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boss,这是我的失职。”
电话那边的白兰地听起来依旧恭敬,将自己摆在一个很低的位置。
恩佐当然知道这件事怨不到白兰地头上,他只是在暗地里负责处理组织的一点事务,并没有直接管辖一个地区负责人的权力。
“与你无关。”
恩佐将这事分得明白,想起卡慕那让人头大的恶劣态度还是让他心里不满。
“卡慕的资料发给我一份。”
“详细到他什么时候出生,人际关系如何,在组织里做的每一个任务,这次为什么突然来到日本,中东分部由谁继续管理,一项也不能少。”
“是。”
恩佐指尖缠绕着头发,水汽在空气中蒸腾。
挂断了电话,恩佐从冰箱里拿出一罐椰汁走向露台。
今天是夏天,洗完澡喝着冰吹着风简直不要太舒服。
白兰地放下电话,整个人陷入椅背中。
卡慕为他按捏着肩膀,白兰地一直没有说话,让他也猜不出他的心思。
不过他也不想知道。
“听到了吧。”
白兰地依旧合着眼,只是卡慕敏锐察觉到他的不耐,松开手退到一边。
“遵命,大人。”
卡慕并不意外白兰地会随手把这个任务交给自己,毕竟不会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这些年的经历。
......包括白兰地。
“出去吧。”
白兰地挥退卡慕,室内陷入诡异的安静。
这样狭小的书房对于白兰地来说似乎太小了,仅仅能放下一张办公桌和办公椅,两步之外就是房门,一览无余。
他自己坐了一会儿,拿起手机发了一条消息。
备注:3
这个代号下面的人是谁他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不过他记得自己上次是把那个人交给三号了。
他打开电脑的隐藏文件夹。
哦,是白朗姆啊。
“上次交给你那个人,带他过来。”
白朗姆没有回复,但是白兰地是可以看到自己的邮件已经被销毁,就没有再管。
白朗姆是个乖孩子,从来不会让他费心的。
......
“小阵平~”
萩原研二两只手撑着下巴,明明已经快三十的年纪,做出这样的少女姿态也不会让人讨厌。
他看着一直在玩手机的幼驯染,对方面前的蛋包饭热气都散尽了,可是松田阵平还是没有动一下筷子,一直在看他那个组织专用手机。
“是组织来任务了吗?”
他们已经在组织里呆了小半年了,最开始他也是想要快速混入高层,帮降谷分担压力来着,可是却一直没有任务来找他,好像所有人都把他忘了一样。
倒是小阵平一路高升,前段时间还拿到了代号。
他当然能猜到自己这边这么安静一定是小阵平帮他拦下来的,他当然也想帮忙,可是小阵平的态度似乎异常坚决。
“嗯。”
“你先吃吧,我今天应该回不来了。”
萩原研二扯了扯嘴角,半开玩笑,“好狠心啊,又把hagi一个人留在家里。”
换做以前松田阵平早就给他一手肘,可是自从来到组织,他的亲亲幼驯染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松田阵平已经在扣西装外套的扣子,听到萩原研二这句话,突然回头走过去。
“听话。”
萩原研二有些恍惚,这样的话从前很难想象是从松田阵平嘴里说出来的。
“咔。”
手腕上冰凉的触感沉坠坠的,萩原研二不用看也知道,小阵平居然把他锁在凳子上了!
未名的恐惧突然在心底蔓延,萩原研二怔愣地看着面前一身纯黑色西装的幼驯染,明明眼睛还是那个眼睛,鼻子还是那个鼻子,卷毛也还是那个卷毛,却让他觉得无比陌生。
“......白朗姆。”
松田阵平脚步只是微微停顿。
听到门外落锁的声音,萩原研二机械地低下头。
他清晰听到自己身上关节扭动的声音,就像生锈的发条娃娃。
“......Whisky,是我。”
“我想拜托你,去找白朗姆。”
“嗯,我并不知道他在哪里。”
“拜托了。”
......
收到白兰地邮件之后,松田阵平立刻前往组织的训练场提人。
白兰地这次附上的地址他之前没有见过,所以找的时候费了些时间。
总感觉有人在跟着他。
松田阵平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远处大楼也没有可疑的反光。
难道是最近精神太紧张,出现幻觉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有时间应该找一个信得过的心理医生。
心里有些烦躁,随手推了副驾驶上半死不活的人一把。
副驾驶上的人牵动身上的伤口,闷哼一声。
“清醒点,马上就到了。”
松田阵平找路很快,毕竟作为拆弹高手他这种空间能力还是很强的。
男人不知道听没听清,反正是没继续哼唧。
耳朵也清净了,松田阵平稍微顺心了些,又开了会儿车。
副驾上的男人听着外面环境越来越安静,若有若无的冷感攀附全身,止不住地战栗。
踩上湿漉漉的泥地,男人才知道这不是错觉。
是要在这里杀他灭口吗?
森谷帝二忍不住战栗。
自从几个月前被这个黑色组织的人抓回去,成天当成活靶子,还好来训练的人能力都过关,但也总有那么几个恶趣味的人,经常在他胳膊腿上开两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