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春梅应着去抬热水,翠帘坐在床边盯着喜娘,说道:“太太不必怕的,老太太那边发了话的,说是老爷去了,便把你要过去服侍两年,当个正经人,以后再嫁是没关系的,昨儿我们太太特意被叫过去问的话,若真是醒了便醒过来,没由得躺的久了,生了褥疮。”
文青荀听得迷糊,哪里敢动,不过眼睛却是不听话的,翠帘看着模样,觉得自己是多想了,只怕是这人新嫁过来,老爷又死了,是怕日后的日子不好过罢了,看那俩丫头是没什么心思的。
想来若是生活的下去,哪容易就寻了短见了。
正想着,春杏,春梅俩回来了,说是外面又下起了雪,便是又该扫雪了。
翠帘正愁着没事由让俩丫头出去呢,便打发二人出去扫雪,便吩咐道:“你俩扫了雪,便把早饭领了过来,吃了早饭收拾收拾,大太太那边该让人来看了。”
两人应了出门去了,只听着外面扫雪的声音,翠帘用巾子给喜娘擦脸,可这哪里是喜娘,文青荀哪里受过这,便反射性的退了退。
翠帘只当是喜娘怕的,便说道:“太太不必担心,老太太发了话,这齐府便没人敢不听的,左右日子得过下去,您说是不是。”
文青荀脑子转了一圈,便觉得这不像是梦,即使是梦中梦,可这感觉也太真实了,便只有可能是自己穿了,或者说自己死了。
不过还是得应付眼前事才行,这丫鬟老是动手动脚的,好痒,又不敢懂。
索性便豁出去了,说是自己失忆了,不记得之前事了,想着便睁了眼,起了身,哪想到起身过猛,倒是正好撞上那翠帘,翠帘本坐住床边,没留神被撞到,摔倒在地,正碰上桌上铜盆,只听一声响,热水便洒了一地。
那边春杏,春梅听了动静,赶忙进来,便看着翠帘跪在地上,屋里水盆翻了,洒了一地的水,再看着那新太太坐起了身子,便以为是新太太发了火,连忙跪下。
文青荀被搞蒙了,便想说:“误会了误会了”,哪成想发出声音细若蚊蝇,而且依稀听着是女人声音,文青荀蒙了,这是穿错了!
翠帘:“太太,大夫说了,您声带受损,怕是以后影响说话,不过您现在能说话倒是好的,只不要多说。”
……
喜娘又活了,康姨娘得了消息,禀了大太太,大太太请了大夫看了看,并无大问题,事情便如此。
养好了身子的喜娘被安排到了老太太房里,说是当个丫鬟,不过却也领着春杏,春梅两个丫头一并去的,老太太喜欢吃斋念佛,喜娘声带受损,正是安静,便让她抄抄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