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路予安便拖着刘子西来到了二楼边缘,将他往地上一丢,道:“应你的要求,今天你不死我也把你弄成半残。”
刘子西被丢的险些掉下去,他赶紧抓住了路予安的裤腿,气焰全无:“别别别,我不敢了,我刚才那是胡说的。”
路予安往楼下看了看,无视了刘子西的话,道:“你自己下去还是我帮你。”
说着他踢开了刘子西的手。
没了可以抓扶的东西,刘子西几乎是快要哭出来,他伸手还想去抓路予安:“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嘴贱了,求求你让我走行不行。”
见刘子西那已经红的发黑的手和被他紧抓的裤腿,路予安就直犯恶心,他皱了皱眉,蹲下道:“我可以让你走,但前提是别让我在学校再看见你。”
刘子西连忙点头:“好好好,我明天就转学,对,转学,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学校了。”
“……”路予安沉默片刻,接着起身垂眸看他,退了一步。
刘子西松了口气,嘴里不停的感谢着路予安,可当他准备起身时,胸口却忽地被踹了一脚,他也毫无防备的后仰,落空。
路予安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金发少年瞪直了眼睛,赶忙上前看了眼掉下去的刘子西,紧张道:“这么摔下去不得断一条腿啊。”
路予安淡定回道:“死不了人就行。”
确实死不了人,楼层高度并不算高,下面也因荒废多年的原因长满了杂草,如果走运被挂树上的话可能就是简单的受一点皮外伤。
金发少年自愧不如:“还是小看你了。”
刘子西落空后当即就晕了过去,在空中甚至连救命都没来得及喊,最后听见的也只有他落到杂草上窸窸窣窣的声音。
路予安下楼,找到李叔,脸上神情立马从冷漠切换成了忏悔:“李叔,这次好像又要麻烦你了。”
另一边,林然回到家。
林莉英一开口还是问着同昨天一样的问题,但语气却截然不同,她不耐烦的问道:“林然,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又跑去哪玩了?”
今天因为刘子西她确实回来的晚了一些,林然没有狡辩,而是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我今天值日。”
此时客厅里已经堆满了陈凡语的行李,看着只有林莉英的一人的客厅,林然出声问道:“我妈在哪?”
“还能去哪,行李都在这了,”本来就因为陈凡语要搬进来而不满的林莉英,被这么一问更加烦了,她烦躁道:“回来看见饭没煮也不知道去煮饭,这点小事还要我教你吗?”
“值日要得了多久,值个日搞到天黑才回家,再晚点回来我以为你死外面了。”
“……”有些话听多了自然而然就会形成一种免疫,林然就是。她听着这些话,好像并没有很生气。
陈凡语是晚饭过后将近十点才回的,林然把桌上留的饭菜放进微波炉里加热了一遍,放在餐桌上等着陈凡语洗漱完出来吃。
其实她内心还是挺依赖和喜欢陈凡语的,只是她不知道怎么用语言的方式表达出来。
陈凡语饭后来到房间和林然聊了会天,从聊天中林然得知陈凡语今天是出去找工作了,并且很幸运的找到了一家不错的公司,林然也真心的为她高兴着,但她们的聊天也仅限于此,很快陈凡语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毕竟太久没见,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更多的话题。
之后的几天里刘子西都没来学校,林然在学校也相对过的安稳了不少。
起初只有林然和他的那几个小弟注意到了,但随着他请假的时间越来越长,大家也逐渐发现不对劲,纷纷议论了起来。
“这刘子西怎么回事,这么久都不来学校。”
“你不说我都没发现,他有一个星期没来了吧。”
“他不来我的快乐都没了。”
……
正当大家讨论的起劲,班主任突然来了教室,跟在她后面进来的是两名穿着工作服的工人。
班主任往讲台上一站,班里瞬间鸦雀无声,两名工人进来后径直走向了刘子西的课桌。
他们整理了一下课桌上的书本,接着一人一边非常利落的将桌子抬了出去,全班就这样一脸懵逼的看着。
待到两名工人消失在走廊,班主任才出声:“我想我们班应该已经有人知道了刘子西退学的事吧?”
“……”讲台下无一人回答。
班主任接着道:“你们知道刘子西为什么退学吗?”
“不知道。”班上弱弱地回答了一句。
“我从高一就开始带你们,我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难道不是让你们不要打架吗?”
“学生就该有学生样,你们的首要任务就是学习,别打架,别鬼混,别闹事。”
“这些话我说没说过?但偏偏就是有些人听不进去。刘子西就是其中一个,学习不好就算了,连带着脑子也不正常。马上就高考了,这么关键的时候,他还要跑去和校外的那些小混混学打架。”
“现在好了吧,被人家打进医院了,这辈子就这样毁了,这和老年痴呆有什么区别?”
课间十分钟,班主任占了九分钟。直到上课铃响,她才结束了这个内容:“好了,我讲这些只是希望你们能引以为戒,拿这节课的书出来准备上课吧。”