刚抬到祁惟林的面前就被他抓住了。
“干嘛。”他眼睛都没睁开,声音略微嘶哑。
沈宸睿不知怎么却紧张起来磕巴道,“我,你这样睡觉会累坏脖子的。”
沈宸睿和祁惟林下车后,祁惟林还算意识清醒,能自己走。
检查完后,医生说是着了凉或是昨晚淋了雨,挂个吊瓶就能好。
沈宸睿将祁惟林领到病房,让他躺下休息一会儿。自己在旁边帮他看着吊瓶。
时间渐渐流逝,两人双双入了睡。
太阳光照入病房内,祁惟林竟是比沈宸睿先醒的,眼前的这个人坐在医院的蓝色塑料凳上。
一只手压在头下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身上。
祁惟林刚想动一动,发现输液管竟被这个人压在了胳膊下面。
好家伙,只能庆幸这不是氧气管吧。
祁惟林就静静得看着眼前睡得和猪一样死的人。
祁惟林没忍心打扰他的美梦,看着沈宸睿有规律的呼吸。
他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樱桃小嘴一点红?
没过多久,沈宸睿从梦乡行来,脸上压出几道红色印子,“居然睡着了。”他后知后觉。
他抬头看了一眼吊瓶,已经有一瓶打完被护士换成另一瓶了。
沈宸睿揉了揉眼睛,“你也醒啦。”
祁惟林嗯了一声,示意让沈宸睿将压在针管上的胳膊拿下去。
“我靠!”
沈宸睿吓了一跳,“没…没回血吧?”
祁惟林被沈宸睿吓了一跳,只能庆幸这间病房只有他们两个人。
房间内突然冲进来一个女的,穿着白大褂,应该是这个医院的医生。
“怎么生病了?”她问道。
“着凉。”祁惟林声音有些哑地说道。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宸睿,“同学?”
她其实是在问祁惟林,沈宸睿抢答道,“是,我是他的同学。”
女人的目光依旧是落在祁惟林的身上。
“以后早上关注着些天气情况,带把伞。”
沈宸睿老老实实得坐在凳子上,他猜这女人可能是祁惟林妈妈。
女人盘着长发,自身附带成熟的气质。
如果脱下白大褂,定是那豪门的当家主母。
女人仅仅关心了几句就走了。沈宸睿心想,是亲妈吗,还是亲戚?亲戚更不应该了啊。要是亲戚的话一定装模作样猫哭耗子假慈悲好长时间。
沈宸睿突然反应过来,祁惟林昨晚到底有没有人接?
他猛地站起来问道,“你…你吃不吃水果我去给你买?”
“不用,谢谢。”祁惟林伴随着咳声说道。
祁惟林感觉自己好久没这么难受过了,昨天晚上回到家也就是衣服潮了些,没想到还能发烧。
“别和我说谢谢了,你再和我说谢谢你的人情我可能都还不完了。”
看着沈宸睿的侧脸,阳光打在他的脸上,照着他雪白透亮的皮肤,被光照射的睫毛如同一只飞舞的蝴蝶。
沈宸睿的好奇心驱使他问道,“刚才是你妈吗?”
祁惟林干脆利落的回答,“不是。”
沈宸睿也没多想,“看着也不像。”
沈宸睿盯着这个身体很是虚弱的祁惟林心里想道,我猜肯定没见过这样的校霸。
祁惟林的烧退了,但脸却煞白,嘴唇很干。
沈宸睿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那干到起皮的嘴唇,回想着第一天看到他时的情景。
“沈宸睿?”
“啊?”
“叫你好几声了,想什么呢?”
他有些不知所措得回答,“我…”
沈宸睿抿了抿嘴唇,“噢,你嘴唇太干了我去给你买瓶水吧。”
说完沈宸睿就起身准备要离开,但突然间感觉胳膊被拉住了。
“不用了,快打完了不用麻烦了。”祁惟林尽管是在虚弱状态下,但是手劲依旧很大。
沈宸睿心里想道,不麻烦啊大哥你让我把这人情债还一还吧!
沈宸睿看祁惟林一直没有松开的意思,于是便妥了协。
两人是赶在上午第四节课下课的时候回来到了学校。
一上午杨雪都不在,几乎每节课老师都会询问后面的两个人哪去了。
然后点点头说着相同的话,“等他们俩回来高健博你把笔记借给他们看看。”
祁惟林一进教室就有好多同学上前询问道,句句都是关心的话。
说实话,祁惟林有些不习惯。
因为在校外帮凡哥打过几次架,平时又如同冰山一角,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育德的人对他印象都不好,而且他又傲气凛然,许多混日子的富二代对他没有好感。
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离谱传成了十恶不赦无恶不作的校霸。
下午沈宸睿看祁惟林已经大有好转便放下心来。
“哦,对了明天摸底考试。”沈宸睿凑到祁惟林眼前,祁惟林将沈宸睿的头扭了过去。
祁惟林轻声说道,“传染。”
“没事我不怕。”沈宸睿转过头说道,“对不起啊,答应你给你补习功课的。”
如今只讲了一点,还有一大部分没有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