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清禾木的脸。
“我没事,我没事的,先生。”
禾木其实已经缓的差不多能够站起来了,在下一秒阿尔肯就要飞奔到她面前时她借着搭着墙壁的力量站了起来,脸上挂着的是得体疏离的笑容。
拒人千里之外。
仿佛完全不需要阿尔肯的关心。
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
“你怎么了?”阿尔肯上下打量着禾木,他看向倒向一边的椅子确定道,“你摔了?”
禾木点头又摇头,“不过已经没事了,好在地毯很厚。”
“你确定?”
对方黏腻织缠的视线完全在她每一个肢体和每一寸皮肤巡逻。
禾木轻飘飘无所谓的态度让他很是苦恼,阿尔肯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禾木完全不会依靠他人,更别说他了。
“肯定很痛?”阿尔肯这次学聪明了,知道就算问了禾木她也一定会说没事,他直接蹲下来轻柔地掀开禾木长裙的下摆。
淤青肿胀的脚踝看的阿尔肯触目惊心。
“这叫没事!”
“真的没事。”
阿尔肯也不再征求禾木意见,直接伸手将禾木的鞋子脱下来将禾木的脚捂在手里,这么一看何止脚踝,整个右脚都开始泛青,还不知道左脚什么情况。
“不用这样!”禾木欲伸回自己的脚却被男人一把抓住,通过男人手心传来的热量禾木只想逃离。
这根本不合规矩。
也不符合她的判断。
阿尔肯直接一把轻松地将禾木抗在肩上,他帮禾木理了理她的裙子,表情十分受伤,碧蓝色的双眸漾着似乎被辜负的委屈,声音十分哀楚,“别拒绝我,好吗?”
“我的心真的都要碎了,禾木。”
禾木沉默了,明明是她受伤他这么伤心干什么。
还是发情后遗症?
阿尔肯将禾木小心地抱放在自己的床上,他在学禾木照顾自己时候的动作。
他不敢去看禾木的眼睛,只能埋着头将禾木的长裙再小心翼翼往上掀一点点,他看看还有什么其他的地方受伤没。
从小腿骨到脚腕处一条非常明晰的淤青痕迹,两边的脚腕都很肿,不知道有多痛。
禾木不再讲话。
她很不习惯这样被人对待。
“我去拿冰块。”
“之前都是你照顾我,我也可以照顾好你的。”
“你不用这样,先生,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你不该这样。”禾木认真道,她将阿尔肯的手拿开再次强调,“你真的不应该做到这样的程度!”
“我是Beta,我是你的管家。”
“阿尔肯公爵。”
“阿尔肯大公。”
“你不是本来就是想通过我去推动Beta的人权立法吗,你不是就想要这样吗!”阿尔肯的视线刻意避开禾木的轮廓,身着白色的西装他看起来宛如天神,可眉宇间的破碎在控诉着禾木的无情。
“我今天开的会你敢说你真的不知道什么意思吗,禾木,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懂?”
他看起来都要碎了。
“你就不能胆子大点直接利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