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二天一早,我在朦胧间感受到我怀里抱着什么东西,很温暖,我忍不住把脸贴上去蹭了蹭,却突然听见一声气息。
我一瞬间清醒了,睁开眼发现面前是一片雪白的肌肤和坚韧的锁骨,在我呼吸的喷洒下微微泛着点红。同时,我的手还搭在他腰上。我都干了什么啊!明明我还以为自己睡觉很老实的。
我用最快的速度后撤到了能够与他保持零接触的地方。柳华清早就醒了,笑吟吟的看着我,“殿下早安,睡得好吗?”
“早…早安。”,我还沉浸在非礼了他的愧疚中,咬了咬唇,“对不起,我肯定是睡蒙了。”
他似乎完全没当回事,“臣是您的夫君,您想对臣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不必说对不起。” 说罢,他便招呼下人备水准备洗漱。
他坐在床边,整理着被我抓乱的里衣。从我这个角度,能很明显的看到他身上那里鼓鼓囊囊的一大块。我盯着看了几秒,还在思考那是什么,但随后我立即明白了。我替自己不安分的眼睛感到悔恨不已,我无地自容,所以便飞快拿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一阵沙沙声过后,他掀开了我头上的遮挡,“殿下,这样要憋坏了…” 他带着几分担忧,忍俊不禁地看着我。明知道不应该,但我还是忍不住瞟了两下他,没办法嘛,谁叫他真的很大。
柳华清顺着我的眼神瞅了一眼,一副了然的样子,可还是带着无辜可怜的说:“这是生理反应,臣也没办法控制的。”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脑袋里涌,他绝对是故意的吧!就是想逗我玩!我侧开脸不去看他,随后狠狠地将他推开。
他很开心地笑了,边笑边穿好衣服,叫下人进来了。
2.
待我从浴室出来时,柳华清已经将自己收拾妥当,在屋内架了张小桌子,把早饭都摆好了。正好,我昨晚刚和顾成靖吵了一架,转头就留宿别人,虽说没发生什么但也还是想躲着点他。
我们两个刚用完早膳,奎就进来了,低着头行礼,“殿下,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越早把寒泉取回来越好,我点点头,“那现在就出发吧。”
柳华清起身要送我,他并没过问我要去哪里,只是问了一句:“晚上回来吗?需不需要为您准备晚膳?”
“用不了多久,孤应当下午就能回来。”,说完,我就从屋子里出去了。院子里,白漪和娄都在,我翻身骑到他的背上,告诉了大概方向就出发了。
我们出了京城,顺着城郊瀑布破云而下到了下界。此处是个不归任何门派管辖的集市,熙熙攘攘,好不热闹。有修士抬头看见了空中飞奔的我们,先是一声惊呼,随后叩头便拜。我能理解他们,下界的人,尤其是这些修士,都将飞升作为毕生追求,殊不知上界也尽是蝇营狗苟、趋炎附势,这些下界的人就算得道飞升,也大多只能加入帮派,游走于江湖中,基本上没有进入朝堂的可能。就算如此,他们还是如同飞蛾扑火一般,追求着所谓的“成仙”。
我们已经越走越远了,脚下再看不见任何烟火气息,只有连绵起伏的山峦和成片的密林。越靠近目的地,雾气便越发的浓起来,我让白漪始终朝着一个方向跑,过了半个时辰,眼前豁然开朗,潮湿的空气弥漫在林中,在叶子上凝成晶莹的露珠,树上结着鲜美多汁的灵果,溪水潺潺,泠泠作响,仿若人间仙境。唯一奇怪的是,这里并无任何开了灵智之物,不论是人类还是动物还是妖,统统没有。
到了,我从白漪身上下来,信步走在林中。身旁几人皆有些惊叹,四处打量着这处秘境。白漪是最冷静的那个,他看看一旁的溪水,又看看我,说:“这是你化形的地方吗?”,虽是疑问,但他的语气却十分笃定。
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你怎么看出来的?”
“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他轻瞥了一眼流水,“你和这支溪流,是一样的。”
他直直地望着我,带着点疑惑,好像能看出我与这里的联系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般。这只麒麟的性子真是跟他的身体一样冷,我似乎从没见过他有大的情绪波动,始终是这样,纯净、不谙世事,像朵开在山尖的雪莲。
“是吗。”,我笑笑,走到溪水的尽头,拨开几块苔石,露出了它的本源。我伸手覆在上面,调动灵力虚虚一握,手中便出现了一颗掌心那么大的透明珠子,蓝色的液体被包裹起来,不停流动。“好了,我们回去吧。”
“殿下,这是什么啊?”,娄忍不住好奇心了,凑上来想仔细观察一下。我没让他得逞,直接把珠子揣进了怀里,“白漪不是说了吗?这就是孤!”,看着他一脸惊讶,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可怜巴巴的立起身来,“殿下,您取笑臣…” 这副模样惹的我更想笑了,“走吧,再不走赶不上晚膳了。”
3.
我带着寒泉回府时,柳华清好像早就得了消息,在门口等着了,不只是他,苏颦也在旁边,满目含情的望着我,好像要把我盯出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