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过是这几日有所感慨。”
既然决定要将心意说明,姜挽抒也不墨迹,当下回答周炎心中疑惑。只不过她到底是一个未经太多世事的姑娘,对喜爱之人袒露心意会有羞怯、结巴之举。
周炎唇角上扬,心神愉悦。
他是没有发觉这朵娇花竟有这样勇气。
姑娘的害羞对他很是管用,无厘头的周炎更是想要面前人脸红如上胭脂,“那挽挽和我说说,是什么让你有所感慨才会让你这样焦急对我表明心意?”
周炎这句话在“焦急”二字之中重了语气,他反复斟酌着这两字,心跳如奔越的野兔。
姜挽抒哪里是这厚脸皮男人的对手,当下羞涩心真真被挑起,手抓衣裳,满脸绯红就要往外离去。
这男人实在是太坏,情爱之事打破砂锅也要问到底,可她如今却没有勇气再说下去。
但周炎又是一个乐于自己动手的主儿,她一个转身就要朝外走去,下一刻,两肩搭上男人手臂,一个急转,就让她再次面对着他。
周炎也不脑眼前人临阵脱逃,只是嘴上抱怨,“挽挽,你我之间要不是我一直单方面缠着你,你恐怕早就飞走了,哪里还会轮到你现在对我这样。”
姜挽抒抬眸瞥着周炎,在心中点头。
确实如此,要不然以她性格,他随她入宫以后,她早就将他踢出宫门了。
听着这话,姜挽抒心下柔软,反而也是不计较周炎这突然搭肩,而是眨着大大的眼睛,深呼吸一口,“你练武时身旁总有宫婢瞧,我吃味了!”
言下之意便就是她是从这事中才恍然发觉自己似乎是喜欢周炎的。
从憎恨中带着感激到无所谓只想逃离再到今日的欢喜让她彻底尝到情爱的滋味。
而眼前之人听着她的话,未料在她猝不及防之间又是亲过她一口,后又大笑起来,“挽挽,我就知道你是个醋桶子。”
“你才是醋桶子!”姜挽抒跺脚,对周炎这句话表示不满。
见着姑娘火气要烧,周炎连忙上去哄住,“好好好,我才是醋桶子,我才是。”
这话落下,姜挽抒方才脾气好了些。
她眯眼瞧了周炎一眼,“所以你日后练武时身旁不能再有宫婢了。”
她从来不爱内耗,现下两人既然已经说清,那自然对此她也要有解决办法。
这话引得周炎一笑,“那我日后在你舞房中练武可好?”
他要是早知道她吃醋就能察觉到她也喜欢他,他当时就应该早一些在姜挽抒面前上演这一出戏,何谓这样久她才对他表白心意。
姜挽抒在周炎的话语下方才想起原来揽月殿里还有一间练舞房的存在。
姜挽抒的手臂在男人的力度下被他收紧入怀,姜挽抒这次没有挣脱,反而手抵男人胸膛,握拳捶人。
周炎的身躯结实,即便姜挽抒用了几分力道仍旧不能让他动弹一分。
他垂眸瞧着眼前姑娘似不悦的模样,抱在她后肩处的手臂更加收紧,声音闷闷,“挽挽,你要是不乐意我练武时会招来这么多人,我便不在外头练武,只在挽挽能看得见的地方练可好?”
前两日姜挽抒莫名给她摆的脾气以及今早她一见他就避之不及的态度让他有点慌了。
女人会吃醋是好,但一旦那坛壶中的醋溢出,那就说明离被老鼠偷家不远了。
他自然愿意是见姜挽抒因他吃味的,可要是真因此惹她生气起来,见人不理,那也是得不偿失。
所以,他今日特地闲了练武这事,就在这卧房之中,安份等待姜挽抒回来。
如今人儿如他所想搂入怀,他自然是要用尽全身力气将人哄好。
他低眉,轻轻姜挽抒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