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会对一株植物、一条狗讲话,并不期待回应,只是给情绪找个宣泄口,此时的白清起到了这个作用。
白清听完,十分舒爽,姐姐想要极端的爱,太简单了!
林春玉叹气:“一个巴掌拍不响,这是你情我愿的事,你这样纠缠有什么用呢?”
白清直勾勾地盯着林春玉,“那就两个。”说罢扇了自己两个四个六个耳光,都是二的倍数,她说:“成双成对。”
林春玉被她吓到,骂:“神经病!”连忙制止白清的行为,白清被姐姐捉住手,什么都不想做了。
白清只来得及抽几个,脸已经红肿,可见力气之大,实打实下了狠手,她顶着这样的脸说:“我受到了自以为是的惩罚。”
“我不知道什么叫完全奉献,只好先理解成身体精神两部分,从这方面出发,怎么样?”
这个无法无天的作精爱林春玉,变成了这么乖顺的模样,还有谁见过她作,又有谁见过她这么乖。
林春玉隐秘地感到得意。
林春玉不知道原来可以从这些事上接收快乐,她不敢将阴暗的想法表现出来,实在太像小人得志,她在心里骂白清,都怪这人,一定是相处时间长了,被传染了恶习。
林春玉死死抿着嘴,她咬住口腔里面的嘴唇肉,让嘴角难以翘起来,泄露情绪。
正如之前所说,如果有人能满足林春玉的硬性要求,其他都可以不管。其实深究起来,她估计也不是什么精神健康的人。
林春玉不禁用挑选的眼光看白清,白清一直蹭林春玉的手,林春玉手心痒,她开口:“你说要改、改了,现在的行为和之前在学校有什么区别,要不是饭点没人,保不准会有多少围观群众,你是要叫我再丢一次脸吗?”
白清一脸傻样:“都得汇报吗?”
林春玉:“是啊!是你主动答应全部奉献,你发疯不就为了这些。不适应吗?现在回头,我是好姐姐,你做好妹妹,这样两全其美。”
白清被林春玉说的一愣一愣,照林春玉的说法,她的严格态度专供恋爱对象。
对朋友家人和对恋人怎么能一样?这俨然是独一无二的藏品,成为了享受。
白清反应过来林春玉的意思,这是要给她个追求的机会了,她立马表忠心:“我适应,我很适应!”
她讨好地笑,“姐姐——”
喊得那么腻歪,白清情况特殊,是林春玉看着长高长大的妹妹,怎么摘的开妹妹和追求者的关系。
林春玉再一次提醒白清前方有多么困难,不忍叫白清吃苦,没想到白清感动得眼睛涨潮,说:“我想哭。”汇报完之后才掉眼泪。
林春玉见她这样,想:那就如她的愿,继续刁难,能将人逼退再好不过,如果白清坚持下去,就……
就什么,只要林春玉不答应,即便白清做到了,也拿林春玉没办法。
有其妹有其姐,林春玉也许有些隐隐的变态因子,身份变化,她的心态立即不同。
除了封建的一面未见就定亲,寻常都是从朋友做起,再不济也是在彼此认识的基础上。
这尤其体现出做林春玉的伴侣的恐怖之处,其中一点就在于没有缓冲,无论之前是什么态度,转变成恋爱对象后,她说变脸就变脸,仿佛不是同一个人,巨大落差容易叫人打退堂鼓。
这性格很有她原生家庭的影响在里面,她家各职位清清楚楚,这是母亲,这是父亲,这是弟弟妹妹,每人都有每人需要扮演的内容,组合相处起来氛围各不同。
林春玉有自知之明,所以从不主动招惹谁,做好了独身终老的准备,谁叫白清不死心,上赶着讨苦吃。
林春玉说服了自己,是的,都是白清的错,赖不到自己身上。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做人人称赞贤惠的寡嫂做久了,她在压抑中爆发,逮到绝好的机会,必然好好收拾白清。
白清叫她流过的汗与泪,她都要一一还回去,之后才开始从零往上累加百分制积分。
林春玉脑内畅想,很痛快,一个家想要和平,必定有个受气包,之前是她,现在就白清了!
白清不知前方刀山火海,只一个劲傻乐。
那些个让她姐做饭,招她姐千里迢迢来a市,将事情扔给姐姐,不自己想解决办法的人,肯定早早出局了。
白清不计算她比其他人的程度严重多少,她有两套评分标准,虽然还未成功,已将自己摆在了胜利的位置。
她的神经质在此刻发挥了最为正面的效用,林春玉的突然转变在白清眼里丝毫不奇怪,恰恰撞在了她的兴奋点上:林春玉多在意她,就有多爱她。
林春玉只对她提要求,这难道不是一种重视?她们达成了考官和考生的关系,打分期间,她为林春玉做的每一件事,林春玉都能看到,她现在完全是林春玉的在意排行榜第一位。
别人是逆来顺受,白清是逆来享受。她们的个性离奇的互补。
白清越想越爽,忍不住笑出声。林春玉看她笑得变态,骂:“笑笑笑,把自己搞成这样,还好意思笑。”
白清不笑了,怯懦地抓衣角,听林春玉教训:“你对自己的脸下手,有没有考虑过我?”林春玉觉得这样听起来好暧昧,连忙补充:“我的眼睛。”
全身上下的部件,白清最关心脸,偏偏惩罚的时候,第一时间只想着扇脸,她说:“家里有药膏,擦几回很快就好了,不会给姐姐丢脸。”
林春玉头一回刁难人,还不太熟练,她顺坡往下:“行了,上去吃蛋糕吧。”
白清刚有了考察中的新身份,期待地提议:“可以带回家吃吗?就我俩。”
林春玉:“就你多嘴,听话就行了。”
白清飘忽地享受林春玉罕见的情绪,好呀,她听话,最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