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怒气冲冲,横眉冷对,这让等待着被夸的周炎不觉垮下脸。
他思忖好一会,还是不知道姜挽抒她这是在生气什么,凑上前去问,“为什么?”她不是最喜欢这样的诗吗?
哪知姜挽抒被他这话问得哑口无言又是无奈不得,嫩白的小手一把推上男人胸膛,“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他到底是身躯结实,姜挽抒这一推也依然推动不了他,只不过周炎还是疑惑,但看姜挽抒表情,他算是知道姜挽抒对他这种说话风格不满。
满心满意学了好久的东西被人否定了,周炎不大高兴了,但又见眼前人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知为何,复平静下来。
眼前的姑娘秀眉俏脸,皎皎如玉,如入春意的画儿一般,瞧起来漂亮极了。
周炎见着,不由惊了,下一秒他的大手抓住姜挽抒欲从他胸膛退开的右手,直接将人拉入怀。
姜挽抒不重,被周炎的力道拉站起,他又是另一只手揽住她腰,将人抱坐在怀。
他的手就这样禁锢过姜挽抒的腰肢后,左手又要抚上她脸颊,却被姜挽抒侧头夺过。
男人的身躯滚烫,透过姜挽抒的衣裳传入肌肤,想起方才周炎的举动结合着他方才说的话,直吓得姜挽打着哆嗦。
“你想干什么?!”姜挽抒声音颤颤。
周炎眸色一深,手又抚上姜挽抒面颊,这一次,姜挽抒躲不开。
周炎专注地盯着她,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眸藏着笑意,“挽挽你有没有发现,自从你回到宫后,你对我的态度就变了?”
姜挽抒如今神情带着点怯弱,她不是个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人,但她现仍旧对被男人身上炙热的雄性气息包裹得不适应,就连和他说话的语气都有些结巴。
她眨着水露露的大眼睛,注意着周炎欲要靠近的动作,话语断断续续,“什、什么?”
“挽挽你好像不再怕我了,还敢对我提条件,这些东西我可是在草原的时候,没有发现的。”说这话时,周炎的脸笑靥如花。
这是不是说明她对他改观了?
这一点改变让他觉得十分的好,毕竟他知道姜挽抒对他刚开始救她就把她掳回家当媳妇这事是心有芥蒂的。
姜挽抒眨眼又瞧着眼前这英俊的人儿,随他的言语不由忆起从前,
其实他好像说错了。
要说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周炎的态度不再像从前那样畏惧着他是在他同她表明心意的那一日起。
她自小过的金尊玉贵,又长得这副模样,虽然她很少参加过京城里头一些贵妃举行的宴会,但在宫中她见人也不少。
就比如周哥哥。她仍旧记得当初她们有婚约后,周哥哥第一次牵过她手之后说过,为了能和她顺理成章亲密一些,他可是整整在心中怯怯了几日,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做错了什么就惹得她不开心。
那时候,她是能真正感受到周哥哥对她的爱意,不过他现在也是这样。
周述安的举动让她知道,男人爱一个人时,是胆怯,不敢表露的,所以,她有恃无恐,当然其中也许会有一些让人难以述说的意味。
她也能感受到,虽周炎自那一日起,对她整体还是从前那样,但她也足够细心能发现自那日起周炎对她的尊重以及她吼出那番话后,周炎在方方面面改了些的模样。
“怎么,不说话了?”
男人的声音适时断了姜挽抒的念想,她面色红润,“那是因为、因为……”
姜挽抒挠挠脑袋,实在不知该做何解释。
就此,她被周炎拇指叩了一额头,他垂眸道:“那是因为你开始对我注意起来了,开始把我当一个真真正正的人来看了,而不是那一救了你后就把你掳回家深仇大恨的男人来看。”
这话一落,姜挽抒如被雷击,心脏怦怦跳起。
她感受着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地跳动,周炎方才说的话明明对她来说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这句话一旦脱口而出,就让她心跳不已。
姜挽抒一手摸上胸口,试图安抚让她回到正常频率,可惜不如她愿。
她又抬头,与周炎四目相对,眸中尽是纠结。她好似真的是因此对他改观,这下她终于明白,原来后来她这样对他不仅是她有恃无恐,还有一层将他看做他是她救命恩人的存在。
毕竟不算那次,后来他也真救过她好几次性命。
可不等姜挽抒回过沈来,下一秒她就被周炎抱站起,一时之间的高度变大,让姜挽抒下意识搂上周炎的脖颈。
周炎察觉,轻轻一笑,“你这劲儿,等会再用。”
未等姜挽抒回神,周炎便是已经抱她到了床前,一下,姜挽抒被男人丢在柔软的锦被之上。
身体一触碰到锦被,姜挽抒就想起些什么,皎若秋月的小脸立马再添上一层羞意,在周炎的盯凝下一手抵在腰后床上,伺机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